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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天譴;諾諾:做這種事總不能讓她們知道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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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們沉默地坐在坐在天主教堂的大廳中,窗口斜斜落下的朦朧天光中可以看到細小的塵埃像是不甘的精靈那樣旋舞蹈,每一個人都正襟危坐,他們的身上彌散著軍人的氣質,垂首的時候就像是狼群在蟄伏。

這裡是東京都、文京區,東京聖瑪利亞主教座堂,天主教東京大司教區的中心,往日出現在這裡的都是虔誠的信徒和為神在人間放牧的神職者,可今天這座清冷得甚至有些冷冽的建築安靜得像是背棄了神所以也被神背棄了。

教堂前巨大的陰影中樹立著“宗教活動日暫停參觀訪問”的告示牌,教堂中雕刻家米開朗琪羅的傑作“聖母憐子像”的複製品像是陰影中骨架猙猙的神魔,聖母瑪利亞抱著基督遺骸正做出如此沉痛的表情與姿態。

諾大的主殿中那些金發碧眼明顯不是日本本地人的男人們動作整齊、沉默得像是一支蓄勢待發的軍隊,每一個人的身邊都放著一束大紅的佛蘭德斯罌粟,用那些黑風衣的下擺遮住一半,像是煤渣下死人流出的血,罌粟花的下麵則壓著交叉放置的短獵刀和雙管獵槍。顯然這是一群真正的西裝暴徒,不難想象他們會跳著踢踏舞叼著點燃的雪茄用雙管獵槍轟開仇家的門鎖,闖進去用短獵刀割斷對方的喉嚨,再跳著踢踏舞離開那個廢墟。

坐落在文京區的這座教堂建於1899年和1920年,是這座城市的司教座聖堂,也是最早的基督教教堂,1945年戰爭毀滅了這座建築,1963年德國科隆大司教區做出支援聖瑪利亞主教座堂的決定,隨後這座曆史悠久的天主教聖地得以重建。

但是少有人知道,德國科隆大司教區的主教其實和加圖索家族聯係匪淺,當時的大主教閣下與其任加圖索家主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雙方有過很密切的關係和來往,彼時日本這塊陌生的土地作為戰敗國麵向全世界開放,混血種社會也進入一場空前的狂歡。加圖索家族當時已經完成了對意大利國內混血種勢力的整編,正對外麵的世界虎視眈眈,日本這樣完全稱得上是一張白紙的國家當然不能放過。

東京聖瑪利亞主教座堂恰在此時走入了加圖索家主和各位元老們的視線之中,他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來對這棟建築進行秘密的維護,連蛇岐八家都不知道就在源氏重工的眼皮子底下加圖索家族已經刺入了一根釘子。

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加圖索家族的士兵們都全身緊繃,卻仍舊垂著頭。

在他們麵前那間更裡麵的房間裡有高貴的血液在流淌,他們不得不低頭,因為在那兩個人的麵前他們隻能算作是奴仆。

——

這種地方居然會有一間陳設如此簡約卻又如此莊嚴的會議室,漆黑的會議室裡隻有寥寥那麼一線光明,愷撒.加圖索似乎是獨自坐在那張巨大的、長形橡木會議桌的最上方,像是黑暗裡被微光照亮臉龐的雕塑。

按照與路明非、楚子航的約定,這時候他應該作為現場指揮調控整個東京鐵塔附近的執行部力量部署。

那支團隊中路明非少有展現自己戰術水準的機會,這家夥麵對的敵人向來不允許他向學院或者其他的什麼人尋求幫助;楚子航也並不擅長指揮,從來都是提刀砍人的主兒。隻有他愷撒習慣於掌握一切,將一場戰爭的每一個細節都計算在內。

他們三個人都認為這次和那個宮本家女人的見麵必然會引來蛇岐八家的關注,執行部為此派遣了數十個全副武裝的精銳並撥下了足有支撐一場高烈度局部戰爭的弗麗嘉子彈,原本的計劃是隻要源稚生出現在東京鐵塔,學院就會立刻向蛇岐八家開戰,屆時鋪天蓋地的弗麗嘉子彈會把源稚生和他帶來的蛇岐八家成員淹沒。

隨後審判程序會立刻啟動,這些被麻醉的倒黴蛋會被送去芝加哥,然後由校董會、元老會和卡塞爾學院的院係主任們進行統一處理,就蛇岐八家對亞伯拉罕血統契的違背情況來看他們幾乎注定是會被判定為有罪的,十個小時之內所有人就會被打包發往太平洋中心的療養小島。

這樣等源稚生優哉遊哉醒來的時候他就會驚訝地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藍天海洋的包裹之中,身邊還放著成噸的防曬霜,也算是曲線完成夢想了。

隻是島上少有裸體美人,大多是些塊頭能和巨石強森一較高下的猛男黑哥們。

可古人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一切都部署完畢的時候變化出現了。

一輛布加迪威龍停在了指揮室的外麵,帕西彬彬有禮地邀請愷撒前往聖瑪利亞教堂進行一場家族內部的會議,愷撒眉毛揚起來說沒見我正忙嗎?什麼家族會議,讓那些老東西都等著!

帕西說如果少爺你等的是蛇岐八家現任大家長源稚生的話應該是不用繼續等下去了,三分鐘前猛鬼眾的領袖龍王風間琉璃對源稚生發起了偷襲,這會兒應該還沒有分出勝負,今天晚上蛇岐八家的人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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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眼角抽搐,跟楚子航打了個招呼離開了指揮所。

——會議室的黑暗中除了愷撒所處之外,每張座椅都是空的,隻有嵌在桌麵裡的象牙質感的數字微微閃爍著亮光,是深沉凝重的綠色,每一張椅子上的數字都暗淡無光。

“是遠程會議的話……帕西,告訴那些老家夥們我已經準備完畢了。”愷撒微微皺眉,他的聲音在會議室的上空回響。

“不,這場會議隻是我們兩個人,麵對麵。”另一扇不知道通向何處的門被門後麵的人推開,伴著有旋律的腳步聲和哢噠哢噠像是什麼堅硬的實木敲擊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

愷撒低頭,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睛裡卻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隨後漫不經心地從腳邊紅櫻花木的煙盒裡抽出一支高檔的古巴手搓雪茄,又拿雪茄剪切開口子,用細長的火柴灼燒那根小小的棍子。

“很久不見了,愷撒,家族對你在日本的表現還算滿意。”新來的那個人哢噠哢噠地走到和愷撒麵對的那張高椅坐下,高椅正對桌麵的數字13立刻變成了跳動的紅色。

“那我是不是應該對家族感恩戴德?”愷撒將雪茄叼在嘴裡,翹起二郎腿,用睥睨的姿態去麵對那個人。

“你不需要對家族感恩戴德,因為總有一天這個家族會屬於伱,不,不隻是這個家族,這個世界都會屬於你。”那個人淡淡地說,嘩啦啦的水聲響起,13號手邊的骨瓷茶壺被端起來。隨後裡麵傾倒出一道深色的水流,在黑暗中注入瓷杯中,來人默默地品了一口茶,發出一聲悠長的讚歎,隨後緩緩放下瓷杯,整個人的身體向前傾,雙手按在桌麵,將自己的臉從黑暗中露出來。

弗羅斯特.加圖索,加圖索家族的代理家長。

“離開了你,我們在華爾街的產業該怎麼運作呢,親愛的叔叔?”愷撒看似是開玩笑的口吻,語氣卻冷得像是凜冽的寒風。

“有些事情遠比家族的產業更加重要,還有些事情甚至要遠比現在的家族更加重要,比如你,愷撒,隻要是為了你,我們甚至可以付出加圖索家族有的一切。”弗羅斯特說。

愷撒的手指不著痕跡地抖了抖。

“你來日本乾什麼?家族已經決定要從行政和軍事上從學院獨立出去了嗎?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裡。”

“很快東京會有一場驚人的戰爭,有些人認為那場戰爭會開啟一個新的時代,所以我來見證這個新時代的誕生了。”弗羅斯特不屑地說,“蛇岐八家不算什麼,猛鬼眾也不算什麼,這場鬨劇裡可能已經有龍王參與其中了。執行部拿龍王沒辦法,可是我想我們有辦法。”

愷撒的瞳孔微微收縮,“龍王?”他問。

“我們尚且不知道是哪一位龍王,但為了這一天我們做了很多準備……eva,登出網絡係統,終止一切對這個房間的監控手段,並展示我們的最終武器之一……天譴。”

會議桌的中間出現巨大的虛擬屏幕,它起初是沒有意義的一片熒藍色光幕,隨後光幕驟然變得暗淡,亮起的巨大屏幕上拉出了整個地球的俯瞰圖,從太空看去的俯瞰圖,日本、更準確地說是東京的色塊被標為醒目的紅色。

一千零二十公裡高度的軌道上冰冷猙獰的人類造物緩緩轉動著從黑暗中掠過,它體內的某些機械毫無疑問正在運轉,隨後整個衛星都開始微微地震動起來。

幾秒鐘後,某些東西脫離了它,筆直地向著地麵墜落,裹著暗金色的光。那細長的物體進入大氣層,化為幾百米長的火光,它的光照亮了夜空,仿佛太陽提前升起。火光觸及地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十字形的裂縫出現在藍色的星球上,上萬度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狂暴的衝擊波席卷一切,方圓幾十公裡化為焦炭。

“天基動能武器?”愷撒冷笑一聲,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發出恥笑的聲音來,“這東西落下來的能量真能超過把它送上去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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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斯特並不生氣,他已經習慣了愷撒的高傲,隻是聳了聳肩。

“天譴之劍是用高密度的鎢、錳和鈾製成大約6米長的金屬棒,它們從太空中釋放,完全依靠重力向地麵墜落,尾翼負責調整軌道。到達地麵的時候,它們的動能不亞於小型核武器,可以洞穿任何地下掩體,高溫高熱在一瞬間壓爆,衝擊波的覆蓋範圍能到達幾平方公裡。”他說,“當然,這隻是我們將會對外宣稱的原理,它真正能夠被用作屠龍武器的原因是……無與倫比的煉金術。”

愷撒意識到什麼,他將剛才看到的視頻條向後拉,回到模擬圖中天譴之劍被釋放的並穿過大氣層的時候。

那東西的表麵果然有暗金色的光覆蓋著。

“我們做不到七宗罪那樣把世界上最強大的煉金矩陣嵌入那麼小的武器中,但我們可以把某個曾被釋放過的言靈用特殊的方式壓縮並儲存在一個媒介中,釋放出去、言靈爆發,萬物終焉,就這麼簡單。”弗羅斯特說。

“天譴……的內部嵌入了什麼言靈?”

“萊茵,家族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創造了六根這樣的鎢棒……為此我們找遍了整個亞洲和歐洲,才找到六個能釋放萊茵這個言靈的混血種,他們的理智已經因為血統的超限而瀕臨崩潰,死去之前在特定的區域釋放了自己一生都未曾使用過的言靈。”弗羅斯特站起來,他的拐杖仍放在會議桌的一端,人卻已經來到愷撒的身後,兩隻手都握住這個年輕人的肩膀,“記住,這套係統的名字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天譴設計之初的最終權限在兩個人手中,一個是龐貝,另一個就是你。我已經讓eva侵入達摩克利斯之劍,龐貝的權限現在已經遠低於你,隻有你有資格掌握這樣的權力……但我要說的是,如果有一天你麵對是否要對龍王發射天譴的抉擇的時候,不要猶豫,按下發射鍵,哪怕要為此付出很多人的命也沒關係,所有的罪惡都由我來承擔。”

愷撒還是叼著雪茄,他沉默地注視著那根拐杖,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會猶豫的,叔叔,所謂罪惡也無需你來承擔,我的驕傲會讓我站在審判台上接受審判。”愷撒說,“你說這種東西都隻是我們的最終武器之一,那其他的武器呢?”

“看你的腳下。”弗羅斯特摸了摸愷撒的頭頂,罕見的愷撒沒有憤怒,因為這就真的隻是長輩對晚輩的撫摸。

他順從地看向腳下。

“蓋亞之怒,能殺死白王的……來自人類的憤怒。”弗羅斯特幽幽地說。

——

“師姐我們去哪?”路明非將手枕在脖子後麵,抬頭看著遮天的暴雨。

就算是悍馬這種野獸在這種天氣也真是難以為繼,路上的車漸漸少了,他們才終於能用正常點的車速在東京的長街中行駛。

“找個還開著門的酒店,你不是想看看腿嗎,我們偷偷看。”諾諾眨眨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做這種事總不能被夏彌她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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