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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繪梨衣的秋季攻略(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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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原本就是這樣的,稚生,從你記憶開始她就一直像條小尾巴跟在你的身後叫你哥哥,伱不理她就委屈巴巴地用填滿淚的眼睛來看你,你理她了她就抱著遊戲機繞著你轉圈叫你陪她打遊戲。可是她們總有一天都會長大,那個一直跟在你身後叫你哥哥讓你陪她打遊戲的繪梨衣今天已經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們用愛的名義去囚禁了她的很多年,也該用愛的名義去讓她追尋屬於自己的光,哪怕這一縷光隻是漫長黑夜中渺茫的一縷晨星。”

穿白色長衫的老人和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並肩坐在茶店品茶的小桌子旁,這裡是織田茶室,其實會來這裡喝茶的都是些老人,茶香彌漫在空氣裡,逸散出去。

橘政宗把麵前的食盒打開,推到源稚生麵前,

“嘗嘗吧,櫻井家那個愛慕你的女孩子給你做的馬卡龍。稚生你的年齡也很大了,還沒有談戀愛,其實也該是時候想想未來的事情了,這個櫻井家的女孩就很漂亮,也很賢惠。”

源稚生並沒有去觸碰那盒精致漂亮的馬卡龍,他隻是眺望遠方,千葉縣秋日的陽光暈染在那雙細長的黑色眼眸裡,像是給玻璃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黃金。

“老爹,讓一個原本就生在黑暗裡的人去追逐光,這真的是一件仁慈的事情嗎?你總說我們應該成就大義,為了大義能夠舍棄一切。還總說我們該做斬斷一切罪惡的刀,傷人傷己,堅硬得像是亙古的岩石。”這家茶店其實隻是在一條很小很幽深的巷子裡,陽光隻能透過巷口的大樹落下影影綽綽的斑點,這些光斑揮灑在坐得筆挺的源稚生的身上,他就迎著光去看遠處男孩與女孩的背影。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能夠那麼放心的把繪梨衣交到那個男人的手上?”源稚生看向橘政宗的眼睛。

一時間他忽然愣住了,多少年了,每一天橘政宗都精神飽滿,好像充滿了鬥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源稚生已經習慣了他的堅硬、他的頑強和他的寬厚,可今天這個老人的皮膚如此蒼白,眼睛裡布滿血絲,疲憊就寫在他的眼神中,連鬢發都染上了蒼蒼的灰白。

橘政宗無聲地笑了。

“每個男人都在走向一場命中注定的戰爭,為了應對這場戰爭,我們全副武裝,給自己穿上堅不可摧的甲胄,我把自己變得堅硬得像是西伯利亞千年的寒冰,可每一個男人的心裡都該留下一點最後的柔軟。你看,稚生,我把刀與劍留給了你,因為你是注定要踏足戰場成為最後活著的那個人,而把那最後的一縷柔軟留給了她,繪梨衣,我的女兒。我們都知道在黑暗中跋涉的人最終都免不了死去,可我們還是希望能夠在死去之前見到一絲絲、哪怕那麼一絲絲的晨曦,至少這樣我們也曾擁有過希望。”老人的聲音沙啞,疲倦像是不可抑製的潮水那樣湧上來。

他凝視源稚生的眼睛:“如果繪梨衣的死去無可避免,那我希望她能夠在活著的時候像鳥一樣自由,至少在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是這樣。”

源稚生緘默了。

他忽然很沉很沉地歎息。

“你累了,老爹。”源稚生說。

蛇歧八家的核心事務全部落在橘政宗的頭上,當然也落在了源稚生的頭上,他知道更多其他家主不知道的隱秘。

比如本部為什麼會知道極淵中會有一枚龍類胚胎,比如那枚胚胎所在的海底究竟是怎麼樣的地獄,再比如……

神的歸來近在咫尺。

橘政宗說繪梨衣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其實是一個事實,家族供養她原本就是為了那一天的到來。

就像注定要在祭祀那一日被送上祭壇的羔羊,繪梨衣就是這隻漂亮的小羊羔。

與神的戰場上她不可缺席,也不可幸免,她總是會死在那裡的。

“我確實是有些累了,稚生,再過一段時間我真的準備退休了,很想回鄉下的老宅子住一段時間,我很懷念在那裡釣魚的日子。”橘政宗也看向很遠的街道儘頭路明非和繪梨衣逐漸消失在光暈中的影子,

“這段時間我總是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自己正墮入深淵,某些屬於人的東西在漸漸地離開我,那些溫軟的、那些和冰冷對立的東西,我好像正在變得像是龍那樣思考。”橘政宗輕輕地說。

源稚生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嚴肅,他扣住橘政宗的手腕,感受他的脈搏。

“你的心跳頻率很正常,這並不是要墮落之前的模樣。”他說。

蛇歧八家原本就是神的後裔,他們中出現能突破臨界血限的超級混血種的幾率遠大於其他龍王的後裔,但相對應的,他們墮落的幾率也遠高於那些相對平庸的同類。

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家主墮落成死侍的先例,橘政宗說的這句話很像是即將墮落的征召。

“不,我不是要墮落了,我隻是有點疲憊。”橘政宗搖搖頭,“我真的很想讓那個叫路明非的孩子去嘗試,嘗試是否能夠給繪梨衣一個完整的人生,即使希望渺茫。”

源稚生鬆開橘政宗的手腕,他端起滾燙的茶水一飲而儘。

“我還有公務,我們回去吧。”他起身,說。

可忽然橘政宗抓住了他的手,很緊,緊得像是要捏碎山石,他的眼睛赤紅,血絲密布,身體似乎很虛弱。

“如果繪梨衣不想回家,就不要管她啦。”老人的聲音近乎於哀求,“她的身體可以支撐七天,在外麵待兩三天也沒有關係。”

源稚生居高臨下地去看橘政宗的眼睛,他的身後就是鋪天蓋地的陽光,這讓這個年輕的男人像是渲染著金色的火焰。

“我們仍舊在恪守自己的大義嗎,老爹?”他輕聲問。

——

“東京鐵塔也很美呢,我很開心能和你一起再走到這條路上。”隻剩下路明非之後,繪梨衣似乎放下了些拘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秋日的陽光就好像泛起波光的湖麵。

路明非用手指輕輕地摳繪梨衣的掌心,他微笑,又覺得這一刻宛若幻夢。

東京鐵塔樹立起來之後,天空樹已經不再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了,繪梨衣其實也是從明信片上知道過這個地標性建築的,但她從未看見過,或者隻是隔著很遠的遙遙一瞥。

櫻開車前來千葉縣的途中,繪梨衣坐在路明非的身邊,高昂的金屬造物緩慢地從灰白色的建築群中走出來,她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東京鐵塔,這個在無數歌詞裡被反反複複提及的地方。

“可我還是更喜歡東京天空樹,因為我們一起看到過它最美的時候。”繪梨衣又寫下新的紙條,路上的行人都因為女孩的矜持和美麗駐足,這裡原本就是追求美的國家,男孩們幻想騎士拯救被惡龍綁架的公主之類的熱血故事,男人們則仍舊會在喝醉後暢享那些年少時遙不可及的夢鄉。

雨後的雲在漸漸散去,天色明亮起來,陽光肆無忌憚地被揮灑,街邊的建築和那些建築之間的巷道都依次亮起,遠遠望去巴洛克歐式複古車站佇立在柔和但仍有些刺眼的陽光裡像是一個博物館或圖書館。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繪梨衣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們都能去,我們可以去看海,也可以去看那些大簇的海棠花盛開的地方,隻要你願意。”路明非說。

因為才下過雨,東京的氣溫甚至一度降低到了二十度左右,但此時太陽普照,陽光落在皮膚上居然暖烘烘的。

繪梨衣忽然抱住路明非的手臂,她的心理年齡大概不算很成熟,但發育卻很正常,這時候忽然便有軟玉溫香縈繞身側,路明非臉頰紅得滾燙。

小貓一樣蹭蹭身邊男人的臂膀,繪梨衣抬頭去仰望路明非的側臉。

“路明非比哥哥好看。”繪梨衣忽然給他展示早已經寫好的紙條。

“哈哈哈也沒有吧……”路明非左右張望,確認源稚生沒有偷偷跟著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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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表麵風平浪靜,實則頗有些沾沾自喜,心說我這顏值也算上等偏上了吧。

“繪梨衣想玩些什麼項目?”路明非問道。

繪梨衣歪著腦袋想,衛衣後麵兜帽上的貓耳就左右搖擺,很有些呆萌。

“想吃冰激淩,想坐過山車,想去鬼屋,還想坐摩天輪。”繪梨衣停下來把小本子墊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寫著。

“女孩子不要老想著過山車和鬼屋這種東西,我看白雪公主城堡還有小熊維尼和他的朋友們這樣的項目就很適合我們兩個嘛。”路明非摸摸鼻尖,心說為什麼自己遇見的每一個女孩不管是蘿莉還是禦姐還是呆萌係都很喜歡過山車這種高危娛樂活動,能不能學學我和楚子航,我們一起去和小熊維尼喝杯茶不好嗎。

“我想去鬼屋,我想坐過山車。”繪梨衣不依不饒地把紙條在路明非的麵前晃來晃去,路明非捂臉,既不去看女孩那委屈巴巴還帶著些祈求的眼神又不看麵前晃悠的紙條。

“好吧好吧,敗給你了……”他說。

他們叫了出租車,到了頗有些壯觀的迪士尼城堡入口處,下車後對麵不遠幾百米外就是近年來才建好的迪士尼酒店。

這幢看上去類似於凡爾賽宮般的龐大建築在陽光中投下巨大的影子,繪梨衣下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緊路明非的胳膊,然後東張西望,像是好奇觀望這個陌生世界的小貓。

路明非的耳朵忽然有些警覺地動了動。

迪士尼這種地方人流量通常都很大,又是雨過天晴,簡直稱得上人山人海,但有些細節處的氣氛卻很有些詭異。

居然有成群結伴的年輕男人們在城堡的入口處排隊驗票。

真的會有男人結伴去迪士尼玩的嗎?而且那些家夥的胳膊上明顯有洗過紋身的痕跡,麵相雖然算不上窮凶極惡,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類型。

是蛇歧八家派來監視的人?

還是日本境內的另一個混血種組織猛鬼眾?

路明非眉頭微皺,繪梨衣已經扣住他的手腕向著一條小巷的入口跑過去,居然是和迪士尼樂園相反的方向。

——

就著巷口的樹蔭,戴草帽用口罩遮麵的魁梧男人赤著胳膊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地上,有些煩躁的扇動手中的蒲扇驅趕附近的蚊蟲。

他的麵前是一小片開闊的巷口空地,一小群孩子和他們的父母以及三三兩兩的情侶就聚集在這空地的旁邊。

這裡是一個套圈遊戲的地攤,但老板顯然有些心不在焉,隨手把五顏六色的塑膠圓環遞給身邊的客人,從客人的手裡接過小疊的鈔票,目光則盯著迪士尼樂園的入口方向。

地攤上擺放著許多毛絨玩具,輕鬆熊、heo kitty、叮當貓、蠟筆小新、甚至還有奧特曼和造型頗有些蠢萌的小怪獸。

孩子們的聲音很有些吵鬨,身高體長的父親就探出上半身把塑膠圓環套在叮當貓和蠟筆小新的身上,地攤老板從自己身邊的行李箱裡翻出來兩個一模一樣的毛絨玩具丟給套中它們的父親。

拿到這些小東西的孩子們口中發出歡呼,用崇拜的眼神去看身邊那個高大的男人,妻子則抱起孩子親吻他們的臉蛋。

人們在秋日的陽光中熙攘,世界吵鬨,夜叉卻隻覺得孤單。他們這種人是受到血之哀折磨的群體,孤獨就是孤獨,你看上去與人同行你看上去和光同塵,其實也還是孤獨。

這麼想著夜叉又有些悸動,他的心臟驟然抽搐,因為連他這樣卑賤的血統也會覺得如此悲哀的孤獨,那……繪梨衣小姐呢?

“烏龍茶,你要喝嗎?”同樣穿著的烏鴉端著冒熱氣的烏龍茶從巷子裡走出來,他在夜叉的旁邊蹲下,看向居然很有些火熱的套圈生意,

“這種低能遊戲居然這麼火爆,以後我們退休了也能找到一些活計了。”

“少主說他準備去法國,我們是家臣當然也要跟過去。”夜叉說。

烏鴉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少主隻會帶上櫻?”他說。

夜叉撓撓頭,也覺得有道理,就沒再說話了。

“我看到小姐和那個姓路的小子下車了,他們好像正在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烏鴉突然說。

夜叉往後縮了縮,“我們暴露了?”他問道。

“很有可能,據說路明非是本部最精銳的學生,反偵察意識說不定比專業的特種部隊還要強。”烏鴉也不確定。

“那我們怎麼辦?”

“如果被認出來了我們就打死不承認,反正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他也沒有證據。”烏鴉盯著正在穿過斑馬線的男女。

陽光落在穿貓耳衛衣的女孩身上,纖細玲瓏,肌膚白得近乎透明。

果然是很美的大姑娘了,難怪連少主進她的房間也要敲門了。如果路君能給小姐帶來幸福,其實就算他們在一起了也無所謂的吧?

烏鴉心想。

麵罩下他的臉色微變,因為繪梨衣小姐拉著路明非就真的朝著這個方向趕了過來。

“怎麼辦烏鴉!”夜叉低聲喊,手上卻沒有閒下來,還在收錢出貨。

烏鴉張張嘴,還沒說話就見到小姐扣著路明非的手腕蹦蹦跳跳進了旁邊一家寵物店。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沒發現我們。”烏鴉拍拍胸脯。

佐伯龍治先生心想還好還好蒙混過關,少主安排的任務差點就泡了湯。可剛鬆了口氣,就見到從寵物店購物完成後的繪梨衣眼睛閃亮亮地抱著盒子拉住路明非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

“繪梨衣為什麼想買一隻烏龜?”路明非把裝小烏龜的籠子提起來在自己的麵前晃了晃,烏龜寶寶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屁股左扭扭右扭扭。

這是一隻日本石龜,很小,大概隻比硬幣大一點,正是對這個世界都感到好奇的時候,見了陽光居然並不畏懼反而很有些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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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最近總在看科教節目,他好像很喜歡烏龜,我買一隻給他帶回去。”繪梨衣寫好小紙條給路明非看,路明非摸摸女孩的腦袋,心想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繪梨衣也長大了很多啊,居然能想起來給源稚生帶禮物了。

“我晚上不回家哥哥會不高興,我給他帶禮物他就會開心起來。”繪梨衣又寫東西給路明非看,路明非愣了一下,然後忽然就無聲地笑了。

“他一定會很開心的,隻要是繪梨衣帶回去的禮物他都會很喜歡吧。”路明非說。

繪梨衣抬頭看男人的眼睛,“為什麼?”紅色的眸子裡閃耀著星辰。

“因為是繪梨衣送的啊,就像我,隻要是和繪梨衣有關的東西我都會喜歡。”路明非很認真地說,他能感覺到扣住自己手腕的女孩的心跳似乎忽然加速,很淡很淡的嫣紅緩緩爬上繪梨衣白皙的脖頸。

“輕鬆熊!”繪梨衣低下頭寫給路明非看,她用手指了指巷口的地攤,是個玩套圈的遊戲攤位,獎品是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

就算是繪梨衣也會在過了重逢的喜悅之後、在麵對自己喜歡的男孩時表現的靦腆又矜持,她過去大概沒有體會到害羞是什麼感覺。

現在突然說起地攤上的毛絨玩具明顯是在轉移注意力。

不過路明非並不覺得很突兀,他隻是很欣慰,他覺得這樣很好,繪梨衣在長大。

路明非在繪梨衣的身邊站住,他們一起加入圍觀的人群,周圍的男孩們總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投過來,因為他們的組合太閃爍了。

像是太陽落進了群星中。

“誒繪梨衣,你看那兩個老板是不是有點眼熟?”路明非忽然皺眉有些疑惑,這兩位雖然沒露臉,可為什麼隻要看到他們就有一股撲麵而來的沙雕感?

烏鴉、夜叉:危!

繪梨衣真的很認真地去打量那兩個擠在一起的草帽男人,同時捏捏自己的臉蛋看是不是還在有些發燙,在小本子上寫“沒有啊,繪梨衣不認識老板。”

路明非露出了然的神情,眼神古怪地又看了眼那兩個恨不能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的家夥,然後拍拍身邊女孩的手背。

“繪梨衣想玩嗎?你不是想要輕鬆熊嗎?”

“我能把輕鬆熊帶回去嗎?”繪梨衣抱住路明非的胳膊,嘴角噙著笑,給他展示自己寫的紙條。

“隻要你想,什麼東西都可以帶回去。”路明非伸出一根手指刮刮她的鼻子。

繪梨衣看上去很開心。

她其實一直是這樣的女孩,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熱衷於五光十色的世界。相比香檳紅酒鬆露燴飯魚子醬,她更喜歡奶茶汽水炸雞披薩漢堡包;比起米其林三星豪華酒店中燭光下的竊竊私語,她說不定更喜歡脫衣舞夜總會什麼的。

因為繪梨衣很短暫的生命中孤獨和安靜占據了絕大部分時間,她很想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看看這個熱鬨的世界。

“老板,幫我拿一把。”路明非朝著烏鴉和夜叉喊,他用的中文,因為他已經認出來這倆貨了。

“五千圓,承蒙惠顧!”烏鴉尖著嗓子喊,路明非嘴角抽了抽,和烏鴉對視過眼神後沒有拆穿他們。

一把塑料圓環有十五個,說來也不算貴,尤其是在這種路段,不過放在日本的那些小城市來看就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了。

“喏,繪梨衣先試試吧?”路明非把圓環遞給身邊的女孩,他們在一條紅線外站好,繪梨衣拿著兩個圓環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是很美的女孩,周圍的男孩們一直在關注她,此時繪梨衣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簡直像是擊中日本宅男們心臟的子彈,讓他們幾乎要站不穩身子。

“我不會玩這個遊戲。”繪梨衣有些呆呆地抬頭去看路明非,想來她是真的從沒有玩過這樣的平民街邊遊戲,隻覺得手裡的圓環質感很差,質量也很差。

路明非對上了那雙美麗卻有些呆滯的眼睛,那一瞬間那雙眼睛變得神采飛揚。

“很簡單啊,繪梨衣一定能玩得很棒。”他微微俯身捏捏繪梨衣的臉蛋,他們的眼睛離得很近,路明非甚至能看到女孩眼中倒映的自己。

“看到你麵前的那些玩具了嗎,用這個圓環,套它們,你喜歡哪個就套哪個。”

“隻要我套中了,就可以把我喜歡的東西帶回家了嗎?”繪梨衣的眼睛閃閃發光,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輝。

“嗯。”路明非點頭,他想如果繪梨衣沒有成功那就我來,踏馬我百發百中神槍手還能套不到一個輕鬆熊?

這麼想著的時候,世界好像都在此刻停滯了,周圍的人群都消失,明暗相交透過樹葉落下的幾十幾百道光柱中男人與女孩四目相對。

少女的芬芳迎麵而來,繪梨衣的雙手幾乎環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呼吸局促得像是初冬的風,微冷中帶著飄忽的體香。

繪梨衣沒有再在紙條上寫什麼東西,她把手中那些質感很差的塑料圓環套在了路明非的脖子上,遲遲不肯鬆手,表情倔犟得像是握住自己最喜歡玩具的孩子。

如男人所說,你喜歡哪個就套哪個。繪梨衣當然會套自己喜歡的那一個。

好像春夏相交光陰荏苒,時隔多年,我還是喜歡你,我隻喜歡你。

我希望你也能喜歡我。

女孩仰望他,是在仰望自己的騎士,她的眼神那麼脆弱又那麼熱烈,像是那些草長鶯飛的黃昏、懵懂秋來的光影。

——大樹的陰影下,烏鴉在樹乾上抖了抖煙灰。

“哈哈你倆真是的。”男人用抽煙的手輕輕扶額,

“光顧著抽煙忘了抽你們了。”

攻略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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