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內心的震驚,也就出現一瞬。
便被他死死壓下去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也不是讓他深思,驚訝的時候。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感受著體內不複巔峰的力量,活動了一下身軀。
念,道壓,都已經失效。
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死死壓製著。
這力量許深也不清楚是什麼,很神奇的,隻將他化作念的那部分壓製了。
精神力依舊汪洋如海!
“說是壓製倒不如說,讓我的實力。”
“回到了天傾戰場,剛剛突破的那個時候。”
許深眼底的古怪越來越濃,他都懷疑。
那麵龐是不是真是啥熟人,放他進來殺個夠的。
要知道,除了斬仙一式外。
冥經和冥法可是沒被限製啊。
化冥之中的許深,依舊無敵!
想著,他緩緩抬頭,漆黑雙眼中,兩道光輝掃過一切天地。
唰!
一瞬間,便有不少隱匿的存在,直接被許深這道目光掃過。
無所遁形,直接暴露!
他們臉色都瘋狂大變,沒有一絲想和許深交手的想法。
全部爆發,遠遁而去。
必須要聯手,才能有把握殺了許深!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了,許深彈指斬落一名天驕!
轟!
黑色氣血之浪,在許深一步邁下間,轟隆爆發!
這一方虛空山脈都在動搖不斷。
一道道黑色長虹,從許深腳下鋪天蓋地席卷而出!
許深腳踩長虹,速度與瞬移無異。
轉瞬間便出現在一群天驕前方。
麵色淡漠,話都沒有說,一掌抬起按壓而下!
風雲倒卷,凝成一隻方圓百裡的大手,其上無數紋路流動。
禁錮這些天驕體內的一切,讓他們的法與術無法施展。
“不!不對!你不是被壓”
一名天驕眼中儘是恐懼,還沒等說完,直接連帶著周圍的幾名天驕。
化作漫天血霧。
許深身影已經消失,緊追另一個方向的天驕而去。
外界,一個個大能在怒吼。
在一起針對那麵龐,要求給出一個解釋!
許深哪有被壓製的樣子!
他們可算知道,許深進去前那笑容是怎麼回事了。
麵龐雖對許深的表現出乎了意料,但表麵卻是極為平靜。
“你們說夠了麼?”
“誰再在那亂叫,下一個萬年,你們種族彆想來了。”
整個界域,瞬間安靜了下來。
最終,還是天庭的神開口。
“靈命子前輩,許深的實力不應該如此。”
“不光是他們,我也懷疑許深真被壓製了麼?”
還沒等麵龐說話,就有一聲冷哼傳來。
一名黑衣老人出現了,在其一旁,還有一名白衣老者。
看到這兩個出現,整個虛空氣氛都有些沉默和緊張。
這兩位可是真正的老不死。
冥皇,都是他們的晚輩
“萬族,還有天庭的小輩,眼力已如此淺薄了?”
黑衣老人冷冷開口。
“那方天地,是老夫親自操控的,你們在懷疑我?”
天庭那位神心底震動,恭敬開口。
“陰老前輩請莫動怒,實在是如今星空萬族強者目光,都凝聚此地。”
“我等隻是想不通,為何這許深依舊如此強?”
他們哪怕再想讓許深死,也不得不承認,許深是真強的離譜。
一旁的白衣老者,突然笑嗬嗬的開口。
“這樣,你們不信是吧。”
“不如你們境界壓製到陰神巔峰?或者冥造也行。”
“進去和許深比劃比劃?”
無人開口,就連天庭之神和帝族大能都沒說話。
陰老見此,目光更冷了。
寒聲開口:“你們想要解釋,好,老夫就說給你們聽聽”
“許深功法,是他自身所創。”
“他的術法,和功法近乎是一體的,彼此疊加。”
“他自身之法內,有一道術法,是為自己量身創出。”
“無需進入道境,卻比道境還要強,完美契合他自身之道!”
“老夫若沒看錯,這提升自身之法,與他之前的境界有關。”
“他每一個境界,都走到了極境,同境本就可無敵。”
“如今到了現在,一切已經與他這一則術法結合,踏入此法”
“對手的自身之功法運轉艱難,術法難出!”
陰老說了很多,聲音更是越說越冷。
這是被氣的。
這幫所謂的大能,三門強者,一身修為和眼力,都修到狗肚子裡了?
這很難看出來麼?
若許深在這裡,定會無比震驚。
這老人,竟就光是看,都能將他的一身之法分析出來?
這是何等眼力?
甚至說的,都八九不離十!
那些大能都臉色有些難看,不言不語。
心底更是怒罵。
我們能和你一樣?
你在天府內,指點了多少強者,甚至冥皇都被你指點過。
那份眼力早就驚人無比了。
但經陰老這麼一說,他們都明白了。
難怪那些同境,麵對許深毫無還手能力。
原本他們還以為,許深隻是修出了一絲念,又或是道壓之類。
沒想這個根源,竟在許深的法!
也有跟許深沒仇的大能們感覺心底委屈。
這也不怪他們啊,主要是個修行者都知道。
有些法經過修煉後,可以很輕鬆的明白此法的本質和特點。
但想要光憑氣息,一眼看出來本質,那就太難了。
尤其是許深這種,創路生靈所創的自身之法!
那是唯有許深,才知根知底的。
他們最多也就是感覺到,那詭異的線條可以演化人族法紋,催動不一樣的力量。
還可禁錮虛空,敵手等等。
根本沒想到許深那個奇特的狀態,竟然可以禁法!
一念及此,他們突然眼神變了,略有不善看向那麵孔。
感受著暗中投來的那些目光,麵龐懶洋洋的。
“怎麼,又想開叫了?這次是不是要說不公平了?”
“覺得許深沒人能打過?”
“說出這話前,先想想許深麵對多少敵人。”
“他隻有自己。”
“而且那禁法的能力,麵對一些對術法感悟,修煉極深的存在。”
“並不會壓製的太狠。”
一說話,直接給那些大能要說的堵死了。
陰老更是直接,大袖一甩,雙眼冷漠。
“誰再敢亂說,老夫直接將你們種族的人扔出來!”
“今後三萬年,也彆再想進天府了!”
說完,轉身消散。
白衣老者也是笑嗬嗬的,隻不過怎麼看,都有些冷淡。
“裡麵那些小家夥啊若團結在一起,沒準還有機會反殺許深。”
“可惜啊各懷鬼胎”
他的身影也同樣消散了,整個星空,再也沒有了一絲聲音。
唯有暗中的目光,默默看著那一幕幕畫麵。
心底為自家的後輩緊張著
更遙遠的方向,亂星界域內。
曾與冥皇下棋的老人,雙眼帶著一絲興趣,同樣在看著。
在他一旁還有曲知星!
“曲小友啊,你就真不心動嗎?”
他突然看向曲知星,笑了起來。
曲知星默默搖頭:“我已找到屬於自己的道碑。”
“天府,將是許深的舞台。”
老人嘖嘖一聲:“你這小家夥,倒有意思。”
“在方長生後,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我提條件的。”
“真就不怕老夫殺了你,奪了你那個塔?”
曲知星笑了起來:“前輩又何須與我隱瞞?”
“這一方亂星界域,恐怕目前整個星空。”
“除了您外,也唯有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昊天塔對您來說,一點用途都沒有。”
“您想出去,未來的我可幫您。”
“而前輩暫時庇佑弱小的我,很公平的交易。”
他的聲音很平靜,絲毫不慌。
老人認真看了曲知星一眼,隨後笑起來。
“你和那許深,都很對我胃口啊。”
“不過相比他,我更喜歡你一點,那小子太莽撞了。”
曲知星看著遠方,笑著開口。
“對他來說,莽點遠比動腦子要強。”
“因為他們根本猜不到許深會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