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子灰溜溜的跑了。
一直很久後,這一片虛空,才突然爆發一聲聲暢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仙玉池那幫賤人,也有今天!”
“不錯,殺了她們都是便宜了,冥尊說的真好啊,哈哈哈”
“我都能想到,那玉青瓏老狗,到時候會氣成什麼樣了。”
一群身影都在大笑著。
他們,當年都是隨著冥皇去了仙玉池的存在。
也都見證了那一幕。
雖然他們都恨不得將其殺之後快,但現在好像冥尊這個辦法。
更好用。
當年那一批仙玉池之人,除了玉元瑤仙子外,他們每一個都不待見。
若非仙子逝去前,讓留她們一命。
仙玉池是她的家,不能滅。
不然他們早就暗中去大開殺戒了。
總之,冥尊今天可謂是狠狠幫他們出了口多年來的鬱氣。
一名名老人,都對著許深抱拳一拜,轉瞬消散。
這一拜,不是因為冥子的身份。
而是幫冥皇老祖出氣!
方成虛更是笑容不斷,絲毫沒有方前那一臉冰寒的樣子。
對著許深抱拳:“冥子這個身份,我隻認您了。”
說完,也同樣離開了。
許深看到一片黑色湧來,將他籠罩。
回過神來,已然在冥皇的身旁。
許深也沒有意外,將玉符遞出。
“您的東西我替您拿回來了。”
“這東西,仙玉池不配留著。”
冥皇沒有開口,緩緩伸出手,將玉符拿了過來。
默默看著。
眼中,有著柔和與回憶。
一老一少,在山巔許久,誰也沒說話。
半晌,冥皇開口。
“當年,我看到她死在我的眼前,沒有絲毫征兆。”
“身軀就那麼開始消散。”
“我當時的修為,根本就不夠,無法阻止。”
“哪怕強行留下她的一絲魂魄都做不到。”
許深沒有說話,默默聽著。
“老夫當年,其實也和你一個想法。”
“哪怕她跟我求情了,我也想血洗仙玉池。”
“可她最後一句話,讓我取消了念頭”
冥皇喃喃著,雙眼有些出神。
“她說,那是她的家她真正意義上的家。”
“她小時候,在一處地界流浪,與野獸爭食,被很多人打罵,驅趕”
“也是那個時候,她的師姐看到了她,帶她回到了仙玉池。”
“雖然她師姐最後隕落了,但那裡依舊是她唯一的家。”
“我如何能毀去?”
冥皇搖頭,這一次,他說了很多。
“雖我沒有將仙玉池毀掉,但我將玉青瓏的滄溟境廢去。”
“將玉元花抹殺,也算是為她送行了。”
“而後仙玉池未來一些年,每一次放出名額。”
“誰敢有念頭,老夫便殺上門去。”
“斷了仙玉池的念想。”
許深聽著,雙眼微微睜大。
好家夥,難怪了
看來冥皇前輩殺性也是很濃啊。
“老夫殺了幾萬年便不再繼續了。”
“畢竟已經很多種族承諾,未來的歲月,都不再理會仙玉池”
許深此刻,甚至想撓撓頭。
原來是殺怕了
“那她們膽子挺大,還敢拿著玉符來這裡。”
許深喃喃開口,這真是為了仙玉舞,不要命了。
這東西這麼重要麼?
“她們想來是覺得。”
“有這玉符在,我會看她麵子上,不會出手。”
冥皇將玉符輕輕擦拭,小心收起。
“說起來,有一點倒是沒錯。”
“你的確可與此代聖女雙修,以此破境。”
“真不心動?”
一雙老眼略有莫名的看向許深。
許深不屑一笑:“我可是夏國好青年。”
“這種事,我看不慣。”
“光是我自己的心,都過不去這一關。”
“真正的強者何須用這等手段破境?”
“哪怕晉升了,我的路,也就到此為止了。”
冥皇臉上,有了笑容。
這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
強者之心
“前輩,血仙天府還有一些年就開了。”
“輪回液我若現在使用,來得及麼?”
“你要現在用麼?”
“嗯有一些感悟和想法。”
“倒也可以,可去老猴子那邊,它可略微控製裡麵的時間流逝。”
“十幾年時間可以。”
一月後,西山界,仙玉池。
一方如若仙境,隱匿在一片群山之內的地界。
一名老嫗手中持著奇異拐杖,一臉鐵青陰沉,看著麵前的兩名女子。
“他真這麼說的?”
她聲音沙啞,帶著一種聽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師叔,我們二人受儘侮辱,許深更是大言不慚。”
“不死冥族我們不會再去了。”
此刻那兩名女子,臉上已恢複原本美麗的容貌。
但麵色卻都是無比難看。
對著老嫗說完這些後,深深一拜,轉身就離開了這方庭院。
老嫗也沒有在乎她們的態度,麵色依舊陰冷。
“方長生許深”
她胸口不斷起伏著,在平息著自己的怒火。
“小師妹,你都聽到了,為何不說話?”
“身為玉主,就這麼看著許深侮辱仙玉池!”
她目光看向後方竹屋深處,寒聲開口。
竹屋內,一聲輕笑傳來。
“師叔當年我閉關前就說過,元瑤師姐不會答應。”
“彆看她柔和如水,可內心卻是烈得很。”
“你一意孤行,錯過了冥皇,更間接導致當年的雙驕隕落。”
“我出關後知道了這些事,連我都有些想殺你了”
老嫗冷哼一聲,沒有在乎這些話。
“我這一生,隻為了仙玉池的未來。”
“能崛起,哪怕我死都可以,你可以罵我,甚至可以取我性命!”
“但我要看到仙玉池再一次輝煌後,才甘心被你殺!”
竹屋內的聲音,沉默一瞬。
過了片刻,又緩緩傳出。
“我會讓墨微,去接觸許深。”
“她若與許深相互有意,便順其自然。”
“若沒有我也不會讓當年的事,再一次發生。”
“仙玉池一些不應存在的規矩,該改改了。”
老嫗身軀一震,陡然大怒:“你敢!你這麼做,對得起玉仙老祖麼?!”
“對得起這麼多前輩的付出麼?!”
竹屋內的聲音,變得冷淡起來。
“師叔,你好像忘了。”
“玉仙老祖,從未定下過那等荒唐的規矩。”
“是後來老祖逝去,很多人覺得仙玉池沒有強者支撐”
“想出來的糟粕之規!”
“早已偏離老祖初心!”
“你們誰還記得,老祖說過”
“仙玉舞隻為傾心之人起舞!”
老嫗聽著這些話,漸漸沉默下來。
她本還想說什麼。
但那道聲音再一次傳蕩。
“我為此代玉主,殘典之事,不勞師叔費心。”
“我可保證,仙玉池不會沒落,若有問題我讓出玉主之位!”
老嫗沉默許久後,默默抱拳,轉身離去。
竹屋內,兩名女子靜靜坐著。
身影有些模糊,看不清容貌。
但不論是哪道身影,哪怕沒有動,僅僅優雅坐在那裡。
都無形散發一種傾倒眾生的氣息。
“師尊,謝謝您。”
一道聲音輕聲開口,很是悅耳,宛如銀鈴。
“你這小丫頭,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過這許深能說出這等話,倒也不錯。”
“雖然有了道侶,但不影響。”
“你從鏡像看到過他的容貌和身影,當真不心動?”
玉主的聲音,帶著一絲興趣,頗有興致的開口。
對麵的身影沉默一會,才很認真說著。
“師尊,我會試著接觸他。”
“仙玉舞殘典我們找了太久。”
“他這種人,不會以殘典要挾我。”
“隻要他提出我能接受的條件我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