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內,幾道隱晦的波動,漸漸消失。
“真是可怕”
有暗中的存在喃喃著。
許深大勢已成,走到了跟冥造天驕一個位置。
想殺他,已經太難太難。
創路生靈真就這麼可怕麼?
已經有生靈可以想到,待到許深再一次突破後
滄溟之下,再無敵手。
一切任何存在,都要在他麵前退避,無人可敵。
也就唯有冥造層次的創路生靈,可與其比擬。
可那種存在還有幾位?
也有不少暗中的存在,眼底閃動著光輝。
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再一次突破,將會有何等劫難降臨?
許深能挺過去麼?
“我們可能忘了一件事。”
暗中有一群聚在一起的生靈低語。
一道道目光看向了他。
這名生靈很自信,一副智慧的目光。
“許深已中蒼族炎羽的歲月殺印。”
“據說他在天傾戰場突破前,已經壽元無幾。”
“就算他突破了,估計也沒多少年可活。”
“他哪怕努力維持一身年輕的麵龐,但體內那股無幾的生機”
“很明顯!”
眾多目光都是一呆,隨後都略有所悟。
對啊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他們的確沒在許深的身上感受到多少生機存在。
各大勢力,蒼族,想要殺許深,不就是怕對方在壽儘之前再一次突破麼?
而且這種將死人族最可怕,知道無望晉升突破。
便會將一些敵人一起帶走。
許深現在的舉動,就很像
遠方一隻飛舟上,頭發亂亂的青年,以及手臂有著鱗片的青年此刻很猥瑣。
在飛舟邊緣露出一隻眼睛,看完了一切後。
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駭然。
“媽的,你看我說什麼來的?!”
“還殺他?我殺了族內那幫老不死還差不多!”
“影鐘玄都被他斬了!”
頭發亂亂的青年低聲罵道。
“影鐘玄除了影族詭異的術法外,實力並不算強。”
“許深可獨戰三名冥造少尊,能殺了他也不意外。”
“就是這”
鱗片青年說著,眉頭也是慢慢皺了起來。
太強了簡直無解。
肉體,精神,術法神通,甚至速度。
許深沒有一個弱的!
這他嗎能玩?
他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人族,看不出弱點來。
邊想,他心底邊生出一絲慶幸
還好宗門內的那些老梆子,每天隻會神神叨叨的。
沒去摻和地星的事,不然自己也廢了。
“不行!”
頭發亂亂的青年突然身子站直了,目光露出堅定。
“我現在就要去跟他說明白,萬一他哪天再一次突破了。”
“到時候我連說話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斬了!”
說著,他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衝向許深所在。
鱗片青年呆了一下,隨後就無奈搖頭。
也駕馭著飛舟趕了過去。
許深自然感覺到,又有一道很強的氣息向著自己衝來。
這氣息不弱愚葉!
目光看去,一名頭發披散,跟個瘋子一樣的青年衝了過來。
對方脖頸有著奇異古怪的紋路,雙眼呈一種奇異的褐色。
“這是煌山族?”
許深看到此人外貌特征,雙眼再一次彌漫出煞氣。
一隻手剛剛抬起,黑光閃動而開。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突然停在不遠處,對著自己一拜?
“許道友,彆出手!彆出手!”
“我族內那些老不死是沙比,我跟他們沒關係啊!!”
許深一頓,眉頭漸漸皺起。
“許道友,在下青穹宗萬伏山,不知可能上舟一談?”
“這位煌山兄沒有惡意。”
許深目光看過去。
遠方那不大不小的飛舟上,一名手臂帶著奇異鱗片的青年。
莫名散發著一股儒雅之氣,對許深含笑抱拳。
“青穹宗?蒼茫界那個?”
許深想了起來,之前曾與啟山喝酒的時候,對方的確提過一嘴。
據說此宗修道,為天機之道。
一身術法神通變化無窮,很驚人。
此宗的老祖更是年歲極大,此代金烏古皇,以及上一代的。
都算是其晚輩。
許深沉默一瞬,緩緩放下手。
但背後的手,閃動著微弱的光輝。
略有冷漠看了一眼煌山族青年,沒有說什麼。
一步邁出,出現在飛舟之上。
“不知萬道友有何要事?”
麵對萬伏山,許深也沒有太多客套,直接開口。
“是那位煌山兄嗯,想解釋一下自己族內老祖的事。”
“還望許道友可以給個薄麵。”
萬伏山認真開口,語氣帶著誠懇。
“解釋?”
許深沉默一瞬,沒有再多言。
見許深沒有出手的意思,煌山族青年臉色一喜。
隨後看向萬伏山。
對方略微點頭,一隻手掐出一道奇異的印記。
一縷極淡的光輝,緩緩從其指尖溢出。
最後落入了煌山族青年眉心之內。
做完這一切,萬伏山臉色白了一些。
也就是那一瞬間,煌山族青年眼底閃過一道光輝。
連忙傳音。
“許道友,我家那個老不死早就瘋了!”
“他壽元已經無多,之前更是曾重傷過。”
“本來就活不了多久。”
“他為了延壽,曾暗中煉化族內的兩尊滄溟境強者。”
“現在我族已沒人敢突破滄溟了。”
“他去地星的時候,我們都在盼他死在那邊。”
聽到對方的話,許深眼底有了一抹古怪。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是真是假尚不清楚。
萬伏山這時也傳音過來。
“許道友,此事為煌山族最大的秘密。”
“哪怕日月商會都不知曉。”
“煌山兄將此事告知你,若被煌山老祖發現他也會死。”
許深看向煌山族青年。
“所以,你想做什麼?”
對方撓了撓亂糟糟的發絲。
“我就想讓道友彆對我出手,雖然是那個老東西把我放出來。”
“讓我殺你的。”
“但我還有要做的事,不能死”
“當然,道友若鐵了心對我動手,目前道友還無法殺我。”
說著,他一根手指一點眉心,一道透明絲線被抽出。
送到許深麵前。
“這是我的一縷記憶,道友一觀便知。”
許深掃了其一眼,沒有多說,精神力一掃而過。
片刻後,漸漸沉默下來。
深吸口氣,轉身離去。
“若你族人對我出手,我不會留情。”
直到許深遠去,萬伏山才臉色慢慢變得嚴肅,看向對方。
“你給他看了你幼年的記憶?”
對方默默點頭,眼底閃過一縷極深的仇恨之色。
他的眉心處,更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印記閃過。
那印記很像是一種禁製。
許深來到一處虛空,沉默無言。
他在那縷記憶之中,看到了煌山族青年的曾經。
看到了對方隨著父親,來到煌山族禁地,煌山老祖的閉關之處。
這名為煌山正的青年,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
被對方煉為一團血液。
而此人自己,則是在幼年之時,被煌山老祖打下了封印。
並且從未放出來過。
這一次被放出來,還是要來殺自己
並且被威脅,敢說出去,對方的母親,其餘親人。
都會不知不覺死去。
“萬伏山不簡單。”
許深喃喃低語。
煌山正眉心之處,有一道禁製,是煌山老祖隨手打下的。
防止他說出這些。
但這萬伏山竟可暫時屏蔽這禁製?
“有意思一族老祖,為了活下去已到這個地步”
許深搖頭,和人族先祖對比,這是何其卑劣。
不拿來對比,都是侮辱人族的前輩了。
“這一次收獲也不小。”
“影族的詭異術法,萬伏山更是神秘。”
“沒突破前,還是要注意這些。”
“不然會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