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的一通話說的神神叨叨的，雖然在他看來自己應該是講的很清楚了。不過對於這名楚國女人而言，她實際上隻是為了能多和王武聊會兒天罷了。
楚國人作為被商朝人欽定的蠻族，自然在某些方麵比殷人還要放得開，從他們設計的那種款式非常現代化的‘褻衣’就能看得出來了。
女人的名字叫做周清婉，是白螭城上麵楚國城市的一名女商人，同時也是一名修士。
而且是實力十分強大的修士。
楚國有著數量不少的魔修，也有著大量的魔道宗門，這個女人自然也是一名魔修。
基於極天神宮放出來的功法在進行改進，先進天元界魔修又重新站起來了，雖然真道體係同樣也從中獲得了大量好處。
但對於楚國這樣的有著深厚魔修基礎的國家來說，那肯定還是修煉改進後的魔道功法更加受歡迎。
修魔會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人心中的各種欲望，但不是全部，而且僅限於低境界的時候。而在經過了極天神宮的改進之後，這個特點也會沒有。
但確實，魔修確實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當然，用極天金剛門的說法就是，讓你回歸真我，回歸本源，成為最初的那個‘我’。
這當然是好事，按照極天金剛門的說法的話，事實上也的確是。
不用再戴著麵具去生活，活得更加灑脫，更加真實。
而周清婉的真我就是……額，她其實從小就挺羨慕妖怪們的。
而這也是她在成為了一名真境魔修之後沒有選擇繼續在宗門進修，而是選擇了回到家鄉打理生意的原因。
當然，這也和她本身天賦有限有關，成就真境已經是她這個天賦下的極限了。
儘管如今修道版本更新讓她有了新的可能性，突破真境的概率也越來越大，但她目前倒是沒有這方麵的打算。
畢竟她還算年輕，靠著家裡的大量資源在一百年的時間裡堆到了真境，如今在換了功法之後身體也得到洗滌，目前還有至少四五百年可以活呢。
不過洗滌歸洗滌，但因為還沒有達成無垢之體，所以……額，不重要，反正知道就行了。
“所以……”
王武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的，直到他追憶到周清婉那幾乎快要粘稠到拉絲的目光。
“我現在還有點時間呢。”王武看著這個鳳目柳眉，身段豐腴的女人，笑著說道：“要不你找個地方？”
“這，額，這，我還有，我還……”
見王武主動提出邀請，周清婉居然是扭捏了起來，“這個，我還有點事情要忙，不如，不如今晚我們……”
“這是我住的地方。”王武在對方耳邊附語了幾句之後，又狠狠給了對方幾拳，指法掌法齊出，同時也沒有忘記在運用那三寸不爛之舌將其辱罵到體無完膚，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原地。
隻留下在癱軟在原地，氣得臉色通紅，身體因極度憤怒不住地顫抖甚至痙攣的周清婉。
說起來，已經有多久了？王武也不記得多久自己沒有體驗過那種味道了，那種讓他回味、懷念的味道。
不過今天看起來……額，不對，應該說是在這邊，他終於又能夠體驗到那熟悉的感覺了。
天蟒城因為位置的原因，雖然在城市裡也能夠見到人類，但基本上境界都比較高，而且數量也很稀少。
但白螭城就不一樣了，在白螭城王武能夠見到的人族數量比起他在天蟒城的時候可要多出不少。
晚上，牽著周清婉的手在白螭城的街上到處閒逛，作為一座地處河床底部的城市，這地方看著還是非常有特色的。
儘管城市區並沒有被河水覆蓋，但是隻要抬起頭就能夠看見那被防護罩阻隔在外的河水。
白螭城是一個很懂得發揚自己特色的城市，所以在這座城市裡的人族除了周清婉這樣的商人之外，還有著龐大的旅遊觀光群體。
前往白螭城觀光的價格是很便宜的，即使是升鬥小民也能負擔得起。楚國雖然整天搞宮鬥篡位，但在民生這一塊他們其實發展得不錯，不然也沒有資格和周朝扯皮談判。
富庶、豪放、大方，這是這個世界的楚人給王武的印象。而且不拘小節，非常大膽。
至於自己家鄉的楚國人是個什麼特點那王武就不知道了，雖然他是楚人，但這個稱呼在他那邊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被人提起過了。
如今提起他那個地方的人，人們更多的是用南方人來稱呼。雖然按照地理位置來說他所在的地方其實是算中部地區，畢竟連自己家鄉那邊的軍區都叫中部軍區呢。
不過老家那邊的楚人是什麼樣的王武也不在乎，畢竟他也已經回不去那個家鄉了。
按照王武老家那邊的說法，楚國人因為接近百越，所以也沾染上了些許這方麵的習俗，習慣“斷發紋身”。
不過根據王武在這邊的觀察來看，他目前見過的很多楚國人都是有辮子的。
老家那邊也有這方麵的記載，根據考古出土的文物和相關資料，人們發現那種現代女士麻花辮在春秋戰國時期的楚國算是一種十分流行的發型。
當然，這種老家那邊的曆史知識王武當然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蠢到會把這種發型和老家那邊某個朝代的陰陽頭大辮子聯係起來。
因為這倆明顯就不是一個東西，這樣的發型要是放在那個時代，說實話誅九族那都是輕的，說不定左鄰右舍那都得遭殃。
不過斷發雖然王武沒看到，但紋身王武卻是見到了不少。
周清婉身上就有紋身，一種他不知道是什麼的鳥類，問她的時候她也隻是‘咯咯’直笑，然後用她那惡心的還沾著汗的腳猛踹王武臉。
這種侮辱自然是氣得王武是火冒三丈，直接傾儘全力一拳將其擊穿，讓其身死道消。
周清婉的發型是垂髻，將頭發在腦後束成一束，然後在發尾挽出一個有空間的髻來，用簪子固定，讓其自然下垂。
這似乎是這邊十分流行的一種發型款式，因為王武在街上見到過不少楚人女性整這樣的發型了。
因為第二天周清婉還要忙著工作，所以她早上沒有吃早飯，不過也不用吃就是了。在和王武短暫交鋒之後，她這才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魔窟。
你在人類的城市很容易與一個妖怪有接觸，畢竟在那種場所裡妖怪相對好找。
但在這裡的話，反而沒那麼容易。
如果不是為了賺錢，或者是有利可圖，儘管妖怪並不是多麼看臉的種族，但因為體驗方麵的關係，他們其實並不是很願意和人類做那種事情。
周清婉在這地方已經待了很久了，基本上每年都會在白螭城待上四個多月，她從這裡進貨，也將地麵上的東西帶到這裡來賣。
這裡同時也是璃江上一個重要的港口城市，所以經濟十分發達，人流量，啊不，妖流量也很大，屬於非常典型的商業城市。
雖然妖口不多，比之天蟒城的八百萬要少上五百多萬，但論富庶程度的話，卻是僅僅隻比天蟒城差上一點。
而因為經常和人類社會接觸，所以他們這邊的很多東西反而要更先進一些。
當然，隨著極天神宮的出現，天蟒城的發展速度和過去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語。其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妖族城市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妖口最多，發展程度最高，自然也是最為富庶。
“大，大姐。你怎麼了！？？”
當周清婉回到自己商會所在地的住處時，看著自己家姐姐的慘狀，周清婉的妹妹十分震驚地問道：
“你的肚子，肚子……”
“彆，彆說了。”周清婉虛弱地道，“我今天，我今天要休息下，今天和珞家那邊的事情就靠妹妹你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儘管神色虛弱，但周清婉的臉上卻還是浮現出不自然地潮紅，“妖怪，咳咳，妖族，果然，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當姐姐走到自己身邊，輕輕拍著自己肩膀時，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周清婉的妹妹這會兒也算是大概明白了，自己姐姐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然後她就也被周清婉的臉色傳染了。
周清婉很漂亮，這一點毋庸置疑，雖然和妖族肯定差得遠，但在人族當中她絕對是容貌相當出眾的那一批了。
而且她和其他人族比起來還有著一個身段上的優勢，就算是修士也不一定都是完美身材，雖然缺陷可能沒有，但緯度和比例這一塊那就不好說。
但周清婉就不一樣，她的身段絕對是傲視這座城市裡大部分其他同族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她來到白螭城的這五年裡，她能夠和妖族接觸的次數也還是少的可憐。而她也是有著自己的傲氣的，從來不願意去威逼利誘。
而不願意用利益去引誘，那人家妖怪肯定就不會看你一眼，就算你周清婉的身段在人族裡算很不錯的，但在妖族裡那可就是平平無奇了。
更何況，妖族普遍對氣味比較敏感，而沒有達成無垢之體的人類可沒法完全消除體味，像王武這樣的妖族可不是很常見。
至少迄今為止，周清婉見過的就這一個。
發自內心的接受，和因為利益或者是禮貌的‘接受’，這兩者之間的區彆還是非常之明顯的，毫無疑問，周清婉這會兒已經有些中毒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剛一到床上周清婉便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在上麵沉沉睡去，畢竟昨天實在是太過於勞累，為了能夠談成那筆生意，她從下午晚飯到今天早上就沒睡過一次。
儘管中途數次因為過勞而意識渙散，暈厥過去，但那種暈厥可不能算休息。因為意識雖然渙散，但身體卻仍舊本能地在繼續勞動著。
在睡覺的時候，周清婉又做了一個夢，一個雜亂、沉重，夾雜著大量氣霧、淚水的夢。
下午，她沉沉醒來，身體算是恢複到了正常，不再如十月懷胎一般，但某些東西卻是已經深深銘刻在了她心靈與身體的深處。
要不怎麼說沉迷妖族是大忌呢，現在周清婉有些理解為什麼那些人要那麼說了。
當然，她肯定是沒有沉迷的，實際上她並沒有做任何事情，不要過度聯想和猜測。
大部分人族其實可能一輩子都體驗不到一個妖族發自真心的對待，畢竟人類和妖族在這方麵的區彆有點大，如果沒有感情基礎的話，對麵顯然更願意選擇自己的同族。
而周清婉，周清婉的家庭家教比較嚴格，至少在她成年之前比較嚴格，她在成年後就按照家族的安排和宗門裡的一名同門結了婚。
不過從結婚到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就那樣，這種婚姻隻是一種利益的綁定，並沒有什麼感情在裡麵。
對方有自己心愛的小師妹，而她雖然沒有心愛的大師兄或者小師弟，但在宗門裡也有過幾個浪漫對象。
簡單點來說就是各過各的，然後由一層名為‘婚姻’的關係綁定利益罷了。
但人族的體驗確實很一般，不是說周清婉看不起人族，可妖族在這……
與此同時，另一邊，王武這會兒也想起了周清婉離開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
“五郎，你們妖族，你們妖族真的是，這是我這輩子最……”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王武是有點沒繃住的，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老家時候的某個群體。
而他則是變成了那個群體……算了還是不說這個，這倆根本沒有可比性。
總而言之，反正他在聽周清婉那發自內心的感歎時是有點沒繃住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啥對方會因為這個就感動到落淚，雖然她好像全程眼淚就沒停下過。
但這不重要，因為她確實是因為自己沒有嫌棄她沒無垢之體，依舊以最熱情、真誠的態度對待她而激動落淚了。
白螭城有很多人族，周清婉隻是其中之一，一人一妖萍水相逢，萍水之交，並不會產生太多的糾纏。
反正後麵這幾天王武過得挺爽的就是了，楚國的風土人情確實是新鮮啊家人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