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汀提議賽酒,美其名曰比賽打不過,要在喝酒上贏一回,不許用靈力驅逐醉意。
蕭長樂幾個一聽,哪裡肯認輸,幾個人還真一杯接一杯的比上了。
臨月的幾個人因為是被邀請來的,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和不好意思。
但幾杯酒下肚後也放開了,醉醺醺地跟他們擠到一起比,個個喝得麵紅耳赤,腳步搖晃的。
雲棲喝了幾杯,就沒跟他們湊在一塊了。
她端著自己的酒杯在坐凳欄杆坐下,看著眾人笑鬨,整個人放鬆下來。
身側忽然落下一道陰影,原本在和蕭長樂陸汀她們比喝酒的陳思邈招架不住,也躲了過來,在雲棲身旁坐下。
“沈淩。”她手肘撐在欄杆上,喊了雲棲一聲,聲音裡還帶著醉意。
因為沒有刻意散去酒力,雲棲反應慢了半拍,“嗯?”
陳思邈用手支著腦袋,歪頭看她,“聽說你在入學之前沒有修煉過?”
雲棲清醒了一些,頓了頓,最終還是點點頭。
陳思邈見她點頭,隻是笑了笑。
她出身的臨月陳家,祖上曾出過一位靈宗,一手好刀法在滄瀾洲頗有名氣。
陳家沾他的光,也曾是臨月地位顯赫的修煉世家。
可後來家中人才凋零,陳家日漸沒落,到她父親這一代時已經淪為末尾之流。
就連那位先祖傳下來的刀法也因修習門檻過高,家中無人可傳承,眼看要失傳。
父親一直想重振陳家的榮光,可他天賦平庸,注定無法通過修煉這條路來壯大家族。
直到陳思邈出生。
她有著一身頂好的天賦,五靈根,放眼整個臨都也找不出第二個。
因此父親對她寄予厚望,從小就在修煉上對她嚴加要求。
陳思邈也沒有辜負他的重望,她知道自己肩負家族的重任,從來都嚴於律己,修煉勤勉。
在臨都現在的年輕一輩裡,她陳思邈認第二,就沒有人認第一。
臨都人人都知道陳家出了個天才,稱她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一定還能闖到更遠的地方。
直到在青年大賽見到雲棲。
其實早在大賽第一天時,陳思邈就有對她留意,那天比賽結束後,還特意去打聽了關於她的事。
結果就知道了她在入學炎陽學院之前沒有修煉過。
也就是說,她才入學不到半年,就走到了這個境界。
彼時陳思邈一時無言,心情有些難以言說的複雜。
後來在賽場上和雲棲交手後,對她的實力和天賦更加感到吃驚。
她從小到大見過的天才不少,她自己也是天才。
雖然她也知人外有人,可見到沈淩後,還是不免驚訝和豔羨。
“真好啊……”
她語氣沒有嫉妒,隻是看著雲棲感慨一般說道:“你將來一定能去到上三洲吧?”
前幾年她尚沒有現在那麼沉靜謙遜,在臨都同輩中小有名氣後,驕傲地跑去和父親表現。
父親隻是摸著她的頭和她說,這大陸廣袤無垠,臨都和臨月國,都隻不過是這大陸很小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