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完了?我都還沒啟動超級變換形態呢。”鄭反探頭看向正在跑路的士兵,遺憾地再按了幾下喇叭。
“嗷嗚嗷嗚!”
“算了,之後有機會給吐司開吧。”鄭反嘀咕道。
車窗被輕輕敲打,蘿卜站在車外。
鄭反解鎖打開車門後,蘿卜縮起身體坐入後座。看著蘿卜這麼委屈的樣子,鄭反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哈,應該再把空間弄大點的。”
下意識以標準大小整了,但蘿卜的體型有些超標。
“滴嘟……”
“嗯,去接拉比吧,她應該去找她的手提箱去了。”說著,鄭反打起方向盤朝著城內駛去。中途機械之心的人和人偶也理所當然不會對這輛奇葩麵包車有任何阻攔。
倒不如說,要尊敬才是。
……
在杜拉鬆軍隊士氣潰散,看著戰況差不多告一段落後,拉比就先行離開了戰場回到城內。
跟著定位找到了自己的手提箱,它正被放在警署中,高興的是沒有被打開過。
正常情況彆人是打不開的,而如果暴力開箱就會被她裝在手提箱上的機關攻擊。
機關種類多樣,隨機挑選,可能是比較普通的飛箭,也可能是激光、毒氣……總有一款適合的。
至於為什麼要整這些,屬於是拉比的一點閒暇餘興。
這時拉比突然聽到空無一人的警署內居然還有動靜。外麵打到這種地步,如果還有新牟城軍的人,之前應該都被拉到前線去了。
是逃兵嗎?
她好奇地走過去,直接踹開一間房門,手中黑傘一點將屋內唯一的一張大木桌摧毀。
“啊!彆殺我!彆殺我!”鬼哭狼嚎的身影狼狽地爬出。
拉比一看,有些樂嗬。
這不是當初帶著隊伍,名為搜查實則搶劫艾蕾太太家的那位士官嗎?
看到是拉比,士官有些驚疑,唯唯諾諾地說道:“小……小姐……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
拉比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向他走近。
士官的目光瞥向拉比手上的黑傘。對方隻是個個子矮小身體嬌弱的女子,剛剛能炸毀桌子靠的應該是這把武器……
在拉比靠近到一定距離時,他突然大吼一聲,猛然暴起衝向拉比。
砰!
剛起身,他被拉比揚起的手提箱砸在了臉上。
整個臉直接塌陷了下去,血水四濺。接著響起的是比剛剛更大聲的慘叫。
“啊!不!是誤會!”
拉比一腳直接把捂著臉掙紮的士官踹倒在地,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上前,抬起手提箱朝著士官的腦袋一陣猛砸。
“誰給你的膽子徇私枉法?誰給你的膽子欺負老人?誰給你的膽子碰我的東西?!”
“啊啊啊……”
慘叫聲微弱下去,士官就這麼被拉比一下下用手提箱砸死了。
暴躁土豆炸完之後看著有些慘烈的現場,頓時冷靜下來,拿出手帕開始安靜擦拭起沾了血跡的手提箱表麵。
擦拭過後,隨意地一丟,手帕在空中輕輕飄動最後覆蓋在那張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上。
拿起自己的手提箱,拉比心情舒暢地離開了警署。
中途路過了艾蕾太太家,拉比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拿出一封信放進信箱。
“拉比小姐!”一聲叫喊讓她轉過頭,發現是米迪亞正灰頭土臉地趕過來。
“你剛從加工廠回來?”拉比看了一眼就認出來米迪亞身上在人偶加工廠車間工作的痕跡。
看來這場戰事中米迪亞被分配到的任務就是加工廠處的後勤了。
“嗯!我們成功了!我們打贏了杜拉鬆和卡巴拉的軍隊!”米迪亞的興奮毫無掩飾,他直接從衣服裡掏出有些褶皺的機械之心旗幟,高興地展示著。
“那今天以後,新牟城就是你們的根據地了。”拉比露出一絲微笑說。
“嗯!機械之心也能正式登上舞台了!我要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媽媽!”米迪亞攥緊拳頭笑道。
“在那之前,不要忘記照顧好艾蕾太太。”
聞言,米迪亞也是稍稍冷靜了下來:“是啊,這些日子我虧欠媽媽太多了。”
“不是什麼大事。”拉比平淡地說道,“尚有人可以虧欠是幸福的,很高興你也有虧欠他人的意識。你還有很長的時間陪伴你的母親,或許還能讓她看到更多你為了你所信仰的事業不斷取得成功的耀眼時刻。”
米迪亞怔怔地看著拉比。
“好好乾吧,追逐影子不如去追逐太陽。住房的費用我放在信箱裡了,記得交給艾蕾太太。”說完,拉比轉身離開。
午後的太陽將她嬌小的身影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米迪亞望著拉比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從信箱中拿出信封後打開家門:“媽,我回來了。”
……
在拉比往城外走的時候,可以看到的是機械之心已經開始接手新牟城了。許許多多的民眾也在察覺到炮火聲結束之後小心翼翼地探頭出來查看現狀。
他們有想過,今天之後新牟城和卡巴拉王室的旗幟可能就會變成杜拉鬆的旗幟。
也有微小的可能是指望駐城軍守住,保護住那高懸的旗幟。
但結果來說,都不是。
當民眾們看著在建築上一一豎起,高懸在城牆上的機械之心旗幟時,不少人都是懵逼的。
杜拉鬆士兵往外逃,而駐城軍士兵往裡逃,機械之心沒有因為這場戰役的勝利而過多沾沾自喜,而是早早投入到了戰後建設中。
這不是結束,他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這種靠著無人注意,厚積薄發成功鑽空子漁翁得利的戰略,自此一役之後不會再有實現的機會。
斯卡洛伐爾境內所有人都會開始重視機械之心這股力量,把他們視作逐鹿的對手。
不如說,機械之心在新牟城戰役之後,才終於摸到了“開始遊戲”的按鈕。
整頓並清理城市內外,儘最大可能將新牟城的資源調動起來,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站穩腳跟,在後續不成為被人摧枯拉朽平推的墊腳石。
格拉利原本還想和拉比打個招呼,但當他詢問其他人拉比去哪了的時候,卻已經得不到回複。
和卡巴拉那時候一樣,又是不辭而彆。
他不知道拉比現在還在追求著什麼,但他沒有強求。
拉比多次幫助他們,而這次的幫助也是相當關鍵。
雖然從當時的場麵來看,靠著他們機械之心的準備,付出一定的代價之後想必也能拿下勝利,但傷亡這種東西不僅僅是一串數字。
能少則少,而拉比幾乎讓他們以最小的代價取得了勝利,這其中的貢獻和何其大。
隻可惜他每次都來不及向拉比道一聲謝。
拉比慢悠悠地來到城外,隔著大老遠望見了那輛吐司車。
走過去拉開車門:“我們真的隻能靠這個代步嗎?”
“讓蘿卜抱著你追我的提案依舊有效。”鄭反戴著一副小墨鏡,吊兒郎當地說道。
拉比無奈坐上了副駕駛位。
“蘿卜處理好了嗎?”
“滴嘟……”
“辛苦了。”
蘿卜搖搖頭,拉比的意誌就是它的意誌。
拉比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蘿卜麵部閃爍的紅光,嘴唇微抿後笑著點頭道:“嗯。”
鄭反發動吐司車,隨手按了兩下喇叭。
“嗷嗚~嗷嗚~”。奇妙的狗叫聲再度回蕩。
“沿途有一段山路旁邊據說有一片很好看的花田,是附近著名的旅遊去處,我們正好順路可以看看。”拉比拿出地圖看著說道。
“滴嘟……”
蘿卜喜歡花。
“行。”鄭反欣然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