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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方才發生了什麼？”
王鐵柱回過神來，滿臉驚詫。
剛才那一刻，時間空間都仿佛徹底凝滯。
這變故來的太快，或者說在悄無聲息中發生，讓他根本無法去詳細感知。
“這種感覺，是……殿下出手了嗎？”
朱砂低喃一聲，畢竟身為南靖的將軍，對於南瀘赦的手段有所了解。
“南靖世家，他們所掌握的道法乃是世代相傳，都是時間之力。”
劍聖淡聲道：“方才南瀘赦出手，暫停了這整個皇宮的時間流動，我斬斷了他的術法，所以你們才會有異樣感。”
“暫停時間？這真的是可以做到的嗎？”
縱然已抵達聖人之境，但這種逆天手段，卻依然是讓人感到心驚。
若是時間可以被暫停，那麼除了和南瀘赦同等境界的強者，其他人都會被暫停時間的術法所命中，並且在這術法中，也不知道南瀘赦能夠維持多久。
然而，一位聖境強者暫停時間後，哪怕隻有一個時辰，也足以毀滅千萬大軍。
“隻可惜這等手段對你我而言，並無大用。”
南瀘赦氣勢儘出，直接出手。
劍聖也釋放光之劍刃，卻被南瀘赦輕鬆躲過。
對於南瀘赦而言，他能夠預見未來的一角，雖隻有幾秒，卻也足以讓他避開許多致命攻擊。
而劍聖下一步的動作，在他眼中也完全展露無疑。
王鐵柱這才明白，為何劍聖先前曾說過，和南瀘赦戰鬥，他也無法確定能否取勝。
南瀘赦從修為上而言，並不比劍聖強大。
但這掌握時間的術法，實在是太過逆天。
而劍聖此刻也是毫無保留，直接全力釋放出了自己的領域。
隻見純白領域將他和南瀘赦籠罩在內，劍聖深吸口氣，就連發絲都變為雪白，似乎發動這領域也消耗了他不少氣力。
“有人曾說過，凡是見到過劍聖全力之人，皆已經死去。我倒是也想知道，劍聖到底有何等隱秘手段。”
南瀘赦眼中綻放光輝，但很快，他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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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無法看到幾秒後的未來。
也就是說，這劍聖的領域短暫封閉了他的預知能力。
一般領域根本無法做到這種效果，除非在劍聖身上，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此時，劍聖靠著領域之力，將他們和外界隔絕開來，而後緩緩凝聚光明成為手中之劍。
“有人曾認為，我的道是掌握空間，也有人認為，我可以掌握時間的一角。但實際上，我的道法是掌握因果之力。”
劍聖低聲開口。
聽聞此言，南瀘赦立刻臉色一變。
“因果之力？”
“在這世上，有著萬千大道，而所有的修煉者若想要進入聖人境，便需要在這萬千大道法則中選中一條，然後在這條路上走到極致，將這種力量演化為自己的道。”
劍聖麵色冷冽，沉聲道：“這種走到極致的道路，也被稱之為命途，或者被稱為本命之道，不過這萬千大道，多半都是尋常所見的力量，時間之力已是世間罕見，因果之力更是千年難得一遇。”
“所以非到不得已，我也並不想動用，因為這種力量，連我自己都難以掌握。”
隻見劍聖一劍揮出，雖未觸及南瀘赦，但南瀘赦胸口卻忽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南瀘赦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忽的反應過來，抬頭看向了麵前的劍聖。
“你這一劍……”
“我沒有正麵擊中你，隻是破開歲月長河，這一劍穿越到過去，種下了因，在今日成果。”
劍聖緩緩開口。
這份詭異至極的力量，也讓南瀘赦罕見的慌了神。
按照劍聖的說法，他今日所發出的一切攻擊，都不會命中現在的南瀘赦。
而是會穿越時間，在過去的某日種下因果的種子，讓過去的南瀘赦因此而受傷，從而留到現在爆發。
換句話說，這種來自於因果的攻擊，完全無法躲避，甚至也無法防禦！
而以劍聖那強大的攻擊力而言，幾乎快要走到劍道的儘頭，在完全無法防禦的情況下，南瀘赦也不敢說能吃下對方幾劍。
想到這，南瀘赦急忙出手，同步釋放出自己的領域，周圍的時間再次被凍結，但這一次，甚至連劍聖也被暫停在半空。
但也僅僅隻是過了一秒，劍聖便已恢複正常。
而南瀘赦在這一秒的時間裡，赫然搶先一步，用時間之力貫穿了劍聖的要害。
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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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劍聖的容顏開始急速衰老，南瀘赦竟是讓時間之力在劍聖體內流淌，讓劍聖在這短短的一秒時間，經曆了諸多歲月，身體機能開始蒼老衰敗。
“隻是一瞬間，就讓我老去了如此之多。”
劍聖深呼了一口氣，容顏逐漸恢複如初。
但這隻是他動用靈力強行修複的結果，那些已經衰老的基因，自然無法扭轉回來。
“縱然是聖人，也不過是活個幾十萬年，隻要我再命中你幾次，你便會在這裡壽終正寢。”
南瀘赦眼神冰冷，充滿了殺意。
到了這一刻。
無論是南瀘赦的時間之力，還是劍聖的因果之力，在全力爆發的情況下，都足以給對方帶來致命性的傷害。
也正因如此，雙方都不能有著絲毫的留手，否則便會被對方所撕碎。
而劍聖沉吟一瞬，忽然向著南瀘赦發問，“你可知道，我為何沒有釋放出超越因果的一劍，直接對過去的你造成致命傷嗎？”
“並非是我無法做到這點，而是動用超越因果的力量，也注定會讓我的身體遭受損失，我對彆人做了什麼的同時，自己也會遭受一定的反噬。”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無法做到這一點啊……”
劍聖雙眼變得猩紅，抬手間，天地都為之變色！
鏘！
隨著劍聖全力揮出一劍。
這一次，滾滾劍氣震蕩而出，穿越虛無，再次消失不見。
下一刻。
在劍聖對麵的南瀘赦忽然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胸膛。
“該死的，你勢要和我同歸於儘麼？”
南瀘赦拚命的揮舞雙手，不斷撕裂身邊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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