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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奉天軍區。
做為一名現役軍人，在沒有特殊任務的情況下，宋衛國從來不會晚睡，最晚不會超過十一點，這個習慣他十年如一日。
知道他睡眠習慣的也基本不會在淩晨這段時間給他打電話，除非遇到緊急情況，例如襲擊演習……
然而今晚出現例外了。
（做人一地肝膽）
（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複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
（善惡分開兩邊）
（都為夢中的明天）
《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宋衛國大腦還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他已經記不清楚多久沒試過被電話吵醒，估計有十幾年，也有可能是幾十年。
“還是鬆懈了。”
宋衛國甩了甩腦袋，快速清醒過後，他立即接聽了電話道：“我是宋衛國，什麼事？”
他沒有看備注，因為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不多，敢在淩晨四點半打給他的也不多。
“宋首長是我，陳星。”
陳星青年音帶著磁性，辨識度還是很高的。
“陳星？”
宋衛國愣了愣。
他想過是老首長打電話找他，也想過是其他軍區首長給他打電話，卻唯獨沒想過是陳星大半夜給他電話。
“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宋衛國直入主題。
在得知是陳星以後，他想到可能是“東電南調”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陳星也沒有絲毫墨跡，直言道：“光刻工廠實現了，我們成功生產出了soc上帝芯片，與光刻機並無差彆。”
“……”
沉默。
長時間的沉默。
宋衛國的大腦宛如漿糊，現在轉動不了半點，他壓根沒預料到陳星會說這個。
“我已經把視頻發你微信了，你可以先看看。”
“在聽嗎？宋首長。”
“對了，我旁邊還有深城土地局的雷兵，電力局的夏揚，他們都和我共同見證了光刻工廠的驗證，我們真的成功了。”
“宋首長好，我是雷兵，以前在西部戰區當過九年兵，很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沒想到我們能夠通上話，我太激動了。”
“宋首長我叫夏揚，我爸爸參加過對猴反擊戰，小時候我就聽他說起過你，鐵血少將軍，我也從小視你為偶像，現在能和偶像通話，我這輩子值了。”
雷兵和夏揚兩人的阿諛奉承，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想進步”，簡直就是典範。
不過這就是現實，你想進步，想要往上爬，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不多說些好話怎麼行？
機會轉瞬即逝，沒了就真的沒了，雷兵和夏揚都是老油條了，自然懂什麼叫進步階梯。
陳星倒也不會鄙視他們，要是換位思考，站在他們角度，他也會抓住這個機會。
宋衛國可能一句話，他們就能調任不敢想象的位置。
……
“咳咳。”
當回過神後，宋衛國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裡的痰道：“兩位不必見外，對了，能否把電話還給陳星，我有話問他。”
話音落下。
陳星聲音重新傳出。
“宋首長。”
在看見是陳星聲音後，宋衛國語氣帶著抹質疑，詢問道：“你剛才是說，光刻工廠生產出了14納米十核的soc上帝芯片？”
“沒錯。”陳星點了點頭，再次給予肯定道：“就是soc上帝芯片，生產全程的視頻我發你微信了。”
“瞧我給忘了。”
宋衛國尷尬一笑，立即將通話頁麵縮小化。
緊接著他打開微信，找到陳星給他發的最新消息，然後點開其中的視頻。
當目睹了自動取片、自動清洗、自動烘乾、自動塗膠、自動曝光、自動顯影的全過程，宋衛國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就是光刻工廠？
這就是芯片光刻工廠？？？
整個視頻看下來，要是陳星不說這是龍興科技自研的光刻工廠，他還以為是國外最新研製的芯片流水線潔淨室呢！
真不是宋衛國崇洋媚外，因為視頻展示的芯片全自動化生產太先進了，先進到他不敢想象，隻在西方的生產工廠看見過。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我龍國率先研製出芯片生產自動化。”宋衛國止不住激動。
“怎麼樣宋首長。”
陳星淡淡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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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衛國知道陳星是帶著答案詢問，調侃道：“伱小子明知故問，說說找我具體什麼事吧。”
既然光刻工廠可行，那麼他肯定會無條件支持陳星，哪怕耗時十年也要在深城建個核電站。
“是這樣的。”陳星也說出光刻工廠遇到的問題道：“開啟粒子加速器所需的電力太龐大了，深城電力係統都給乾趴窩一次，這次能順利完成芯片測試，還是依靠雷局和夏局關閉全城電力才完成的。”
“我就想找你加個急，儘早完成東電南調。”
基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特彆是“東電南調”這種工程，它也是需要時間的。
可彆覺得簡單，國家電網和南方電網可是兩個電力係統，這裡麵的調電工程量超乎想象。
當然了。
它最起碼比建核電站快。
建設核電站的話，從選址到建成，基本都在八年以上，甚至還有可能更久。
“我知道了。”宋衛國點了點頭，再次承諾道：“我讓他們抓緊時間協商，另外我再派遣一支核電站基建隊去深城，也不能總靠彆省的電力支援。”
“那就麻煩你了宋首長。”
“都小事。”
“那我就不打擾了。”
“掛電話了。”
兩人的通話也讓雷兵和夏揚暗自咽了口唾沫，他們真沒想到“東電南調”計劃是為龍興科技而下達，上邊也太重視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重視也情有可原，畢竟龍興科技是深城的科技新星企業，也是龍國唯一一家反超西方的半導體芯片企業。
現在國家主推什麼？
高科技發展！
龍興科技走的就是主推方向，給些便利不是應該的？
“陳總還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嗎？”雷兵和夏揚兩人看陳星眼神已經帶著抹敬畏。
他們現在內心都懷疑，陳星會不會是隱藏大佬，不然怎麼連宋衛國都認識。
“恢複電力吧。”
陳星看了眼時間道。
現在已經差不多五點了，如果還持續停電的話，會對深城民眾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光刻工廠已經驗證成功，都在能源問題解決前，沒必要急著投入使用。
供電不穩，再次短路就不好了，這裡麵的設備可都是價值百萬，甚至數十億的。
“這個沒問題。”
雷兵和夏揚異口同聲。
“對了。”陳星又想到什麼，看向夏揚道：“夏局剛才你也看見了，東電南調估計會加快協商進度，拋狗嶺的電力建設方麵……”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誰都知道陳星想表達什麼。
“放心吧。”夏揚拍了拍胸口，保證道：“等天亮上班時間，我就替咱申請電力基建。”
他沒有用拋狗嶺地區，而是用了“咱”字，這細節不難看出，他已經徹底被折服了。
不折服也不行，陳星能打通送衛國的手機，他能行嗎？
彆說他了，哪怕是前局長也打通不了宋衛國電話啊，真要是可以的話，他都想和陳星說一句：“陳總我太想進步了。”
對於“功勞”的爭搶，雷兵也沒有閒著，立馬表態道：“我聯係深城最優秀的施工隊，這片區域絕對給陳總你建設的板板正正。”
“那我就先謝謝兩位了。”
陳星淡淡一笑。
有了兩位局長，以及宋衛國的傾囊相助，相信很快光刻工廠就可以正式運行起來。
還有最關鍵的，讓高正謙設計7納米或3納米芯片，給西方來個大大的科技震撼。
……
而與此同時。
另一邊。
龍國帝都。
因為四月雨季的緣故，帝都此時被傾盆大雨籠罩，水滴像是不要錢一樣傾瀉。
在某棟不起眼的四合院內，正房的客廳內，一位古稀老人身穿太極練功服慢悠悠地揮動雙手，雖然臉上皺紋密布，但那雙眼眸卻絲毫不見蒼老二字的痕跡。
明亮，有神，哪怕是年輕人也不一定能擁有這樣的雙眸。
在他欣賞落雨，悠閒打太極的時候，放在口袋的手機傳出《龍的傳人》歌聲。
他並沒有著急接聽，而是不緊不慢地打完太極收手式，長舒一口氣後才拿出口袋手機，查看備注的姓名喃喃道：
“小宋？”
“這個點可不常見。”
他按下了接聽。
還不等太極老人說話，電話那頭的宋衛國語氣激動，分享消息道：“天大喜訊啊老首長，陳星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光刻工廠已經完成了soc上帝芯片生產，就是14納米10核的那款芯片。”
“當真？”
老首長眼神微亮。
這可是妥妥的大事啊！
陳星的光刻工廠他是知道的，趙晨光就找他申請過核電站建設，還用自己人頭擔保。
後續基本也都知道了，那就是老首長也出麵擔保，讓奉天軍區下屬的核電站基建隊去深城，挑選個核電站選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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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我有視頻為證。”
宋衛國快速回答。
老首長的手機是特殊製造，還不是智能手機，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他立即說道：“發到我郵箱，我要親自查看。”
有時候的彙報夾帶視頻或者圖片，老首長也開通了加密郵箱，他自己也會操作。
“我已經發了。”
宋衛國快速回應。
“我先看看。”老首長剛說完，就走到四合院的書房，裡麵擺放著一台加密電腦。
當他點開郵箱，查看宋衛國的郵件那刻，也如願看見了光刻工廠的生產全過程視頻。
“全自動？”
“是的，全自動。”
“不可思議。”
老首長沒想到陳星給他這麼大的驚喜，這要是說龍國的生產流水線估計都沒人相信。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現在陳星想加快東電南調的進度，老首長你也知道抽電意味著什麼，那些領導班子都在拖時間呢。”
宋衛國剛說完，老首長就瞬間明白過來了。
“現在隻差能源了是不是？”
“是。”
“我找人說說。”
“那就麻煩老首長了。”
“先掛電話了。”
“好的老首長。”
隨著電話掛斷，老首長翻了翻通訊錄的聯係人。
“就他吧。”
他撥打了電話過去。
不一會。
電話接通。
“老師您找我？”
對方聲音帶著抹驚喜，似乎感到非常意外。
“東電南調那份文件，是我讓小宋出麵的，你安排安排，三天內必須落實好。”
“是老師您？”
對方恍然大悟，緊接著立馬保證道：“我明白了老師，現在我就聯係協調專員。”
“儘快。”
老首長催促道。
光刻工廠太重要了，哪怕是他也不得不罕見催促，因為這關乎到龍國在半導體領域的地位，同時還有遺憾。
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龍國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半導體芯片是與米國等西方國家技術持平的，誰也限製不了誰。
可因為整體工業落後，要發展的領域實在太多了，半導體芯片領域見效太慢，久而久之就減少了撥款，步伐也逐漸跟不上以米國為首的西方國家。
既然現在有彌補的機會，老首長自然不會放過。
龍國苦芯片限製，久矣！
……
老首長電話掛斷後不久，信息開始一層層傳遞。
“張邦凱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東電南調這件事必須在兩天之內給我全部安排好，不然的話，你就寫好辭職書吧。”
“黃樣成你他媽給老子聽好了，東電南調這件事要在一天之內全部安排好，立即開始建設落實，不然你就彆乾了。”
“吳桐水讓你的人趕緊協商，我隻給你12小時，還談不好，你自己回家種田吧。”
……
派遣到閩福地區，有著“笑麵虎”之稱的王海青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他就接到了上司的催促電話，頓時讓他愣了足足五秒。
“吳廳你不是在逗我吧，讓我3小時談好閩福核電站東電南調的事情，你是不……”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冷冰冰傳來一句：“我隻看結果，做不到你就彆回來了。”
王海青：“……”
三小時。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沒什麼時間了，他也顧不得吃早飯了，直接急匆匆趕去閩福班底會議室。
剛進門，沒人。
他又前往領導辦公室。
裡麵的柳豐年愣了半秒，還沒來得及說話，王海青就搶先一步道：“我現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正式通知，閩福核電站50%電力都要參與進東電南調計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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