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鬨天宮……”方尋將孫悟空鎮壓至五行山之後便是和聖人們回到了天庭。
“有點慘啊，最重要的是天庭仙神竟然是全軍覆沒了？”方尋眨了眨眼，就看向了伏羲。
“為了爭取時間，我讓天庭眾神給我布下了仙神大陣。”此時伏羲淡定開口。
“若不是東王公作祟，你都根本沒有機會現身。”
這話不假，但是在除了太上老君和女媧的人聽來就很坑。
因為死的都是他們的弟子。
“放心，封神榜存著他們的先天不滅靈光，死不了。”伏羲伸手一抓，封神榜落他手中。
“歸來！”伏羲輕喝一聲，封神榜中無數名字都是猛地一亮，道道光暈自封神榜衝出，凝就天庭一眾仙神。
隻是這些人臉色都是比較難看，平常時候，天帝不管事，伏羲性格也算溫厚，不會直接用封神榜控製他們，所以對於封神榜的怨念就剩下卡死他們修行境界了。
隻是這一次，封神榜才是顯露出其血腥殘酷的一麵。
這是他們在上榜之後第一次死亡，而且死得很徹底。
而即便是死亡也無法讓他們脫離封神榜的掌控！
“你們這一次助我抵抗鴻鈞道人有功，我便為你們求一個情。”伏羲感知到了這些天庭仙神糟糕心情，輕輕笑了笑。
他看向方尋，“可否將他們的修行限製解開？”
“……那是天庭的內部事務。”方尋愣了一瞬，自然沒有意見。
這些人都是洪荒有數的強者，且天賦高絕，未必沒有更進一步，成就混元大羅金仙的時候。
“謝伏皇！”
這一刻這些天庭仙神都是猛地抬頭看向了伏羲，驚喜莫名，趕緊躬身道謝。
“謝伏羲道友成全我這些徒兒了。”這一刻，上清聖人忽然感歎，也是朝著伏羲拱手道謝，玉清聖人、接引準提兩位佛祖也是如此。
“若是爾等未來能夠成就混元大羅金仙道果，我便將他的名字從封神榜上抹去。”
這個時候，伏羲忽然說道，給了天庭仙神們一個真切的希望。
這一下，天庭仙神更是有效死之心了！
“當然，你們可能要進另外一個封神榜。”伏羲忽然想到什麼，補充道。
另外一個封神榜，其實就是葉凡手寫的那個，上麵的就是這些天庭仙神的老師……
這個封神榜可比真·封神榜厲害多了。
“恭喜各位師弟師妹了，未來大道有望。”方尋笑著祝賀這些有了希望，不再困於封神榜的仙神。
他輕輕一點，重新將自己的感知探入天道本源，動用道祖的權柄。
他將封神榜上的修行限製徹底解開。
“謝玄素師兄！”
“謝玄皇！”
今日大概是這些天庭仙神情緒起伏最大的一天了。
“哦，對了，孫悟空可不能算你賬上，那是鴻鈞道人培養出來的。”看著這些喜難自禁的熟人們，方尋忽然看向了上清聖人。
這裡說的是他和眾聖人的約定。
“這怎麼行？！”上清聖人反對道。
“悟空受我教導日久……”他忽然頓住，這說法實在是有些站不住腳。
“你應該對他們有些信心的。”方尋指了指截教八大弟子。
上清聖人看著自己的這些弟子，也是釋然了，沒有了修行限製，自己的這些弟子不會比其餘人差的。
“好像還有玄都師弟……”方尋看向太上老君。
“麻煩玄素了。”太上老君微微點頭。
“嗯？”玉清聖人生出感應，看向方尋和太上老君，“玄都師侄他？”
這位聖人竟是有些驚疑不定地詢問。
其餘聖人也都是聽出了言外之意。
“禍福相依。”太上老君微微點頭，這便是肯定了聖人們的猜測。
“由我來確實更好。”方尋伸手招來了屬於玄都的先天不滅靈光，一指點出，天道本源落下，他也是彈出一道先天五太之源。
這先天五太之源是他自身對於先天五太的感悟，能夠助力玄都在接下來的道路走得更加順暢。
“多謝。”太上老君見狀亦是開口。
“師叔客氣了。”方尋將一個光球交給了太上老君，這光球也進那八卦爐中走上一遭，隻需幾百上千元會，又是一位混元大羅金仙了。
而且是走逆證無極法的混元大羅金仙！
“好了，事情都交代完了，你讓我們跟你過來是為了什麼？”這個時候，一直旁觀的女媧忽然開口問道。
“你從來不做無用功的。”
女媧太了解方尋了，是他特意邀請聖人們過來的，不然，教徒的教徒，閉關的閉關，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天庭逛。
“老師稍等，我是想確認一件事。”方尋在身前開了一道諸天之門。
門後有著一件事物被扔了過來，其餘聖人也都是眉心一跳，那是造化玉碟！
而在拿到造化玉碟的那一瞬，方尋重新回歸到道祖狀態。
“諸位可知第五劫，歸墟？”
方尋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
“歸墟劫？”聖人都是無言，對此完全沒有頭緒。
“這一劫，大概隻有盤古大神是最清楚的，但他沒有和我說過。”
方尋撥弄著造化玉碟之中的大道規則，看向這天庭的廢墟。
“鴻鈞或許知道，隻是他不可能告訴我，所以我隻能自己找了。”
“你找到了？”女媧問道。
“沒有，但已經排除了其餘幾個選項。”
“第一是紫霄宮，但那上一次紫霄宮被毀，也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個則是天庭，但現在你們也看到了。”
其餘聖人都是下意識看向如今破敗的天庭廢墟，除了淩霄殿，其餘宮殿都毀得很徹底。
“第四個是四海，但那裡根本沒有什麼海眼的存在，沒有九汙泉，沒有罪孽深淵。”
“第五則是魔界。”方尋看向了孤懸天外的魔界。
“不是我。”魔祖羅睺突兀出現在這裡，他同樣也已經突破到混元大羅金仙境界，再加上身合魔道的原因，比其餘聖人更強！
“我還沒有毀滅洪荒，讓天地歸墟的本事。”魔祖此言讓其餘聖人都是點頭。
“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方尋說道。
“你覺得會是我地府？”這個時候後土娘娘也出現在天庭廢墟之中，帶來了複蘇的生命力。
天庭的時空微微晃動，那些被大戰波及、死在這一戰中的生靈開始複活歸來，甚至天庭本身也在恢複。
“娘娘慈悲。”方尋微微點頭。
“但我不知道。”後土蹙眉想了想，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不是地府，或許是更深處。”方尋說道。
“地府已經是是洪荒土地最深，再深就是絕對虛無了，那裡根本就沒有混沌、時空的存在。”後土微微搖頭。
方尋手中的造化玉碟被他撥弄了許久，那上麵的大道變化終於是停了下來。
“不周山？！”其餘人都是驚愕。
造化玉碟上的無數規則交織，構成了一座直上直下的通天之柱！
“在鴻鈞的計劃當中，封神劫之後就是洪荒圓滿而封閉，徹底隔絕內外，西遊劫隻是掃蕩最後的劫灰。”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為歸墟劫做出過任何準備。”
“是沒有來得及，還是早早就已經根除隱患？”
方尋的話讓這些聖人們都是沉默下來。
“是後一種。”鴻鈞的“知己”魔祖做出回答，很有說服力。
“那就是它了。”方尋肯定道。
“天柱傾，地維絕。天傾西北，日月星辰位移；地起東南，水潦塵埃歸流。”
聖人們都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不周山傾倒造成的這些後果。
“補天？”女媧喃喃道。
“或許在這件事情裡，還藏著更多的東西。”
方尋神色凝重的看著造化玉碟，微微伸手將玉碟之中的不周山虛影推倒。
轟隆隆！
不周山斷裂傾倒！
這一刻，天地傾頽的異象出現在洪荒！
那洪荒的天空猛地出現了一道貫穿整個洪荒的恐怖裂隙！
洪荒大地更是直接朝著洪荒東南滑落！
天河灌入人間，星辰如雨隕落！
生靈塗炭，大道傾覆！
如此恐怖的異象讓聖人們都是身體繃緊，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但那下一瞬，所有的異象又都是消失不見，現實中的不周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隻是方尋的一次模擬。
“所以秘密在不周山底部？”女媧收回那抬頭看向洪荒天空恐怖裂隙的目光。
“不是真切的底部，而是更加抽象的概念，應該說是……盤古大神的腳底？”
其餘聖人都是一臉古怪。
有味道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方尋輕點手中的造化玉碟，他和所有的聖人一起，直接時空挪移到“腳底”。
這裡是絕對虛無，地府都在頭上呢。
但這裡卻是還屬於洪荒天道的輻射範圍，聖人們都還能夠借用天道之力。
“這裡？”後土看著這片虛無，輕輕咦了一聲。
她伸手一握，這一處絕對虛無都像是被她握在手中，有了真正的實體。
其餘人都是眼角一跳，默默看著後土。
此時的後土隻是站在那裡就給這些聖人一種萬劫不磨，永恒不滅的錯覺。
就像是……看見了洪荒本身！
“這是盤王玄功的混元大羅金仙篇？似乎和玄冥的有些不同啊。”方尋忍不住問道。
玄冥和他一同征戰其餘世界，方尋也是見過那盤王玄功的強大，但後土的肉體力量似乎更上一層樓？
“我已經走上了父神的道路，越像父神，自然就越強。”
而祖巫玄冥雖然也是混元大羅金仙，但還是“不像”。
後土已經是開辟出專屬於巫族的混元大羅金仙道路，一種模仿盤古道體而成的恐怖道路！
盤古道體的強度自然無人能夠懷疑，哪怕是得了一些皮毛，準聖時期的祖巫們都能夠摁著同境界的準聖打。
而如今後土已經借此成就了混元大羅金仙，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僅僅是剛剛那一抓，就儘顯其肉體力量，其餘聖人若是和後土近身，那怕是會被一拳打爆身體！
“原來如此。”方尋忍不住點頭。
如今後土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強大，真正有了盤古的道韻！
“嗯？”後土似乎發現了什麼，其餘聖人也都是眼神一凝，看著“下方”。
這裡的“下方”更像是一個概念，代表著洪荒根基。
“洪荒根基就是所謂的歸墟？！”方尋此時都是臉色略有些複雜。
在感知到“下方”存在的時候，他就是確認，這裡就是歸墟。
“所以歸墟劫會以這裡為爆發？”女媧忍不住詢問。
他們雖然出擊了“下方”的概念，但無法感覺到真正的歸墟。
方尋手中的造化玉碟飛出，而聖人元神或者金身之中的鴻蒙紫氣都是微微一顫，下一瞬，他們就是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無極？！”聖人驚詫。
“是的，隻有無極才能夠認知這裡，我們如今是洪荒的一部分，所以能夠看到。”方尋解釋道，然後像是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嗤！
方尋進入的那一刹那，便是感覺到一道斧光劈向了他。
他強行忍住自己反抗的衝動，任由那斧光劈在他身上。
這些都是時光的留影，並非真實存在的事物。
“這裡是時光的儘頭。”方尋對著其餘聖人說道。
“這裡和時光源頭相對，是洪荒時光長河的終點，這裡……”
方尋猶豫了很久才是說道。
“沒有盤古。”
轟隆隆！仿佛有驚雷閃過，聖人都是臉色駭然。
“沒有盤古父神？！”這一刻就是太清聖人也即是太上老君都是忍不住詢問。
“對，盤古大神將會在歸墟劫降臨時徹底進入一種的狀態。”方尋說道。
無法表達。
“那種狀態超脫了有無的限製，或許對我們而言就是死亡。”
聖人們都是沉默下來，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信息。
“大道無儘，父神得償所願了，踏足我們無法想象的境界了。”太清聖人輕聲說道。
其餘人也都是點頭，他們更加喜歡這種說法。
那種狀態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隻能如此理解。
“父神不存在了，所以洪荒就會陷入歸墟？”後土疑惑道。
嚴格來說，如今的洪荒，盤古也是死亡的狀態啊！
“不，盤古大神的消失隻是開始，來到這裡之後，我大概是明白是什麼造成洪荒歸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