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很少罵人的陳厲,今天罵人了。
拐著彎罵人,很臟。
花爺最喜歡這個調調,立刻就嘿嘿的笑道:“厲爺,我覺得這個形容詞用的不是很到位,畢竟淨瓶山的老娘皮和小娘皮,都是一個逼樣,不能隻用來形容小娘皮一人。”
臥槽?
這麼剛嗎?
陳厲神色古怪的看了眼花爺。
“花爺,注意言辭,對前輩得尊重一些。”
淨瓶山的守門人,和他們師父是一代人。
縱然心裡問候過人家祖宗十八代,人前也不能說難聽的話。
不然,淨瓶山的老娘皮真會出山拍死你。
陳厲敢罵佛門中人,是因為他是道門弟子,看不上佛門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敢人前咒罵那個老娘皮,怕的就是惹出大麻煩。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花爺如此口無遮攔。
真不怕死啊。
真剛。
真爺們。
陳厲有伸出大拇指的衝動。
“前輩?”花爺不屑的哼了一聲,“能被小爺稱之為前輩的人,各個都是有德之人,那個老娘皮不配,哪怕她本人在這裡,哪怕她站在小爺麵前,小爺也敢說她不配。”
有故事?
貌似是很大的瓜。
陳厲眉頭微微一挑,不由得看了眼沈新穎。
沈新穎抿了抿嘴,似乎是在憋笑。
看樣子隻有道爺不知道這個瓜。
有時間的時候,得八卦一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一道冷聲傳來。
藏頭縮尾的霍菩薩,從四樓走了下來。
一身素衣白裙,猶如謫落人間的九天仙女。
隻不過,俏麗的臉蛋冷若冰霜。
“姓花的,你師父就是有德之人?”
“他是個什麼貨色,需要我和你說嗎?”
“他這輩子欠下多少情債,為哪個女人負過責?”
霍菩薩順著台階一步一步的向下走,飽含殺機的目光始終盯著花爺。
“你了解當年的事情嗎?”
“誰對不起誰,你說的清楚嗎?”
“你師父這輩子做過最惡心的事情,就是在背後詆毀我師父。”
“你師父不堪,你更不堪。”
第(1/3)頁
第(2/3)頁
“殺了你,就是為江湖除害。”
她的殺機越來越濃,已經死死的鎖定了花爺。
花爺的愛好是女人,尤其是美女,而霍菩薩這個美女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的雙眼中浮現的隻有殺機,“我師父背後詆毀你師父?嗬,你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當年被我師父捉奸在床的事情,你師父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捉奸在床?
陳厲三人都是驚訝又好奇。
哪怕是龍陽,這一刻也想吃瓜。
從花爺和霍菩薩的對話中,不難判斷出二人的師父,當年有那麼一段,貌似是還沒有分手的時候,霍菩薩的師父就上了彆的男人的床,還被花爺的師父給抓了個現行。
臥槽!
這個瓜太爆了。
霍菩薩的師父江湖人稱玉觀音,雖然是個剃度的尼姑,但顏值很能打,年輕的時候更是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稱,現在是上了歲數,但駐顏有數,依然還是顏值很能打的美女。
外貌不重要,重要的是……
玉觀音是冰清玉潔的代名詞。
現在卻是被顛覆了。
和玉麵郎君有過一段故事,還上了彆的男人的床。
水性楊花的女人!
陳厲三人臉上的好奇之色更濃。
他們都不由得看向霍菩薩。
不能隻聽花爺一家之言,還得看看霍菩薩說什麼。
“放屁,我師父沒做過對不起你師父的事情,是你師父負了我師父。”霍菩薩怒吼,白裙鼓動飄蕩,雙眼赤紅,謫落人間的仙子形象崩碎,像來自屍山血海的羅刹魔女。
“是你師父背叛我師父,我師父這才離開的。”花爺也是極其憤怒,濃烈的殺機如蛟如蟒般籠罩纏繞霍菩薩,將霍菩薩牢牢的鎖定在其中。
劍拔弩張。
可就在這個時候……
“彆動手。”
“你倆彆亂來。”
龍陽和沈新穎同時出聲。
這裡是長安市區的大型購物商場,要是動手打起來,會鬨出不小的動靜,還會傷及到無辜的百姓,而最麻煩的不是引來六扇門的黑皮,是會驚動龍首山的人。
二人臉色發白難看,甚至要閃身上前阻攔,可陳厲卻是先一步閃身,猛地攬住沈新穎的腰肢,帶著沈新穎擋在龍陽的身前,冷聲道:“你倆彆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
二人都是一愣。
隨後,二人就反應過來了。
尤其是龍陽,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因為……
有人從二樓走了上來。
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
麵部白淨無須,鼻梁上架著一副複古的圓片眼鏡,梳的是三七分頭,文質彬彬,很是儒雅,乍一看就像是從民國影視劇中走出來的人物。
除了穿著打扮,此人橫看豎看都是個普通人。
第(2/3)頁
第(3/3)頁
可是,沒有人敢將他當普通人看待。
因為此人沒有現身之前,誰都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哪怕是陳厲,也沒有發覺,是得到了器靈的體型。
“你的感知很敏銳。”
中年男人雙手負在身後,順著樓梯緩步而上,神色平淡的看了眼陳厲,不悲不喜,隻是淡淡的評論了一句,而後又淡淡的掃了眼龍陽和沈新穎。
陳厲不敢大意,放開攬在懷中的沈新穎,將其護在身後向後退了幾步,這才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問道:“敢問前輩是來自龍首山,還是六扇門?”
“龍首山。”
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是冷漠。
這樣的冷漠,和尋常的冷漠不同。
他的冷,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冷。
他的漠,是漠視一切生命的漠。
不僅是陳厲,沈新穎和龍陽也有一種,自己是一根枯樹,一塊石頭的感覺,好像這個中年男人眼中的一切,都是沒有生命的物品。
陳厲鎮定的看著中年男人,再次開口,問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中年男人這次沒有理會陳厲的問題。
“玄羽山玄清的傳人,陳厲。”
“雲落山五鞭和尚的傳人,龍陽。”
“武寶坊坊主沈萬川的女兒,沈新穎。”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三樓。
停步,轉頭。
他淡淡的掃了花爺和霍菩薩一眼。
“昊陽山玉麵郎君的傳人,花叢浪。”
“淨瓶山玉觀音的傳人,霍菩薩。”
五人的身份來曆,中年男人了如指掌。
要知道,俗世中能認出他們五人的人是少之又少。
陳厲五人對中年男人的身份,有了肯定的猜測,臉色也同時大變,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聚攏在一起,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中年男人。
龍陽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陳厲四人,而後上前一小步,畢恭畢敬的抱拳躬身行禮,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的說道:“前輩,家師常常和小子說起您,您當年的風采真是羨煞了小子,今日一見,小子才知道什麼叫風采依舊。”
這馬屁拍的,毫無技術含量。
陳厲心中不由得撇了撇嘴。
“菩薩見過武前輩。”
“叢浪見過武前輩。”
“新穎見過武前輩。”
霍菩薩三人沒有拍馬屁,而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
陳厲卻是傲然而立,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