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季博達臉色大變的時候,穿著睡袍的陳厲也憑空出現了。
隻不過,他好似被嚇到一般,站在原地未動。
“你個老匹夫,我特麼就不信你還不死。”
周森一劍洞穿趙興業的心臟,發出變態的大笑聲。
“季捕頭,快救徐部長。”
陳厲一副被驚醒過來的模樣,神色無比焦急的大叫。
會醫術的人是他,可他卻沒有上前救人的意思。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親手締造而成。
他留周森不是為了作證,是要周森殺死趙興業。
原本他是要讓監控探頭拍下這一幕,證明周森殺死的徐光宗,可他沒想到季博達會在這裡,而這就更好了,由季博達充當證人比什麼證據都有說服力。
“周森,你找死。”
季博達對徐光宗是極為敬重崇拜。
親眼目睹徐光宗被周森給來了個透心涼,他雙眼瞬間一片赤紅,嘶聲厲吼中前衝躍起,重重的一掌拍在周森的腦袋上。
砰。
周森七竅流血,當場斃命身亡。
撲通……
周森和趙興業的屍體一同倒地。
一掌斃命!
陳厲麵露意外之色,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他沒想到季博達會出手掌斃周森。
從這一點上來看,季博達是真的憤怒至極。
他知道徐光宗在季博達心裡很有地位,但沒想到地位會是這麼的高。
這可不是好事呀。
“陳厲,這是怎麼回事?”
季博達掌斃周森,就立刻查看徐光宗的傷勢。
第(1/3)頁
第(2/3)頁
哪怕已經感受不到徐光宗的氣息,他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結果很現實,徐光宗心臟被洞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臉色一片蒼白,雙眼赤紅,神色猙獰,像一頭隨時會一口吞掉陳厲的凶獸。
“季捕頭,你冷靜點。”陳厲謹慎的後退幾步,見季博達並未失去理智,沒有對自己出手的意思,這才說道:“現在這個結果,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季博達聞言眼中就泛起濃烈的怒火,“徐老是剛調任過來的副部長,突然就殞命於此,你和我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陳厲點上根煙,這才冷笑道:“你確定死的這個是真正的徐光宗?”
“什麼意思?”季博達眉頭一皺,急忙蹲下檢查徐光宗的臉,確定不是易容後又怒視陳厲,“你今晚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是不是就是為了除掉徐老?”
“算是。”陳厲沉吟一下才點頭,換個人問這個問題,打死他也不會承認。
季博達身上瞬間爆發濃烈殺機,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滿是怒火的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陳厲,咬著牙說道:“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個解釋,不然……”
“後麵的話彆說了,太傷感情。”
陳厲開口打斷季博達的話,而後將手中的錄音筆拋給季博達。
季博達接住錄音筆,皺眉看了眼陳厲後播放錄音。
“周森。”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名厲,申城秦家的女婿。”
“這就走了?不管周昊的死活嗎?”
“……”
“周森,你找死。”
“……”
錄音是從陳厲下車叫住周森開始的,到季博達憤怒掌斃周森時結束。
徐光宗在秘境中承認是趙興業的整個過程,都被陳厲給悄悄的錄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季博達被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敬重崇拜的徐光宗,竟然是趙興業整容冒充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呆呆地呢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陳厲歎了口氣,來到季博達的麵前遞過去根煙。
隨後,他神色無比嚴肅的說道:“舅舅,我知道你性格耿直,可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聽我的,決不能將真實情況上報,不然後果你我都承受不起。”
季博達皺眉看向陳厲,眼中有著幾分疑惑,還有著幾分戒備提防。
陳厲沉聲道:“趙興業整容冒充徐光宗四十多年,是真的沒有人發現他有問題,還是有人發現了沒有上報?還有一種可能,高層中會不會有人在幫他打掩護?”
第(2/3)頁
第(3/3)頁
季博達的眉頭,瞬間就皺的更緊了。
“哪怕沒有人發現他有問題,此事也不能聲張。”
陳厲看了眼季博達,抽著煙說道:“四十年裡他接觸過不少六扇門的黑皮,誰都沒有發現他有問題,偏偏就讓你發現了,那些人的麵子往哪裡放?”
“要是因為你將此事挑明,有人受到責備懲罰,那時你就得承擔他們的怒火,最輕也得是被扒下身上的黑皮,嚴重點可能會被人找茬扔進黑獄。”
誰都不清楚挑明此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可後果隻會是兩種,要麼是升官,要麼就是引來很多麻煩。
趙興業看守案牘庫四十多年,積累下多少人脈?
那些受趙興業指點破獲無頭懸案的黑皮,會不會為趙興業報仇?
一切皆有可能。
不得不防。
“此事不挑明,他就是在執行任務時身亡,會享受六扇門最高待遇的葬禮。”季博達恨恨的看了眼趙興業的屍體,“他憑什麼受所有人的祭拜?”
“他看守案牘庫的這四十多年,幫六扇門破獲數百起無頭懸案,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陳厲也看了眼趙興業的屍體,“受所有人祭拜的人是他,可榮譽屬於徐光宗。”
榮譽屬於徐光宗!
季博達怔了怔,隨即嘴裡反複的咀嚼這句話。
好一會兒,季博達才點了點頭。
趙興業整容成徐光宗,在總部看守案牘庫四十多年,這件事隻要挑明曝光,六扇門的臉麵也就丟得乾乾淨淨了,這些年裡和徐光宗走的近的人都得被調查。
季博達是死板,但不是傻。
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還是能看得清的。
“這裡有監控探頭……”
季博達看向站在麵前的陳厲,可話沒說完才意識到陳厲站在自己麵前,是故意背對監控探頭,眉頭就不由得一皺,“探頭早就拍到你了,你暫時不能走。”
“我站在這裡是為了遮擋你,避免有人通過唇語看出你說了什麼。”陳厲抽了口煙後說道:“調職過來的副部長突然被殺,我當然會好好的配合調查,不過你得避嫌。”
季博達點了點頭,拿出手機聯係江南分部的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