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寶出世前,百族大亂鬥先開始了。
大家各自為利益而戰。
各心懷鬼胎。
反倒是無頭晉安,暫時安全,無人問津。
這點還得要感謝會搞事的十麵佛,成功替他吸引王族、次王族火力,幾大次王族暫時沒有功夫對他發動血盟令追殺。
次王族間有盟約,那也要看利益大不大。
在關乎巨大利益前,血盟令也要先放一放,血盟令什麼時候發動都可以,但是到手機緣稍縱即逝。
這次的出世異寶,連王族都來了三族,可見百族對此行有多麼重視了。
誰能想到,他會成為在場最安全的那一個,無頭晉安一時間清閒得竟找不到事做。
既不能出手針對十麵佛、離火老人,助漲了百族威風士氣。
又不能出手針對百族,把自身陷入百族圍攻風險,以身喂虎的幫十麵佛三人虎口脫險,這比爛好人還更爛。
其實,他多少也能猜到一點,王族、次王族暫時不對他出手,是因為他連斬兩大次王族,他的實力令王族、次王族有些顧忌。
而這些百族間,本身又是各懷鬼胎,都為爭霸異寶出世而來,誰都不肯當那個出頭鳥的先主動招惹他。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較為奇葩的局麵。
不過無頭晉安並未放鬆警惕,毒體族強者說的三大王族裡戰鬥力最強的大風凶禽,到現在都沒有現身。
他還要隨時防備十麵佛再次禍水東移。
而且時間拖延越久,能夠登頂瀑布的人數還在增加,這裡百族比人族多。
轟隆!
一聲爆響,來自身後的圍剿追殺十麵佛方向。
有不屬於在場強者,異常強大的新強者氣息降臨戰鬥,就連無頭晉安也感受到威脅,心生警兆的看了過去。
戰場上,雲霧被攪起百丈高,形成接天連地的可怖風暴漩渦,宛如蒼龍貫穿天地,又如一直沉睡在神話山的神魔之眼在此刻蘇醒睜開。
風暴眼卷起周邊雲霧,風雲變化莫測,波及廣泛,就像是一層結界,隔絕了裡麵戰鬥。
十麵佛、黃金聖女、離火老人,以及守龍族、神紋族、赤龍族、金羽族,都在巨大颶風裡麵。
隻有因爭奪血玉疙瘩的神血族與十丈巨人族,應變及時,沒有被波及進去。
眼前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結界,天地如漏鬥雲漩渦異象,正是他感應到的新強者製造的。
無頭晉安心頭升起驚疑,這新強者氣息,他覺得熟悉,正當他要回憶突然加入戰局的強者是誰時,神血族與巨人族異口同聲驚呼出一個名字。
兩人說的是百族語言,不是精神意念波動傳音。
無頭晉安念頭詢問是誰?
兩人倒也沒有隱瞞:“是王族之一的大風族。”
無頭晉安:“就是剛進入銀級神墟神礦,就遭受圍攻,負傷逃走的那個大風凶禽?”
兩人神色鄭重點頭。
此刻雙方暫時沒了敵我緊張關係,隻有對大風凶禽突然殺回的驚訝與意外。
無頭晉安恍然,難怪對方氣息令他熟悉,原來是這個大風凶禽殺回來複仇了,說來也是巧了,剛才他剛念想到大風凶禽,對方就立馬殺回複仇。
“如果把我和老道士都投生在百族,我和老道士肯定都是烏鴉嘴族的…部族天賦就是嘴巴開光,言出法隨…說什麼就靈驗什麼……”身處緊張的生死戰場,無頭晉安內心還不忘自娛自樂一句。
他雖然見過大風凶禽與赤龍族戰鬥,但是那是在土丘石林,隔著遠遠見過,他本人並沒有與大風凶禽交手過一次,他才會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對方氣息,隻是覺得氣息熟悉,似曾相識見過。
風暴雲裡的戰鬥很激烈,風火雷電,電閃雷鳴,各種神通熾芒爆閃不止,有神紋族的巨大虛空神紋、有赤龍族的盤天火龍若隱若現、有金羽族的金光利芒震擊虛空……
不過,這種局麵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多方混戰,各路神通震散風暴雲,外麵的人終於能看到裡麵戰況。
“嗯?”
無頭晉安心神一凝,眼前這一幕大出人預料。
竟然是大風凶禽、神紋族、赤龍族三族聯手,共同圍殺守龍族強者一人。
單看神血族強者、巨人族強者的滿臉驚愕表情,就能知道就連它們都不知道大風凶禽、神紋族、赤龍族聯手的事。
“好一個暗度陳倉,瞞天過海。看來大風凶禽三族是早就沆瀣一氣,要聯手坑殺守龍族了!”
“一開始的圍攻大風凶禽,大風凶禽假裝負傷敗走,那都是障眼法,降低守龍族的防備心,讓守龍族誤以為王族、次王族與它聯盟。可實際上,大風族、神紋族、赤龍族的一開始目的,就是奔著守龍族去的。”
“這一套連環計,三族是勢要斬殺守龍族,不給守龍族有逃走機會。”
無頭晉安念頭飛轉,幾息就想明白其中關鍵。
他將自己猜想說給神血族、巨人族,再三確認二人事前完全不知情,他又詢問二人,知不知道大風族、神紋族、赤龍族為什麼聯手,一定要殺守龍族?
但是二人沒有說。
畢竟雙方關係是敵非友,二人不向外族泄露百族秘密很正常。
即便二人不回答,以無頭晉安的念頭運轉速度,不多一會已大致猜出答案。
赤龍族針對守龍族,不難理解,二族修行方法相同,必然是衝著龍墓機緣去的。
大風凶禽應該也是衝著龍墓去的,這些個凶禽善以大蛇為食,吞食守龍族一族力量,獲得龍墓裡的傳承,有助於拔升自身修為。
神紋族出手對付守龍族,暫時沒有想明白,但多少也是衝著龍墓去的。
神紋族窺視神明力量,才會遭到雙目失明的天譴,有陋習在前的神紋族,看來這次是想窺視龍墓裡的傳承。
守龍族強者此刻的狀態非常差,麵對三族圍攻,它氣勢完全落下風。尤其是大風凶禽一開始的暴起奇襲,直接令它重傷,身體撕開一條巨大裂痕,元神險些撕裂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