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李大強的表情也變得格外認真。
果然！
李有福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就是大事，“強子叔，咱們村裡養的豬，除了交公社任務的，剩下的我都要了。”
“啥？”
“強子叔彆激動嘛。”
“我能不激動嗎，瞧瞧你小子說的話。”
李有福撇了撇嘴，“又不是不給錢，不但是咱們李家村，公社下麵的幾個村我都想收，到時候還要請強子叔幫忙搭個線。”
李大強一臉為難，“有福，這事太大了，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再說往年也沒這麼搞過。”
“我知道強子叔你的意思，往年多出來的豬都是殺肉，按照工分分給大家夥，你也說了是往年，今年的日子有多難，這我不必說了吧？”
“要不知會一聲，村裡給開個會，看看今年的豬是殺還是賣錢，要是賣錢的話，我敢說，我給的收購價肯定比收購站要高。”
“有福這事不急吧？”
“急，怎麼不急。”
靈泉空間和外界的時間比例是10比1，也就是說，靈泉空間每過去十天外麵才過去一天，當然是儘早就將弄到靈泉空間養著。
加上靈泉水有促進生長的作用，用不了兩三個月，家豬就能形成一定規模。
這年頭，農民自個的糧食都不夠吃，哪有多餘的東西喂豬，因此造成明明是貼秋膘的季節，大多數家豬的體重隻有一百斤出頭。
李有福就不同了，他還有一個其他人沒有的優勢，那就是糧食管夠，像什麼紅薯，土豆，大豆榨完油剩下的油餅，也叫豆粕，是豬飼料的主要成分，再搭配些玉米，魚粉，麥麩啥的，長的那叫一個快。
基本上6個月時間就能長到220斤以上，6個月就是180天，換成外麵的時間就是18天。
而且母豬一年可以產2胎，平均每胎產仔10頭左右，算上整個生產周期加出欄，也就10到12個月，相當於外麵一個月。
李有福剛才說兩三個月，還是往保守了說。
他打算趁還沒去江浙省的工夫，先在附近幾個村收購十頭豬以上，等到年前，十頭豬很可能就變成幾百頭。
“行！”
“李家村這邊我待會找人商量一下，估計問題不大，你幫了村裡這麼多，我看誰敢不答應。”
李有福嗬嗬一笑，“強子叔，咱們可不興強買強賣那一套，我是幫研究所收購，花的是研究所的錢。”
“有福，你打算花多少錢收購，叔心裡也有個底。”
“2元錢1斤，要活豬。”
“啥，這麼高。”
李大強聽到2元1斤的價格，差點沒把眼珠子瞪掉。
“有福，你問過單位領導沒，可彆吃虧。”
李有福淡淡一笑，“強子叔，要沒領到的首肯，我能跟你說2元1斤的價格嗎？”
“是這麼個道理，不過價格咋聽著這麼玄乎。”
公社從農村收購家豬，一般分為三等，體重超過140斤為一級，收購價格也最高，能給到7毛1斤，像不足百斤的家豬，就是最低的三級，價格也是最低，隻有4毛8。
這些收上去的豬，會送到肉聯廠統一殺掉，根據不同部位，價格也不相同，供銷社買肉的時候，不僅要錢同時還有肉票。
“強子叔，研究所買的豬肉是計劃外物資，自然不能跟公社收購的價格相提並論，而且…2元1斤這個價格確實不低，等物資充裕後，就沒這麼高了。”
李大強聽出李有福的弦外之音，他點了點頭，腦袋飛快運轉起來，李家村能提供幾頭家豬。
“有福，我這裡沒問題，不過還是要到公社詢問一下，今年公社攤派下來的量，我怕到時候不好向公社交差。”
“應該的，強子叔，你看去的時候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你要跟著去？”
李有福點了點頭，“我有自行車，帶你去公社速度快點，另外，看看能不能從公社領導那找到突破口。”
“你們研究所吃的下嗎？”
“這不沒多久就到了過年，好幾百人，當成福利發下去也是好事，你說呢？”
李大強有些羨慕，在城裡上班是不一樣，每月有工資，有定量，過年過節還有各種福利，不像農村人，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還要靠天吃飯，即使拚了命，一年到頭也分不到幾個錢。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明早你過來找我，咱們直接到公社。”
“好！”
李有福點了點頭，詢問，“對了強子叔，我這幾天沒在村裡，附近幾個村的糧食咋解決的？”
“還能咋解決，靠救濟糧唄。”
“還有救濟糧？”
李大強翻了個白眼，“還能真讓人餓死不成？”
“本來這事公社的人做的就不地道，你以為救濟糧那麼好領，等來年豐收了，拿了多少救濟糧最後都要還回去。”
就說嘛！
李有福還以為穿越後帶來的蝴蝶效應，又或是年代久遠，這部分記憶丟失，搞了半天…原來根源在這。
有救濟糧在，起碼不會死人，至少，李有福心裡這關算是過去了。
“有福來喝口水。”
“謝謝嬸，正好有些渴了。”
馬嬸莞爾一笑，“見你倆在說事，我沒好意思過來打攪。”
“事情談完了？”
李有福點了點頭，“和強子叔說的差不多了，強子叔，嬸，那我就不打攪先回去了。”
“你這孩子，你倆接著聊，嬸給你烤地瓜去。”
李有福看向李大強，“強子叔。”
李大強擺了擺手，“都不是外人，有福還有事，我也得出去一趟。”
“你把家看好，我一會回來。”
李有福連忙穿鞋，“嬸，我改天再過來看你。”
“行，路上慢點，想來了隨時過來。”
“好！”
從李大強家中出來，李有福心裡美滋滋的，不過想到明天要去公社，隻能將上山的行程向後延續，好在跟王科長，楊誌強他們說後天送貨，時間有點緊，但一切還在李有福的掌握之中。
“娘，我回來了。”
“乖孫回來了。”
“爺爺，奶奶。”
幾天沒見著李有福，老太太連忙衝上去拉著李有福的胳膊說著自己的思念，李有福此刻表現的跟個乖寶寶似的，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不耐煩。
“有福，來到爺爺這邊來，說你去了四九城？”
“嗯。”
李有福點了點頭，“研究所安排我過去出差，下午的時候剛回來，爺奶，我從四九城還帶了些吃的回來。”
“娘，四嫂，今個你們歇著，晚飯我來弄。”
一聽到李有福要做飯，蔣翠花直哆嗦，倒不是李有福做飯難吃，而是李有福做飯舍得放油，一頓飯就是人家一個月的量，哪個家庭經得起這麼造，就是現在日子好過了，蔣翠花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