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王哥也要跟你提一個要求。”
“王哥你說。”
王科長點了點頭，“老六，咱們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直說了。”
“你從我這裡換票據可以，但不能全換成票據。”
“說實話，你要換的少了我還能給你湊湊，要是換得多了我也沒辦法。”
“這個我懂，我不會讓王哥感到為難的。”
李有福微微頷首，票據就和定量是一個道理，每個月就那麼多，國營單位，國營廠，以單位和廠的名義會多出一些票據，但也不會太多就是了。
聽李有福這麼說，王科長就更滿意了。
“行，你小子心裡有數就成，對了，主要你想換哪些票據？”
這麼問，王科長也想做到心裡有數，免得話都放出去了再做不到，丟的可是他的人。
“煙票，酒票，再就是一些日常要用的票據。”
李有福壓根沒提大件，也沒提糧票，這讓王科長頓感輕鬆，如果隻是煙票，酒票，對個人來說比較困難，對經常需要搞接待工作的國營大廠，不值得一提。
還有就是一些生活所要用到的票據，例如香皂，肥皂，糖票，甚至是布票，棉花票，王科長手裡確實有許多富裕。
王科長笑了笑，“行，現在我就可以做主答應你。”
“不過老六，你也不能這麼小家子氣是不是？”
“王哥你看這樣，每個月我都來你這送回物資，彆的我不敢保證，200斤肉食肯定沒問題。”
“至於再多了，我也沒辦法了。”
李有福率先說出來就是為了堵住王科長的嘴，彆說200斤肉食，就是2000斤李有福也能很輕鬆搞定。
“200斤太少了吧？”
“這個真不少了。”
李有福苦笑，“王哥，我還在研究所上班，總不能把送去研究所的物資全弄到糖廠吧？”
王科長倒是很希望李有福這麼做，他也知道並不現實。
雖說是幫李有福每個月弄10斤大白兔奶糖，說句不好聽的，李有福找其他人幫忙也能弄到，況且人家又不是不付錢。
“看來想把這小子拉到一條船上，還需要更多的利益才行。”
想到此處，王科長沒急於表態，他試探性地問，“老六，你看要不要再我這裡掛一份職？”
“掛職？”
李有福腦袋轉得飛快，這不就是兼職嗎？
相當於在糖廠這裡白拿一份工資，有這種好事？
李有福狐疑地看向王科長，“王哥，你在跟我開玩笑，這個不符合規定吧？”
“這個肯定不符合規定，不過事在人為嘛。”
王科長乾笑兩聲，“老六，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這事你先彆吱聲，回頭我找領導研究一下這事，要是可以的話，哥哥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嗯！”
李有福也沒在意這個，不管怎麼弄，他都是占便宜的那個。
“王哥，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今天就先說到這？”
王科長起身，握住李有福的手，“那好，我送你出去。”
“彆！王哥咱倆都這麼熟了，留步，我自個出去就行。”
“等過幾天，我往這送些魚過來。”
看著王科長欲言又止的表情，李有福給他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行，那我等著你。”
雖然沒有完全達成目的，每個月200斤的肉食也不算少了。
要是再加把勁，給點好處，300斤，400斤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一想到這，王科長再也坐不住，他必須找廠子，副廠長商量一下，雖然沒有先例，但也不完全沒這種可能。
李有福還不知道王科長上趕著要給他好處。
從糖廠出來後，李有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三輪車從靈泉空間裡取了出來。
隨後，按照給紅星機械廠送魚的方式，弄了滿滿一三輪車的魚到三輪車鬥裡，光種類就有三種，草魚，鯽魚，鯉魚。
“也彆說我啥事不乾！”
李有福偶爾上單位報到沒錯，但也不能總讓人覺得他是吃乾飯，在家的這段時間，時不時還是會送些物資到研究所。
…
…
研究所門口。
“大爺快開門。”
“你小子弄了些啥回來，咋還在淌水？”
李有福朝後指了指，“不會自個看。”
門衛大爺白了他一眼，緊接著眼珠瞪得溜圓，“這麼多魚？”
“小子，可以啊！”
“這算啥，要不是三輪車鬥太小裝不下，我一次還能拉更多。”
李有福得意一笑，隨即拿出煙給門衛大爺遞了一根。
門衛大爺嫻熟地把煙彆在耳朵上，“說你胖還喘上了。”
“敢不敢跟我打賭？”
“去去去，老頭子可沒這個工夫。”
門衛大爺隨即打開門，“還不快點進去，一會水都淌完了。”
“承認我很優秀很難嗎？”
“你優秀行了吧。”
李有福撇了撇嘴，“一點都不誠懇。”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用鞋底子抽你。”
“誰不來誰是孫子。”
李有福看見門衛大爺真的在脫鞋，騎上三輪車就溜了。
“老家夥，脾氣還挺暴躁。”
李有福嘴裡嘟囔著，不過以門衛大爺的年紀，就是給他當孫子也不算太吃虧。
隨後，李有福將三輪車停在食堂門口，熟門熟路進了後廚。
“楊哥！”
“老六，有幾天沒見到你了。”
楊誌強還跟之前一樣熱情，上前幾步，抓住李有福的手握了握。
“這陣子在忙什麼？前兩次是你那個兄弟送的貨。”
“有事去外麵忙了幾天，後麵就還是我送了。”
楊誌強拿出煙，“都出去卸貨，稱重，愣著乾什麼？”
話落，楊誌強對著李有福笑了笑，“一幫不省心的玩意，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老六兄弟，來抽根煙！”
“謝謝楊哥！”
楊誌強輕輕槌了李有福一拳，“跟你楊哥還這麼客氣，討打！”
李有福咧嘴一笑，並不覺得有什麼，楊誌強的動作，反而是一種親密的表現。
他拿出洋火，給兩人點燃。
李有福抽了口煙，接著說道：“楊哥，我這次送過來的是魚。”
“你看看放哪裡養著，要是地方大的話，下次我想辦法多弄點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