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占便宜沒夠,一天淨想著好事?”
“你們光看著我打到獵物回來,那是老子用命換回來的,你配吃嗎?”
李有福沒好氣,他才不會慣著這些紅眼病。
怎麼說他都是正兒八經的獵戶,生產隊,乃至西林子公社,自有一套手藝人的規章製度,可不是憑借一張嘴,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每年500斤淨肉,就是獵戶一年所賺取的工分,到了年底,分糧食,分錢,分肉,都是按照這個工分進行。
話又說回來,李有福是有外掛,才能在短時間打到這麼多的獵物,換成其他獵戶,那是真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說不好什麼時候上山,這條命就沒了。
李有福一頓搶白,懟的紅眼病啞口無言。
他根本不害怕,彆人拿這說事。
咱有理,跑到公社咱都不帶虛的。
瞬間。
周圍一片安靜。
不少人心裡腹誹,“這小年輕脾氣咋這麼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李有福這就屬於站在製高點,又是武力天花板,除非他自願,還真就是無解的存在。
“小樣,道德綁架那套,後世網絡可比這精彩的多。”
紅眼病那一套就是最低級,李有福三言兩語就能形成碾壓。
真是沒難度!
李有福看向張大山,“大隊長,我要交肉。”
“行,我讓會計和計分員都過來。”
張大山微微頷首,“三寶,去喊人,再把稱帶上。”
“好嘞!”
張三寶笑嗬嗬的朝李有福點頭,簡直太爽了,連他都想給李有福豎起大拇指。
“解氣,太特麼解氣了。”
說話的幾個癟犢子玩意,張三寶早就看他們不爽,如果收拾他們,又會被說成仗勢欺人,實在是憋屈的緊。
這幾年的環境,並沒有到後麵幾年,大隊長可以一言堂,有些地方,一個姓占據主導,那才叫縣官不如現管,為此,發生不少荒唐事。
現在,民風屬於最樸實的時候,就拿紅旗渠來說,幾萬人同時鑿山,場麵那叫一個大,被稱為不可能完成的偉大工程,而裡麵的乾部,縣長啥的,跟普通老百姓一樣,同吃,同住,同勞動,同學習,同商量解決問題。
“大隊長。”
“嗯!”
“去過一下秤,一年500斤,一個月就是417斤。”
“大山叔,我交一年的肉。”
“啥?”
李有福知道張大山為什麼會驚訝,紅星機械廠的人,屬於支援建設,和真正下鄉知青有所不同,屬於單位,廠,響應國家號召,起一個帶頭示範作用。
少的一個月,三個月,最長也不會超過半年,就會返回原單位,廠。
不過李有福有自己的考量,一年500斤肉,對應的是全年滿工分,按照黑省乾半年休半年的節奏,就是半年工期滿工分。
不管怎麼算,實際上是一回事。
有人要問,明明要走了,糧食吃不完怎麼辦?
一開始下鄉借的糧食總要還回去,除了李有福,還有紅星機械廠的工人,總有賺到的工分不夠吃,這個時候就是體現李有福價值。
不管用錢,還是拿人情,總之回到紅星機械廠,李有福不會吃虧就是了。
另外,兩個小家夥那邊,蓋房總得拿糧食出來管飯,一來二去,能留下多少糧食不好說,起碼不會拉饑荒。
“有福,用不著交一年,你們的情況我知道,說不上啥時候就回去了。”
李有福笑了笑,“大山叔,就交一年的吧,我也是紅星機械廠的工人,總不能給大家夥拖後腿不是。”
“另外,剩下的肉,我打算拿一部分出來,晚上請全大隊的人吃個殺豬菜,其餘的全部換成工分。”
兩人眼神在空中交流,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實際上,李有福要蓋房的打算張大山是清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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