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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說價格？”
“價格好商量！”
看著王科長氣急敗壞的樣子，李有福心裡好笑，“王哥，我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先把這幾頭家豬送到研究所，你的那一份，我下午送過來。”
“真的？”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王科長在李有福胳膊上輕拍兩下，“好兄弟，哥哥差點怪罪你了。”
“這些豬是？”
“從下麵大隊收的，還是之前那個價格。”
“沒問題。”
王科長連忙答應，臉上的笑容不減，“我就說老弟你有本事，連大隊的豬都能收購上來。”
“我也是運氣好。”
“今年的日子都不好過，好說歹說，又是開會，又是做思想工作，就是心疼下麵的老鄉，一年到頭，還沾不到一點葷腥。”
王科長乾笑兩聲，“現在誰家日子都難。”
“這麼大一個糖廠，我也是沒辦法。”
“王哥我知道你的難處，說起來，咱們高價收購豬肉，下麵老百姓也得到實惠，大隊分了錢，起碼有錢買點日常用品，也算改善生活了。”
“老六，你這話在理。”
“那行，哥哥就不耽擱你送物資了，下午你來了，直接到辦公室找我就成。”
“好的王哥！”
兩人約定好時間，李有福回到牛車旁邊，王科長則是回到糖廠辦公室。
之所以整的這麼複雜，就是要給人營造一種，李有福收購的家豬，是從下麵大隊收購上來的，這和野豬肉還是有些區彆。
“愛民哥，讓你久等了。”
“沒事！”
“老六，聽他們說你不是在研究所上班嗎，咱們這些豬是要送到這裡？”
“不是，愛民哥你誤會了，我找裡麵的人有點事，隻是順便過來一下，咱們現在還是要去研究所。”
“原來如此，那現在是不是要去研究所了？”
“沒錯！”
……
研究所門口。
李愛民好奇的打量著，“老六，你就是在這裡上班？”
“看著還挺氣派的。”
“其實看習慣了也就那樣，愛民哥，我先去打個招呼。”
“好！”
李有福說完，就跑去讓門衛大爺開門，少不了又貢獻了一根煙過去。
“小子，可以啊！”
“不過就是這幾頭豬看著有點瘦。”
“你懂啥。”
李有福懶得去解釋，還不是因為沒有吃的，人都吃不飽，哪有多少東西去喂豬，每頭豬能長到一百七八十斤，已經不錯了。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抽你。”
“你要抽我，我就跟所長說，我給所裡送物資，你不讓進，還抽我，再不行了，我讓大家夥評評理。”
“要是大家夥吃不上肉，我全算在你頭上。”
門衛大爺瞪大眼睛，“你個小王八蛋，也不天打雷劈。”
“你個老王八蛋都不怕，我怕什麼。”
“你你你，你個小兔崽子！”
李有福得意一笑，“大爺，我先去交差，拜拜了您嘞！”
雖然這4頭豬一分錢都拿不到，但看見門衛大爺吃癟，李有福就覺得心情愉悅。
“愛民哥，讓牛車停在這就行了。”
牛車上捆著4頭家豬，就像一道風景線，而此時又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想不被注意都難。
不少人看著牛車指指點點。
“看見了沒有，牛車上麵捆了4頭豬。”
“1，2，3，4，還真是4頭，這下又有油水了。”
“我聽說是錢副所長招的采購員，還挺有本事的，這段時間，我媳婦都說我胖了。”
“我也是，就是不知道，今年過年發點啥，要是每人能分點豬肉就好了。”
“咱們研究所時不時還能見到葷腥，聽說其他廠子可慘了，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葷腥。”
“不吃肉哪來的力氣！就沒人找上麵的人鬨？”
“鬨也沒用，根本買不到。”
……
李有福還好點，被人看的多了，他一點不在乎彆人看他的目光，李愛民完全就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態度。
彆看他在李家村是會計，大小也算個乾部，和城裡的工人一比，還是覺得比工人低了一頭。
“愛民哥，也到飯點了，咱們就在食堂吃。”
“不用不用，有福，你先去找人把家豬弄下來，我帶的有乾糧，隨便墊吧墊吧就行了。”
“行！”
李有福一口答應下來就跑去找楊誌強，錢副所長，和兩人說明了來意，至於吃飯就是小事，李有福靈泉空間還有食堂的飯票。
“老六，你說的豬在哪裡？”
“食堂門口的牛車上麵，是活的，還用麻繩捆著呢。”
“那沒事。”
錢副所長一臉笑容，“正好還有十幾天過年，豬先養著，一會我找所長商量一下，等到時候來個現場殺豬，現場分肉。”
“楊誌強，能不能辦到？”
“錢所，你就放一百個心，這事就交給我。”
楊誌強信心滿滿，拍著胸口保證。
“好！”
“錢叔，還有個事。”
李有福隨即將中午吃飯的說了出來，主要李愛民不是研究所的人。
“這都是小事，一會你帶他去食堂，讓楊誌強打幾個菜給他就是了。”
“這不好，錢叔，隻要能帶人進食堂就成，飯票啥的我有。”
錢副所長咧嘴一笑，“你以為我要占公家便宜。”
“既然你自己要掏，食堂飯票我就不給了。”
“啊！”
李有福一愣，簡直自作自受。
這一幕。
逗得錢副所長哈哈大笑。
“拿去食堂打菜吧，吃飽點！”
錢副所長直接掏出1元錢和1斤糧票放在李有福手上，按照食堂葷菜2毛錢，帶葷油的菜1毛5，素菜5分錢。
1元錢外加1斤糧票，足夠李有福和李愛民兩個人吃飽。
“謝謝錢副所長。”
“去吧，早點吃完，早點給豬稱重，填單子。”
……
食堂內。
“有福，這是你們平時吃飯的地方？”
“那價錢貴不貴？”
李有福一笑，“愛民哥，想吃啥就點啥，彆那麼多顧慮。”
“我這還是頭回到工人吃飯的地方，回去了我非得跟他們好好嘮嘮。”
“吃點啥？”
“要不還是你點吧，你點啥我吃啥。”
李有福一看李愛民這架勢，知道自己不點菜，恐怕這餐都吃不上，乾脆將食堂裡的幾個菜全都點了一遍。
又要了1斤的饅頭。
除了饅頭需要糧票，1元錢根本沒花完。
不得不說，食堂裡的菜是真的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