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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嶼君聽到宋瑾要去見蔣隨州,立馬沉下臉,“不許去。”
“我也不想去,但人家是特意來江城,給我們的想想和念念送禮物的。”
宋瑾溫聲解釋,“其實我這次去見他,是想好好勸勸他,該從昔日逝去的感情中走出來了。”
楚嶼君抬手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下,大度地說了句:“去吧,蔣隨州早就該開始一段新感情了”。
“謝謝你的體諒。”她感激地看向楚嶼君,“他定的見麵地點離老宅很近,我來回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小時。”
“既然蔣律師是來給想想和念念送禮物的,那麼你記得帶上一份百日宴的回禮。”
楚嶼君叮囑。
她點頭。
十多分鐘之後,宋瑾在咖啡館見到了蔣隨州。
西裝、襯衫,職場精英範兒十足,舉手投足間成熟男人的氣質滿滿。
宋瑾五官隻是比上次見麵有些圓潤,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窈窕,眉眼中多了幾分人母的溫和。
四目相遇,蔣隨州未語先笑:“想喝什麼?”
“白水就行。我在哺乳期,不敢喝彆的。”她的態度禮貌又得體。
“那就白水。”蔣隨州朝服務生打了個手勢,要了杯白水和不加糖的咖啡。
宋瑾輕聲道謝。
“你和楚先生一下子兒女雙全,真是好命。”蔣隨州說著從旁邊座椅上,拿起一個質感很好的紅色紙袋,放到她麵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就當是我這個做叔叔的,給兩個寶寶的見麵禮了。”
宋瑾瞥到紙袋下麵的隱標,是個國內頂級黃金品牌,立馬猜到裡麵是什麼,立馬婉拒,“孩子太小,承受不起太貴重的東西。心意領了,你收回吧。”
“隻是兩個小金鎖,不是多貴重的東西。”蔣隨州解釋,“我們安秀鎮,一直有長輩給出生嬰兒送長命鎖的習俗。都說,長命鎖能護佑寶寶平安順遂。”
宋瑾略作思索,收下了長命鎖,再次向他道謝後主動挑起話題,“這些年,就沒有一個能入你眼的女人麼?”
“暫時沒有。”蔣隨州悻悻搖頭,“早就與你說過,年輕時遇到太驚豔的人,等於用光了餘生所有運氣。我,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我是單身,你可以滿懷憧憬等下去。我現在不光有了相伴餘生的男人,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寶寶。你再沉溺在昔日的感情中,既可笑又無聊。
找個好女人,好好談上一場奔著結婚去的戀愛,再生個孩子,你就會發現人生可以如此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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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蔣媽媽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事業有成卻孤身一人。”
她的勸慰沒能撼動蔣隨州半分。
“你和我同為律師,打過不少離婚官司,應該知道,低質量的婚姻還不如高質量的單身。”蔣隨州輕聲反駁。
確實如此。
可是,她找到了楚嶼君,感覺兩個人過還是比一個人有意思!
“這些年但凡我見到你,都要勸上一次。既然你聽不進去,那麼,我以後再也不勸了。”
宋瑾從手包掏出一個六寸的圓盒子,放到蔣隨州那邊,“這是我家寶寶的百日宴回禮,你收著吧。”
“我一定會好好珍藏。”蔣隨州拿起,小心翼翼撫摸上麵粉嫩嫩的蓋子。
宋瑾故意看了下腕表,起身,“抱歉,我該給寶寶喂奶了,先行一步。”
“宋瑾——”蔣隨州依依不舍叫出她名字。
她愣住,等了幾秒鐘也不見蔣隨州開口,忙催促:“有話直說。”
“戀人做不成,我們現在算不算朋友?”
蔣隨州問得很認真、小心。
“我和你當然是朋友。”她答得乾脆,“不僅是朋友,還是校友、同行。”
蔣隨州展顏,唇角彎出一抹發自肺腑的笑容。
“就算以後不聯係,不見麵,我也希望能永遠在你的好友列表中待著。”
“會的。”她主動拿起蔣隨州送給寶寶的禮物,“我還是要替兩個寶寶謝謝他們的蔣叔叔。”
“客氣。”蔣隨州沒再挽留,目送她走出咖啡館。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出身貧寒,這些年憑借個人努力,在京城也算事業小成。
如果問他此生最大的遺憾,那就是宋瑾了。
他的自以為是弄丟了最心愛的女人,以後,隻能看著心愛的女人與彆的男人幸福的昏天黑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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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就是他吧。
錯過了宋瑾這麼個好姑娘,他主動接受老天爺的懲罰就是。
哪怕孤獨終老,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宋瑾走出咖啡館,抬眼就看到那張熟悉入骨的俊顏。
臉部輪廓分明,眼眸深邃含情,長身玉立倚靠在一輛黑色轎車車門。
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糖糖,上車。”楚嶼君已擰開副駕駛的車門。
她疾步上車,等到車子駛出咖啡館所在的街,好奇地開口:“你怎麼不問我與蔣隨州聊了什麼。”
“你進咖啡館到出來,隻用了十二分零八秒。如此短的時間,也就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楚嶼君的話令宋瑾恍然大悟,“原來你一直在後麵偷偷跟著我!難怪我說來見蔣隨州,你那麼痛快就應了,其實還是不放心。”
“現在真的放心了。”楚嶼君左手開車,右手握住宋瑾的手,“以後,我再也不會把蔣隨州當假象情敵了。因為,你心中根本沒有他一丁點的位置。”
“你還不算糊塗,總算說了句讓我開心的話。”
她轉眸,深情款款凝住左側的男人,“嶼君,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為備孕而發愁,現在,我們兒女雙全,餘生一定要狠狠幸福下去。”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糖糖,為了生下這兩個小東西,你受了太多的苦。我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償還的辦法,隻能用自己的餘生來彌補你了——”
楚嶼君低沉的嗓音中,是一如既往的堅執和寵溺。
她朝楚嶼君的方向靠了靠,“就這麼說定了,我們的餘生永遠綁一起了——”
“綁一起了。”
楚嶼君與她握在一起的手,緊了又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