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陣台之上，隨著一道光華閃過，莫凡徹底消失在了臨界禁域之中。
當他再度現身時，已經來到了一處大殿內，麵前站著一位長眉老者，正是玄武聖王。
“怎麼了，我觀你似乎情緒波動得厲害，是發生了什麼嗎？”
見莫凡一臉驚魂不定，玄武聖王不由好奇地看向他。
此刻的莫凡已經恢複了靈身，當即便將剛才所見的那一幕講述了出來。
“小家夥，你的運氣挺不錯啊！”
“沒想到才第一次進入那個地方，就把龍宮那位老龍王給驚動了出來！”
玄武聖王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不過眉宇間卻還是有幾分驚訝顯露。
“你是說他就是龍宮之主，那位深海龍王？”
莫凡微微一怔，不過當他回想剛剛所感受到的壓迫感倒是信了幾分，不由問道：“前輩可知那位深海龍王是何等修為與實力？”
這是莫凡想要知道的，因為剛剛對方的威壓極為強大，哪怕隔著那座結界，也依舊讓他感觸很深。
其威壓似乎還要在天狼聖王之上！
“老夫也不知道。”玄武聖王搖了搖頭，旋即又一臉凝重道：“不過我懷疑他已經跨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莫凡聞言瞳孔微縮，忍不住問道：“前輩說的可是聖境？”
“不錯！”
玄武聖王點頭，接著一臉古怪地看著莫凡，說道：“所以老夫才說你小子運氣不錯，身為白小蘇的傳承者，還驚動了那位，結果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當真是一個奇跡！”
“奇跡什麼……晚輩也隻是溜得快罷了，而且若不是前輩及時將我傳送回來，那就真的不太好說了。”
莫凡苦笑，同時有些心有餘悸。
若對方真是聖境，他即便在螭龍變的狀態下，也依然沒底。
當然，讓他真正無語的是，自己剛揍了人家的小女兒和最驕傲的兒子，這要是真落入對方手裡，那還能有好？
“你放心吧！”
“既然回到了我這裡，那就安全了，那老家夥過不來的。”
玄武聖王微笑著開口，仿佛知道莫凡心中的驚懼。
“前輩，那位不是聖境嗎？”
“難道他不可以通過陣台強闖過來？”
莫凡有些疑惑地看向玄武聖王，後者當即微笑道：“這陣法可是上古時代的東西，你還真以為誰都會激活啊？”
“他龍戰天雖然很強，但也不是什麼都懂，至少在陣法這一塊兒，他是不及老夫的！”
玄武聖王一臉傲然，接著又繼續說道：“海妖一族的確很強大，白道友離世後，他們的整體實力或許還要在我陸妖一族之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太多，狩天一脈真正的強者們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敢輕易登上陸地的，否則其代價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停玄武聖王這麼一說，莫凡不由鬆了口氣，卻也好奇問道：“聖境強者出行還需要被允許，前輩說的可是倒懸山？”
“你小子知道得倒是不少！”
玄武聖王掃了莫凡一眼，也算是給出了答案。
“前輩，倒懸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他們如果是人族強者所建立的勢力，那為何還要留著我妖族？”
“可既然留著我妖族，那又為何要打壓我族？”
莫凡皺眉，這些問題他很早之前就有想過，卻始終得不出答案。
當年白虎聖王在滅了南疆人族的三座大山後，便直接去拜訪了倒懸山，結果就是以己身性命換取了十萬大山妖族百年氣運。
所以這麼一看，倒懸山其實是偏向於人族的，但似乎又不全是。
正如他所問，如果倒懸山真的是人族強者所建立，那又為何不直接滅了整個妖族以絕後患？
“倒懸山……”
玄武聖王喃喃了幾句，卻又很快沉默了下來，最後則是歎氣道：“倒懸山是我整個九洲大陸最強的勢力，他們俯瞰世間眾生，看世間雲起雲落，滄海桑田，卻又獨立於眾生之上！
他們是我整個九洲天下最後的希望，同時也是整個九洲天下的守護者！
所以在他們眼裡並沒有絕對的公平與否，也沒有絕對的善與惡，自然也不存在偏向於誰。”
玄武聖王言罷，重新看向莫凡，目光深邃，緩緩道：“小家夥，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倒懸山不是敵人，也不要去試圖挑戰整個倒懸山！”
玄武聖王的話令莫凡更加迷糊，不過卻也沒有多問，而是點頭道：“前輩所說的一切，我都會謹記於心！”
“無論是國度演變也好，還是宗門衝突也罷，亦或者是種族紛爭等等，在倒懸山的眼裡，都不過是一些個小事，再厲害也不可能會傷及整個九洲大陸的根本。”
玄武聖王微微一笑，接著卻又冷笑道：“當然，也沒有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鬨出那些個大動靜！”
“你此去可有尋到青蓮丫頭和我家那個臭小子？”
玄武聖王突然話音一轉，看向莫凡。
“幸不辱命！”
莫凡點頭，接著一張口，便將囊袋中的幾妖釋放了出來。
“老祖，您怎麼也來了？”
當玄胖胖看到自家老祖的那一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小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兔崽子，你要不要看看這裡是哪兒？”
玄武聖王狠狠一瞪眼，旋即冷哼道：“上次你居然敢趁著老夫啟陣的刹那偷溜進去！
這一次就給我滾禁地去好好修行，不突破至祖境中期，休要出來！！”
“老祖，我可是您親孫子啊！！”
“您這也太狠了吧？”
“您孫子我可是去辦大事了，您就不想早一點抱上重孫子嗎？！”
玄胖胖當即一臉苦瓜色的叫屈起來。
“再多胡言半句，老夫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玄武聖王眉毛倒豎，當即嚇得玄胖胖不敢再開口了。
這一幕倒是惹得莫凡一行臉皮一抽，有心想要笑出聲，但卻又不敢笑，隻能憋在心裡，彆提有多難受了。
接下來，玄武聖王命令麾下妖眾直接在玄武宮擺了宴席，邀請莫凡、雲柔以及方如美餐了一頓。
不得不說玄武聖王的品味還是蠻高的，宴席上多是些水中的美味，以及不少的奇珍異果，而不再是胳膊腿兒都能夠一眼瞧出來的妖修屍體。
便是身為人類的方如也對席麵讚不絕口。
莫凡則是偷偷的往自己囊袋裡藏了不少美酒。
雖然玄武聖王穿著有些寒酸，但其收藏的美酒卻是一等一的好，比當初莫凡從猴林帶出的猴兒酒還要好上數十倍。
期間，莫凡也將臨界禁域中的情況講述了一番，尤其是涉及到天人煞淵逃出臨界禁域一事。
“天人之事自有狩天一脈去處理，龍宮也有足夠的力量來解決這件事，倒是不用太過擔憂。”
玄武聖王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因此而擔憂什麼，畢竟在龍宮的曆史上也曾有多次天人逃離禁地的事件發生，雖然最後都造成了不少流血事件，但終歸是有被解決。
莫凡一行在玄武宮中逗留了兩日，便向玄武聖王告辭離去。
不過他們卻並未直接返回黑風山，而是順道重返了白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