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聞言當即一點頭，直接嘗試著去催動體內的巫髓，結果那滴巫髓頃刻間便融化殆儘，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詭異現象令莫凡眉頭微蹙，可很快便感應到在自己的後背皮膚上多出了一幅血紅圖案，那是一頭血色的真龍！
“這是什麼？”
莫凡好奇問道，他隱約覺得這頭真龍有些眼熟，與秦長生之前映照出的那一頭有些相似。
“這是巫族圖騰！”
“巫族崇尚肉身力量，所以他們的修行方式和你所接觸到的一切都有很大的差彆。
他們走的是一條橫煉之路，在戰鬥時會將體內巫力轉化為一種圖騰，從而獲得圖騰的部分力量，這可以使得他們的力量更加強大！
而那些圖騰，也大多都是他們通過獻祭一些強大的異獸所獲得！
因為在巫族一直有一個傳說，那就是在天地初開之際，異獸是與神魔同時誕生的，所以異獸的力量是最原始的，是可比肩神魔的！”
“你吞噬了秦長生，自然也就得到了他的巫族圖騰，便是你此刻身上的這幅真龍圖，它能夠讓你獲得一部分真龍的力量。
當然，你小子擁有螭龍變，體內龍氣更是驚人，皆比這真龍圖品級要高得多，所以這真龍圖於你而言其實沒有多大增幅，倒顯得有些雞肋。
何況你小子的肉身放在同境界，就是與真正的真龍後裔比較，也差不了多少了！”
錢大爺的一番話令莫凡無語，原本還以為實力會因此而提升，沒想到隻是一個雞肋玩意兒，對自己的幫助並不大。
“你小子也彆覺得沒用，至少有那巫髓在，你以後也算得上是個半吊子巫修了，同樣可以如那秦長生一般走巫修這條路子。
你讀取過那家夥的記憶，應該也對巫修之法有了一些掌控吧？
其他的你可以不用學，但巫族圖騰咒印之法，對你肉身有很大的幫助，你可以修煉一番。
雖說如今你的身軀已經很強大了，但巫族圖騰可以積累，以後你每殺死一頭強大的異獸，都能夠將之大半力量轉化為自己的圖騰之力，對你的好處可是非常大的！
而且本仙尊如果沒有記錯，巫族應該還有法子製作出一些強大的巫兵，同樣需要將異獸之魂封入兵器之中，這種巫兵倒是與靈器頗為相似。
你若能習得此法，以後你身邊的那些個小妖們也就不會缺少真正的神兵利器了。”
錢大爺似乎明白莫凡此時的想法，不由認真的叮囑了一番。
“還有這麼多的好處？”
莫凡聞言心中一喜，他的確有讀取過秦長生的記憶，不過卻都是走馬觀花，並未真正的仔細吸收過，而是篩選出了一些對自己暫時有用的信息。
現在聽了錢大爺的一番話後，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認真吸收一下那家夥的記憶，好好的看看都有哪些能夠為自己所用的。
唯一令莫凡感到無奈的是秦長生雖然被他吞噬分解了，但他並未從其身上獲得任何神通。
歸咎原因，莫凡覺得大概率因為秦長生並非純正的妖族。
巫妖是否為妖族，莫凡也針對這個問題向錢大爺了解過。
“巫妖的說法是轉修巫族法門的妖類，確切的說還是妖族，但姓秦的那個小家夥不同，他是半路出家，雖然中途複活了很多次，但也並不算得是純正妖族，反而像人和巫多一點。”
錢大爺的話讓莫凡對秦長生的神通徹底死心，最後他忍不住問道：“巫修隻能以異獸來製作圖騰嗎？妖怪可不可以？”
“異獸和妖怪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彆，嚴格來講無論是妖族也是由異獸蛻變而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彆是一個走化形路子，一個不走化形路子。
但我不建議你斬殺妖族製作圖騰，這對你來說不能利益最大化。
你擁有吞天神通在身，吞噬妖族才能真正的提升你的實力。
所以妖族對你而言，其實隻能算修行資糧，說得通俗些就是食物！”
“你也知道吞天神通？”
莫凡聞言心中微驚，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卻不料被錢大爺一口便道了出來，不過很快卻又平靜了下來。
雖然至今為止他都還是不了解錢大爺的根腳，但也明白錢大爺的來頭必定大得嚇妖！
畢竟這家夥可是自稱什麼大仙尊的存在，而且也真的似乎什麼都很清楚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在吹牛逼。
“廢話！”
“你的吞天神通怎麼來的心裡沒點逼數嗎？”
稚嫩的聲音在莫凡腦海中響起，充滿了不屑，倒是令得莫凡好一陣尷尬。
的確，他先是得到錢大爺然後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後化妖得到的吞天神通，隻是這真的與錢大爺有關係？
他之前也有想過這方麵的問題，但卻遲遲沒有結論，此時聽錢大爺這般提及，忍不住問道：“錢大爺，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來曆？我之所以能夠來到這個世界，甚至擁有了吞天血脈，是不是真的與你有關？”
“我的來曆很大，不，應該說大得嚇人！”
“所以在你不夠強的時候，還是不要追問我的來曆，這對你沒什麼好處，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也絕不要向任何修士透露我的存在，包括你的那兩個姘頭女妖精。”
錢大爺的這番話令莫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開口道：“我是一個純潔的妖，錢大爺你可不要亂講！”
“小處妖就小處妖，還純潔妖？
你要不是心裡有人族的那些個保守觀念，估摸著這整個黑風山的女妖精都得被你給禍害一遍！”錢大爺鄙夷道。
“……”
莫凡無語，心道自己的名聲就是這麼被壞掉的。
不過他倒也不與錢大爺計較，實在是犯不上。
他堂堂妖祖總不能和一枚金幣計較吧？
“那你總可以給我說說吞天血脈的事吧？”
莫凡又開口，從他化妖之後便領悟出了吞天神通，以前一直以為隻是自己運氣好，才突然覺醒了如此厲害的神通，可後來遇到白虎聖王後才明白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所謂的吞天神通歸根結底是源於吞天血脈，也就是說他先擁有了吞天血脈，才能夠覺醒吞天神通。
隻是莫凡可是很清楚自己上輩子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每天應付九九六都來不及，哪裡是什麼吞天血脈？
真要那麼牛逼，上輩子也不用給那些萬惡的資本家做城市牛馬了。
“這倒是可以給你說說。”
錢大爺回歸正題，平靜道：“你之所以能夠擁有吞天血脈，事實上還真和我有一定關係，還記得當初你在得到我時，上麵的那些血跡嗎？”
莫凡聞言回憶了一下，雖然間隔已經很久遠了，但自從修行後，他的記憶力就非常好，很多從前的事隻要一個念頭便基本上能夠想起來。
於是他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接著很是驚訝的問道：“難道那些血跡就是上一任吞天一脈的真血？”
“看來你還不算傻，的確是這樣！”
錢大爺的話令莫凡驚訝，沒想到還真和自己所想一致。
“為什麼是我？”
莫凡恍然大悟，明白這一切很可能都是錢大爺安排的！
“這個問題問得好！”
錢大爺嘿嘿一笑，接著淡淡道：“不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那時的我早已陷入了沉睡，哪能安排你做個什麼？
所以這個答案得你自己去尋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