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乃莫凡上一世古代聖賢所著，為傳世經典，更是被道教奉為主要經典，全篇共有五千餘言。
莫凡也隻是曾經好奇的觀摩過一次而已。
若是放在前世，他除了道出那句耳熟能詳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經典句子外，便再難背誦出其他句子了。
可此時，隨著他開口誦讀，腦海中卻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昔日觀摩《道德經》時的場景，就連書上的內容也一清二楚，以至於他一字不差的誦讀了出來。
這讓莫凡自己都頗為震驚，不過在細思之後便也明白了其中關鍵。
“應該是修行起到的作用！”
“如今我已經踏入妖將巔峰，同時也算是踏入了築基大圓滿之境，而我的神識也早已壯大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故而使得我的身體也跟著產生了一係列的強化。
而記憶本就儲存於腦海之中，雖然很多時候我會將一些往事遺忘，但這並不代表記憶消失了。
相反，記憶並未消失，而是一直存在，隻是不曾被發現。
而隨著修為的提升，我腦海中那些模糊的記憶也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所以才能一字不差的背誦出道德經！”
莫凡心中喃喃，目光微動，恍然大悟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過目不忘吧！”
隨著道德經的誦讀結束後，莫凡發現巨石下方的這些野獸幾乎都陷入了一種特彆的狀態，像是集體陷入了沉眠一般，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難道這道德經對這些野獸開悟有所奇效？”
莫凡心中微動，可當他仔細查看後，才發現這些野獸竟沒有一頭誕生出靈智來，當即便有些失望。
“你剛才講的是什麼，聽起來好玄奧。”
這時，方如歸來，被大頭以妖力卷著重新落於巨石之上，一臉好奇的看向莫凡。
“是一卷經文，名為《道德經》。”莫凡下意識的說道。
“道德經？”
“怎麼我從未聽說過？”
方如皺了皺眉，努力回想了一番，的確未曾聽說過這種經要。
“呃……這是我在一處古遺跡中發現的，應當是上古聖賢留下的經文。”
莫凡隨口胡謅，旋即看向方如，笑道：“你若對這個感興趣，我便教給你。”
“當真？”
方如目光頓時一亮。
莫凡苦笑，他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方如真的對《道德經》感興趣，便不再多說什麼，一指直接點向方如眉心。
“大王，你這是……”
大頭見狀渾身頓時緊繃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向莫凡。
“你緊張什麼，我隻是將經文以神識渡給方先生而已，又不是要傷害她。”莫凡翻了翻白眼。
大頭聽到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短短數息間，莫凡便將道德經渡給了方如，後者也頓時被經文內容所吸引，一時間直接呆在了原地。
莫凡見狀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大頭，問道：“那一鍋妖王肉吃完了？”
“妖王肉？”大頭聞言一怔，旋即搖頭道：“沒有，那些肉裡蘊藏著太多的靈氣了，孩子們吃了幾口便被撐得不行，如今體內也儘是靈氣在洗滌他們的身體。”
“那你待會兒將剩下的食物送給這些野獸吧！”
“本王倒也想要看看妖王血肉能不能讓這些野獸初開靈智！”
莫凡的話讓大頭臉皮抽了抽，苦笑道：“大王，你這也太奢侈了一些，妖王血肉對咱們這些妖修而言可是上好的修行資糧。
你倒好，不僅給這些凡人小孩吃，還用來喂這些山間未開化的野獸，這也太奢侈了吧？！”
“一鍋肉湯罷了，若是能夠達成所願，便是值得的。”莫凡擺了擺手。
他還真看不上這些妖王血肉。
當然，主要是他吃了這些血肉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若是能夠如同黑衣那般有所收獲，自然也是不願浪費的。
聽莫凡如此說道，大頭也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還在沉浸在經文中的方如，這才衝莫凡傳音道：“大王，回頭給我留一鍋未曾剔除妖氣的妖王宴，我估摸著應該能夠借此衝擊妖將中期！”
說罷，大頭便直接返回了竹樓前，然後以妖力卷住那口大鍋，直接飛到了獸群上方，一聲大喝，直接打斷了獸群的沉眠狀態，紛紛抬頭向他看來。
“你們這群小家夥可是有口福了，大王請你們吃妖王宴了！”
大頭朗聲大喝，旋即直接將那鍋妖王宴傾倒而下！
“吼！”
“吼！！”
興許是聞到了肉香味兒，獸吼聲此起彼伏。
一群野獸變得瘋狂起來，開始爭搶妖王須肉入腹，短短片刻間，地上的妖王宴就被哄搶一空，甚至就連灑落在地麵的湯汁也被那些野獸舔舐得乾乾淨淨。
吃光了妖王宴後，群獸再度抬頭看向天空中的大頭，紛紛衝他齜牙咧嘴起來，口中發出陣陣低吼。
原本還較為安靜的山穀，此刻頓時變得嘈雜起來，到處都響起了野獸的嘶吼聲與鳥鳴聲。
莫凡見此眉頭微蹙，正要釋放妖氣震懾群妖，身旁卻是突然傳來了誦讀經文的聲音。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
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
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方如清醒了過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如風中柳絮，令得剛剛還十分暴躁不安的獸群再度安靜了下來。
“道德經還有這個作用？”
莫凡見到這一幕都被驚得不輕，旋即看向方如，仔細感應了一番，還是不曾感悟到絲毫靈氣波動，這說明對方依然隻是一個凡人，並沒有什麼神秘力量加持。
這一幕令莫凡心中驚詫，不過他卻也沒有開口，靜靜的看著方如講道。
“呦——！”
不知過了多久，獸群中突然有一隻梅花鹿仰頭發出呦呦之聲，接著一對前肢屈膝在地，仿佛在衝巨石上的方如膜拜一般。
不僅僅是梅花鹿，後麵越來越多的野獸都開始擬人化的跪倒在地，更有一些野獸衝著巨石上的方如連連磕頭。
眾獸，開啟了靈智！
莫凡見此也不禁心中驚喜，他沒想到方如竟然真的做到了！
轟！
隨著一聲轟鳴爆發而出，獸群中那隻梅花鹿身上爆發出了一縷靈氣波動，緊接著整個腦袋直接化作了人頭，是一個有著一頭黑色長發，頭生鹿角的美麗女子。
“我……我化妖了！”
女子嗓音沙啞，一臉的不可思議，緊接著便衝巨石上的方如磕頭道：“多謝先生替我開啟靈智！”
“為報答先生大恩，此後我甘願為先生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