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飛劍直奔莫凡麵門而來，卻是令他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法術？！”
莫凡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法術，一時間也不敢以身體去觸碰，張口便見一道金光閃過。
“嗡——！”
金光璀璨間卻是大放光華，令得下方的宋師兄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噗噗噗……！”
一陣輕響傳出，門板大的金磚紋絲未動，莫凡心念一動，那巨大金磚當即便朝下方鎮壓過去！
轟！！
大地震動，一道身影卻是一閃而過，堪堪避開。
莫凡見狀卻也沒有在意，張口間便又是一把飛劍激射而出，直奔那宋師兄而去！
“墨法，禦字訣！”
宋師兄冷哼，隨手脫下身上外衣，直接朝那飛劍扔了過去，雙手快速掐訣。
霎時間，一個個墨色字體字那外衣內側浮現，像是蟲蟻一般飛出了衣服表麵，於空中組成了一個巨大字體。
禦！
莫凡見狀卻也是有些驚訝，當即冷笑道：“故弄玄虛，看我一劍破之！”
“咻！”
飛劍極速臨近，直接便刺在了那墨色“禦”字之上！
然而莫凡預料之中的摧枯拉朽並未出現。
飛劍竟真的被擋住了！
不僅如此，那飛劍與禦字對衝間竟爆發出了許多如火花般的墨汁，四處飛濺！
“墨法，衣字訣！”
“縛！”
就在這時，那名宋師兄再度開口，之前丟出去的那件白色衣袍朝莫凡飛了過去，試圖將他束縛。
“多謝贈寶！”
莫凡卻是不驚反喜，哈哈大笑起來，張口間便將那飄飛而來的衣袍直接吞掉！
“什麼？！”
宋師兄一瞪眼，卻是有些不敢置信。
莫凡冷哼，抓住對方心神顫動這一瞬，直接加大了妖氣的輸出，霎時間飛劍爆發出璀璨光芒！
“破！”
隨著莫凡一聲低喝，那墨色“禦”字頓時潰敗開來，散做了一團墨汁掉落在地。
“咻！”
沒了禦字法術的抵擋，飛劍爆發出破空之聲，幾乎是瞬息間便臨近了對方。
“咄！！”
“給我擋住！！”
宋師兄怒吼，同樣全力祭出身前的竹簡。
隻見那竹簡光芒綻放，瞬息間巨大化，整體化為了金色！
“當！！”
一聲金鐵交織聲傳出，飛劍再一次受阻，劍尖火花四濺！
宋師兄咬牙，即便如此，他還是感到自己被一股死亡氣息所籠罩，明白自己不是這個妖怪的對手，當即取出一張符籙，隨手祭出。
“轟！”
那符籙衝天而上最後炸開，於天空呈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妖”字。
“孽畜！我已經激活了妖符令，方圓百裡內的同門皆會看到，並於第一時間趕來！”
“你若再與我糾纏下去，必死無疑！！”
宋師兄色厲內荏的說著。
“哦？是嗎。”
莫凡聞言嘴角微揚，旋即朝宋師兄一步步走去，笑道：“其實沒你說的那麼玄乎，我隻要在你同門趕來前宰了你就行了。”
“什……什麼？！”
宋師兄身體一抖，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咬牙道：“我這竹簡法器乃中品之階，另有禦字符紋加持，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了，如何殺我！”
“孽畜，我給過你機會，不珍惜就等死吧！”
“中品防禦法器？”
莫凡卻是沒有理會這家夥的話語，來到飛劍處，抬手便握住了劍柄，臉上的笑容越發熾盛。
“中品防禦法器很強嗎？”
“我手裡的還是上品法器飛劍呢！”
“所以對不起了，你得死！”
莫凡說罷，渾身被妖氣完全籠罩，猛一用力，手中飛劍頓時刺穿了那金色竹簡，然後在宋師兄絕望的目光中刺穿了他的心臟！
“宋師兄！！”
“妖孽，給我去死！”
這時，另一道怒吼聲響起，同時爆發出森冷殺意。
莫凡轉身，便見一大河書院弟子衝來，其手中的法筆於此刻化為了丈許長，宛如一杆長槍，猛地朝自己刺來！
“知道我是妖孽還來送死？”
“可悲的家夥！”
莫凡平靜開口，接著渾身妖氣流轉，一拳便轟了出去！
小雷音拳！
“噗！”
這一拳摧枯拉朽，第一時間崩斷了那修士手中的法筆，同時將對方轟飛了出去。
那修士足足飛出了數丈遠才掉落在地，口中血沫狂湧，臉色灰暗。
但他卻依然抬頭怒視著走來的莫凡，咬牙道：“妖孽，今日若我不死……”
修士話音未落，腦袋直接就被莫凡一口咬下！
“不，你會死，也必須死，所以不會有後麵的種種了。”
莫凡一邊吞咽，一邊輕聲說著，鮮血自他齒縫間流出。
這一次莫凡沒有再出現反胃的情況，這讓他仰頭大笑了起來，隻是眼角有淚水滑落而出。
不知何時起，莫凡覺得自己距離人道真的越來越遠了。
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意義上接受了自己是妖的事實！
“大頭，沒死就趕緊滾過來打掃戰場，死了就等著被本丁目吃掉！”
莫凡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口。
“來……來了……”
魚妖大頭自遠處地麵爬了起來，身上滿是傷口，胸膛處還有一道貫穿傷，可走起路來卻絲毫不見異樣。
莫凡見此，目光微微一閃，便明白這家夥剛才是在裝死。
“下不為例！”
莫凡冷哼，隨手收回一眾法器，留下一句話便朝遠處走去，同時傳出聲音：“戰利品歸我，屍體歸你，吃不完就帶走，還有好多小家夥沒嘗過滋味。”
“好！”
大頭點點頭，看向莫凡的背影，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陣膽寒。
他發現這家夥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大！
同時他也明白了所謂的貓捉老鼠，原來自己和這些人族修士都隻是老鼠！
想明白這一點後，他對莫凡便更加敬畏了。
很快大頭便清理完了戰場，隻留下了幾灘血漬，向莫凡離開的方向追去。
追上莫凡後，大頭把一眾戰利品交給了莫凡，一點也沒敢藏私，這也讓莫凡暗中點頭。
“你之前和我交手時明明那般強大，為何在剛才卻慫成那般模樣？”莫凡皺眉問道。
“咳咳……這可怨不了我，我雖天生神通，但畢竟是水妖，有水時，我的戰力自然強大。
但在這陸地上，我的戰力就被削弱了很多。”大頭一臉鬱悶，咬牙道：“若是在水裡，他們四個加在一起都不夠我殺的！”
莫凡聞言點點頭，對於這種妖怪獨有的特點他還是很清楚的，隻是之前一直未曾想到這一點罷了。
接下來兩妖一路深入妖靈山脈，就在距離黑風山已是不遠時，莫凡卻是瞳孔一縮！
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株大樹樹乾上赫然刻著一個“死”字！
“怎麼了？”
大頭見莫凡駐足不禁問道，同時也朝前方看去，這才發現樹乾上有一個字。
“那是什麼字？”
“走，我們繞路！”
莫凡臉色陰晴不定，當即繞路，結果接下來幾次都遇到前方出現個“死”字。
“大河書院的弟子何時也這般藏頭露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