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現在應該想明白了吧？”
感受到莫凡若有所思的情緒，錢大爺嘿嘿一笑，繼續開口道：“所謂神通不過隻是法則之下的一種秘術，可能現在在你眼中會特彆強大，可一旦上升到法則層麵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尋常神通的能力都是有上限的，不可能無窮儘的給給予你加持。
螭龍雖強，但在上界乃至仙界還有更多比螭龍強大的存在，所以螭龍變此神通自然也不可能無休止的強化你的肉身之力。
隨著你不斷的修行，終有一日你也會達到螭龍肉身的強度，屆時螭龍變就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而且不僅僅是螭龍變，但凡是神通，都有缺陷。甚至有許多飛升上界的強者，在飛升之後發現下界的一些神通無法動用，這是因為變換了天地，法則有了變化導致。”
“原來如此，難怪你上次讓我先想辦法領悟出意境，就是為了領悟大神通做準備吧？”莫凡一臉恍然的道。
“不錯，大神通又與你目前領悟的小神通不同。
大神通是意境升華之後衍生出的一種神通秘術，已經觸及到了法則，自然不會再有所限製。
因為隨著你對法則的深入領悟，大神通的威能也必將隨之強大！
簡單來說，小神通屬於法則之下，大神通屬於法則之上！”
錢大爺的這番話讓莫凡徹底對神通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不過很快卻又皺眉道：“不對啊，你之前不是說我的為虎作倀以及吞天神通都是大神通的一種嗎？但我如今並沒有領悟任何法則之力，這又該如何解釋？”
“你小子腦袋倒是轉得挺快，隻可惜還是太愚蠢了一些！”
錢大爺毫不客氣的開口，令莫凡臉皮抽了抽，接著便又聽對方說道：“你的確沒有領悟法則之力，但不代表你沒有擁有法則之力！”
“額……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沒有領悟法則之力，怎麼就能夠擁有了？”莫凡腦子頓時亂了起來。
“你認為法則是什麼？”錢大爺問道。
“這……一種天地規則？”
“那規則又是什麼？”
“……”
莫凡徹底懵圈了，以他如今的境界很難去解釋這些東西，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法則還是規則都太過虛無縹緲了一些。
“虧你小子還品讀過許多次的道德經，竟連這個都不清楚！”
錢大爺一點情麵都不給，將莫凡臉都說紅了，這才哼唧道：“事實上法則也好，規則也罷，都是一種道的體現！”
“那道又是什麼？”莫凡問道。
“道……道……”
錢大爺說著也頓時卡殼了，接著氣惱道：“就你小子問題多！道隻能領悟，不可言狀，連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
“我看分明你也不知道什麼是道……”
莫凡當即一撇嘴。
“混賬小子，本仙尊豈會不知道‘道’是什麼？”
“那你倒是說啊？”
“我……我剛剛不都已經說了嗎？道隻可領會不可言傳，因為世間萬物皆可為道，就看你怎麼去領悟了！
不是，咱們現在重點講的是法則，你給本仙尊帶哪兒來了？”錢大爺氣急敗壞的開口。
“不是你自己提的‘道’麼……”莫凡翻了翻白眼。
“罷了，不和你小子一般見識，你可以將法則當成天地間的一種力量，既然是力量，那就可以領悟，同樣也可以封存在某一些物品之中！
你可知道為何古寶要強於其他法寶嗎？
就是因為在古寶之中融入了一絲絲法則之力，所以才能夠讓古寶擁有不同的功效，儘管融入的法則之力並不多，甚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依然可以對法則之下的寶物形成本質上的碾壓。
通天靈寶同樣如此，就拿你那玄黃葫蘆而言，他之所以能夠煉化生物，就是因為其中有著煉化法則的存在！
同理，你雖然沒有領悟法則，但在吞天血脈之中就有吞噬法則存在，包括你的時光之瞳，同樣存在著一絲稀薄的時間法則。
這麼說你總應該明白了吧？
這也是為何時間萬族有一些生靈誕生下來便擁有強大的神聖體質，也是與法則息息相關的……”
經過錢大爺一番耐心講解，莫凡也終於完全的了解了這一切。
簡單來說，他雖然沒有領悟法則，但身上卻已經有了許多存在法則的大神通甚至是通天靈寶。
“無論是意境還是法則，此刻都離我太遠了。”
莫凡搖了搖頭，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無論是意境還是法則都不是說領悟就能領悟的。
“反倒是魔氣對現在的我有些作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去多毀掉一些魔樹，這樣既可以對魔族造成沉重打擊，又能夠再多吸收一些魔氣，一舉兩得！”
很快，莫凡便有了新的想法。
他此番本就是為了探魔族的底而來，如今既然嘗到了甜頭，且魔族的底還未真正的探出什麼名堂，那他倒也不急著離去，索性乾一票大的！
“你的想法是可以的，不過本仙尊建議你快一些，那些魔樹之間必然會有聯係，你剛剛吞噬了那株魔樹，也必然已經驚動了魔族。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整個魔族來圍殺你，到時候你再想吞噬魔氣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錢大爺嘿嘿笑道。
莫凡聞言心中凜然，不過很快便又戰意盎然，冷笑道：“這樣也好，正好省得我再滿北川的去找他們，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話雖如此，但莫凡還是立馬行動了起來，直接化作一道劍光破空而去。
短短片刻，他便來到了另一座魔族的蘑菇堡壘。
這一次他沒有再說什麼廢話，直接人劍合一，化作一道劍光便破入了堡壘裡麵，沿途但凡有魔族修士與魔獸阻路皆於瞬間化作了飛灰，血肉不存！
“嗤——！！”
還未徹底靠近地步，莫凡便率先聽到了刺耳的魔音，不過這一次他早已有所準備，提前就運轉了精神殺伐術，於體表形成了一道精神之鐘，守護己身，根本就無懼魔音。
轟！
他一衝而下，最終來到了堡壘地步，果然見到一株巨大魔樹正張牙舞爪的舞動著無數根莖，朝莫凡猛地刺來。
這一次莫凡看得清楚，這株魔樹雖然同樣散發著恐怖氣息，但樹上並沒有凝結出之前那種黑色花苞。
與此同時，魔樹周邊的那些祖境白魔也紛紛朝莫凡殺來。
“來得正好，全都成為本尊修行路上的養料吧！”
“哈哈哈哈……！！”
莫凡大笑，笑得半點都不似正派修士。
幾乎是在瞬間他便施展出了吞噬萬象神通，周圍瞬間多出了無儘蛤蟆，接著化作無數吞噬黑洞。
刹那間，殺向他麵前的那些祖境白魔紛紛炸開，緊接著絞殺而至的魔樹根莖也寸寸爆裂，引得魔樹震顫，釋放出恐怖刺耳的魔音。
不過這並不能讓莫凡罷手，短短片刻，整株魔樹就被徹底吞噬一空，接著莫凡裹挾著萬象吞噬朝上方飛去，所過之處，堡壘中的一切都化作齏粉，無儘魔氣被他吞噬！
這一刻，魔族修士慘叫連連，被嚇得魂飛魄散，四散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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