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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麼說,倒讓我有些愧疚了。”
蕭逸對皇甫珹道,視線卻仍在那些執法者身上。
隨著神格碎片被吸收,眾人的狀態和氣息都有了明顯變化,哪怕還在修煉狀態,卻個個麵露喜色,極為激動。
“你這是哪裡話,你已經為他們做得足夠多。”
皇甫珹道。
“再說了,你終究不是三頭六臂,華夏疆域這麼大,總不能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你一個人的肩上。”
“你這老家夥,一定要這麼煽情嗎?”
蕭逸扯了扯嘴角,故意道。
“那對你這鐵石心腸的家夥有用麼?”
皇甫珹笑了,卻劇烈咳嗽起來。
蕭逸看向皇甫珹胸口的傷,神色凝重幾分。
“那利器之上,有更高神明的神力存在。”
皇甫珹解釋道。
蕭逸神識落在皇甫珹胸口,很快便感受到了什麼,這幾乎就跟兵刃上帶毒是一樣的性質!
“我來幫你。”
蕭逸皺眉。
“暫時控製住了,回去再說。”
皇甫珹微微搖頭,重新看向那些執法者。
蕭逸見狀,點點頭,知道皇甫珹是不想被眾人見到他虛弱的一麵。
這跟麵子沒多大關係,關乎的是軍心!是他這位天王,不能在眾人的心裡倒下!
“比起你幫我療傷,我現在更想跟你喝頓大酒,咱倆……已經很久沒開懷暢飲了。”
皇甫珹道。
“那倒是真的……我看,你應該是想跟我倒苦水,嗬嗬。”
蕭逸笑道。
“不會的,守土是職責所在,有什麼可抱怨的,執法者跟軍人一樣,自當血染沙場,死於邊野,這才是此生最高的追求,最大的榮耀,無需馬革裹屍。”
皇甫珹緩緩開口。
蕭逸目光一縮,如果放在平常,他或許會調侃兩句,這老家夥還升華上了。
不過,麵對眼前的戰場,他沒有任何再玩笑的想法。
尤其是,半小時前的皇甫珹,這位堂堂華夏的天王存在,竟也準備以燃燒修為的代價,抵擋外神!
這或許是華夏的驕傲,卻並非執法者的光彩。
並非是說皇甫珹的實力不濟,而是外部勢力,神明的蘇醒,對華夏的威脅,執法者的壓力,越來越大……
十多分鐘後,眾執法者儘數結束修煉,哪怕傷未痊愈,卻都體會到了修為在快速提升。
“謝鎮天王!”
“謝大人!”
眾人激動跪地。
“諸位自當砥礪前行,勝利終將屬於你們,榮耀必將屬於你們!
我與齊天王一樣,將永遠跟你們站在一起!”
蕭逸的聲音不大,卻響徹在整片天地間。
“守土之誌!至死不渝!”
眾人再次高呼,每個人的身上,都湧動著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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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蕭逸跟隨皇甫珹回到駐地。
“老家夥,到什麼時候都這麼逞能。”
蕭逸終於放開手腳罵了起來,邊罵手中邊閃出銀針。
“如今各處壓力都不小,我總不能遇到點麻煩就找你,再說你不也剛回中海嗎?”
皇甫珹說著,褪去衣衫。
“那也不能做出自毀根基這樣的愚蠢舉動,怎麼,覺得自己很帥?很想當烈士?”
蕭逸沒好氣,有些後怕。
好在他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否則這家夥就算不隕落,怕是也要淪為廢人了。
“帥不帥的先放一邊,主要是相信你的醫術,就算我大道崩了,靠你蕭神醫……”
皇甫珹道。
“打住!我蕭神醫出手那也是看緣分的,蠢貨不救,救了也是瞎耽擱功夫。”
蕭逸打斷,意有所指道。
“哈哈哈……”
皇甫珹大笑。
如今在這個世上,能這樣罵他的人,除了守護北疆那位女天王,也就是蕭逸了。
“隨你怎麼罵,反正這房間裡隻有你我二人。”
“嗯,那一會我出去接著罵。”
蕭逸點點頭,仔細觀察起皇甫珹的傷勢。
皇甫珹:“……”
“我先針灸,一會你要儘可能主動消化那神格的神力。”
蕭逸認真幾分。
“好!”
皇甫珹點點頭。
還是那句話,哪怕是他,哪怕他全盛狀態,對那神格也做不到完全利用,需要蕭逸出手幫助。
“算了,我也不罵你了,等遇到老姐,我告訴她就是,她肯定比我罵得難聽。”
蕭逸想到什麼,頓覺有一場大戲要看。
“蕭老弟!”
趴在床上的皇甫珹猛地起身。
“怎麼,你也知道怕了?”
蕭逸扯了扯嘴角。
“誰讓我罵你沒用呢。”
“彆,蕭老弟,玩笑可不是你這樣開的。”
皇甫珹的臉上,差點沒閃過驚恐之色。
“這事要是真被她知道了,那就不是罵了,估計能打到我修為儘廢。”
“哈哈……”
蕭逸大笑,一手將皇甫珹按了下去。
“憑老姐的實力,就算你讓她,也不至於會那麼慘好吧。”
“你說的那是以前,她現在鎮守北疆,機緣無數,如今實力就算沒超我,怕是也差不多了。”
皇甫珹解釋。
“我聽說了,如今北邊壓力不比你南邊小,老姐她提升得快,除了機緣,那也真的是靠流血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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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有些感慨。
“這是真的。”
皇甫珹讚同點頭。
“好了,我要施針了。”
蕭逸提醒道。
“不過蕭老弟,你怎麼還敢稱她老姐,不怕被她捶啊?”
皇甫珹很認真地提醒了一句。
“我被她捶,你會不高興?少假惺惺的。”
蕭逸撇撇嘴。
“再說了,這不是沒當著她的麵嘛,等見了麵就喊姐姐了。”
“哈哈哈……咳咳……”
皇甫珹大笑起來,伴隨著劇烈咳嗽。
啪!
蕭逸一巴掌拍了下去,幾根銀針很快落下。
接著,又是幾道銀芒閃過,銀針繼續落在皇甫珹身上的大穴。
很快,蕭逸源源不斷的真氣,順銀針湧入皇甫珹體內。
“噗!”
皇甫珹一口黑血吐出,臉色再次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隨著真氣湧遍他四肢百骸,體內的那道如毒一般的神力,終於被蕭逸給徹底逼出。
“這樣就好辦了。”
蕭逸的臉色,也蒼白了些。
“你休息會吧。”
皇甫珹道。
“小瞧誰呢?”
蕭逸繼續治療,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緩緩收勢。
皇甫珹坐起身,快速運轉心法,調整著身體狀態,感覺好受許多。
“今晚你要是不把你珍藏的老酒拿出來招待我,我就……”
蕭逸說著,多了幾分威脅。
“我就把你想當烈士的事告訴老姐。”
皇甫珹一愣,想了想,忙從床上下來了。
“不是,你乾什麼去?這還沒完事呢。”
蕭逸一臉懵。
“當然是去給你拿酒了!”
皇甫珹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特麼的,你這老東西。”
蕭逸笑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