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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逸回到那間早已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很快見到了重傷的津美奈子,她氣息已經極其不穩。
“柰子!”
蕭逸將津美奈子抱起,皺起眉頭。
津美奈子身上,幾乎全都是傷口,臉上毫無血色,很明顯已經苦苦支撐戰鬥很久。
“蕭……先生,對……對不起……”
津美奈子緩緩睜開雙眼,虛弱至極。
“不!你做得很好!”
蕭逸打斷。
“先不要說話!”
“蕭先生,霍安剛被劫走不到三分鐘,我們馬上去追!”
一忍者躬身。
“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將霍安市首救下!”
又一忍者開口。
他們這樣,除了是對蕭逸的服從,更多還是對津美奈子。
他們要為津美奈子報仇,更要用態度來祈求蕭逸能儘力出手相救。
不等蕭逸開口,已經有幾人消失在原地。
“留下兩人!”
蕭逸開口。
“是!”
最後兩個忍者沒再離開,轉身走出幾步守護,防患未然。
“柰子,我……先給你控製傷勢。”
蕭逸說著,將津美奈子放在一木板上。
“那個……我得……把你衣服先脫了。”
津美奈子微微點頭,眼睛很快合上,徹底昏死過去。
蕭逸不再多想,快速將津美奈子身上的衣服褪去,大片白花花的肌膚上,沾染著血跡。
下一秒,銀針飛速落下。
“還好來得及……”
蕭逸心中稍鬆。
剛才他若是先一步離開,之後再回來的話,很有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接著,他將更多真氣湧入銀針,儘可能控製和修複著津美奈子的筋脈和傷勢。
三分鐘後,他終於感覺差不多,暫時將銀針取下,徹底將津美奈子救了回來。
眼下,他已沒辦法再多待,他還在惦記霍安的安危,以及不能讓褚俊峰逃了!
“安心休息,我會回來接你!”
蕭逸擦掉津美奈子臉上的血,哪怕她尚未蘇醒。
就在他要離開時,他忽然注意到津美奈子右臂上,似乎刻著什麼字。
等他認真去看,分明是‘冥王’二字,明顯已經刻了很久。
蕭逸重新看了眼津美奈子,神色複雜,很快從儲物空間拿出一件長衣,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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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蕭逸來到地麵。
一路所過,執法者已經在做收尾工作,剛剛的廝殺著實慘烈,犧牲者已有十多人。
大量太平會聖使、異能者、強者,全都被斬殺,一些重傷的,還有一口氣的,也都被執法者毫不猶豫斬殺。
此時的地麵,一些執法者中的強者,仍在拚儘全力追趕著褚俊峰等人。
“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蕭逸的聲音,從天而降。
下一秒,他轟然落在褚俊峰等人前方不遠處,持劍而立。
“蕭逸,你當真覺得你得逞了?”
褚俊峰手一揮,一聖使將仍舊昏迷,滿身是傷的霍安,押到近前。
剛才的他們,險些因為忍者的追擊,再次把霍安搞丟,也著實又付出了幾人的代價。
“市首!”
湯承劍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霍安身上,很是擔心。
“想拿霍市首做擋箭牌!”
蕭逸提劍而上。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必殺了他!”
褚俊峰一劍抵在霍安脖子上,劍鋒已滴下鮮血。
“你以為,我會怕你威脅?那你確實低估了我要斬殺你們的決心!”
蕭逸根本沒停留,拖著手中龍淵劍,繼續向前走去。
砰砰!
遠處幾盞大燈突然亮起,將整個廢舊電廠的中央,照射得如白天一般。
湯承劍等人心中一緊,蕭逸為何還敢上前!
萬一……這幫家夥真破罐破摔,將霍安殺了該怎麼辦?
“蕭逸!”
褚俊峰臉色微變。
“難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殺霍安不成!”
他這話,更多是說給周圍人聽的,可謂是殺人誅心,不論他的結果如何,他都要挑撥蕭逸與這些人的關係。
“如果我說是,你會殺他,還是會放了他?”
蕭逸玩味兒。
“你!”
褚俊峰聲音一沉。
“怎麼,沒那個膽量?那就把人放了!”
蕭逸冷喝,停下腳步。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殺霍安的不是我,而是你!”
褚俊峰怒道,揚起手中劍。
“會長!”
有聖使想要勸,這籌碼若沒了,還有機會逃脫嗎?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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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首!”
湯承劍等人神色巨變,蕭逸為何要激怒褚俊峰,是為了趁機靠近出手嗎?
就在眾人要出手,褚俊峰的劍落下時,霍安突然睜開眼,周身氣息猛然一變。
接著,他凝聚全身之力的一拳,轟然而出。
砰!
悶響傳來,褚俊峰直接被擊退七八步。
不等他反應,蕭逸一劍已經落下,殺意滔天!
“嘶……”
褚俊峰倒吸一口涼氣,用儘全力躲閃,身後地麵頓時被撕裂,露出十多米深坑。
轟!
深坑兩旁的老舊建築和腐爛的設備,轟然倒塌而下,一片塵土飛揚。
另一邊的霍安,腿上一軟,倒在地上。
一旁聖使來不及多想,揮劍就要斬殺,卻被衝來的眾多執法者攔下。
對於霍安,眾人都是一頭霧水,所以……這位市首早就醒了?
問題是……沒聽說過霍安會古武啊。
不管怎麼說,眼下的危機是解了,霍安已經安全。
“霍老哥!”
蕭逸來到霍安麵前,一手將其拉起,喂他服下一顆丹丸。
“我還擔心……我的手勢不夠明顯。”
霍安笑笑,臉色因痛苦極為複雜。
“你以為我沒在賭嗎?我看出你醒了,可我不知道藥物是否還有殘留,怕你還被那藥物控製。”
蕭逸也有幾分後怕。
“既然你早在孔家就知道我會古武,這點藥物,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霍安搖頭。
“當然了,褚俊峰若知道我是古武者,那瓶藥劑都給我服下,這會兒我也醒不了。”
“你好像把我中間的付出給否了,嗬嗬……霍老哥,還是你藏得夠深。”
“蕭老弟,彆誤會,我不是信不過你們,是想在最關鍵的時刻,再做底牌。”
“我明白。”
蕭逸說著,視線重新落在前方褚俊峰身上,身旁隻剩了一個聖使。
至於其他人,已經儘數被執法者斬殺。
“還有什麼底牌,使出來!”
蕭逸上前。
“今日就算是死,你們也彆想好過!”
褚俊峰咆哮,分明還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