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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相信一會兒,你就會明白了。”
墨丘為地上的男人服下藥,重新坐了回去。
袁先生?
軒轅鐵柱一愣,這家夥喊的明明是逸哥,為何是袁先生?
袁文斌看出什麼,對軒轅鐵柱道:“給斌哥倒茶。”
軒轅鐵柱更莫名其妙了,給誰倒茶?
袁文斌將茶杯擺在蕭逸麵前,對軒轅鐵柱遞了個眼神。
軒轅鐵柱想了想,終於明白了,拿起茶壺,為蕭逸倒上一杯茶。
蕭逸佯裝沒在意,心中一笑,好家夥,這倆人竟然還演上了。
“斌……哥。”
軒轅鐵柱對蕭逸道。
“嗯。”
蕭逸點點頭,鬆了口氣,好在這大塊頭反應過來了。
“咳……”
就在這時,地上男人有了動靜,吐出一口血,滿臉蒼白。
他大口喘息,分辨著周圍的環境,目光首先落在蕭逸身上,不免後背發涼。
他竟然沒死?
接著,他目光又落在了墨丘身上。
短暫失神,男人睜大雙眼,已然認出墨丘。
“墨……墨大少。”
男人虛弱喊道,仍掩飾不住內心的震驚。
“聽好了,剛才我給你服了兩顆藥,一顆助你恢複傷勢,另一顆……”
墨丘一頓,“是毒藥!”
聽到這話,男人臉色狂變,念頭急轉。
蕭逸不動聲色,緩緩喝著茶。
“接下來,你有五分鐘時間,把你背後之人,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交代清楚,到時候我自會給你解藥,保你活命!”
墨丘沒有廢話。
“我……”
男人心頭巨震。
“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墨丘問道,似乎早就知道男人的存在。
“吳奎天。”
吳奎天不敢再隱瞞。
“你我之前,可曾見過?”
“沒……沒有。”
“那你為何要跟袁先生說,是我派你去殺他的?”
墨丘聲音一冷。
吳奎天臉色徹底變了,看著蕭逸,又重新看向墨丘:“墨大少,您饒我一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我不想再重複我剛才的話,說!”
墨丘不耐煩了,殺意衝天。
“吳奎天,說說吧,你是直接聽命墨朗呢,還是另有其人?”
蕭逸雙眼微眯。
“不……我跟墨少很少見,是……是二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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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奎天忙道。
“竟然是二伯……”
墨丘歎口氣,臉色頗為複雜。
眼下,他不隻確定了墨家二長老的立場,更抓到了這二人的把柄!
接著,吳奎天將所有事都交代了,各種細節。
“這麼說,墨朗是知道你的存在的。”
問話的是蕭逸。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是個局外人,看熱鬨就是了。
“知道,但他從不過問,也幾乎不會見我,所有事都是二長老出麵,其實我跟二長老見得也不多……”
跪在地上的吳奎天看看時間,隻剩最後一分鐘。
“墨大少,我真的全都說了,以前那些事我也是被迫做的,您給我次機會,讓我做您的狗。”
墨丘喝著茶,並未理會。
“噗……”
吳奎天突然吐出一口黑血。
“墨大少,您高抬貴手,饒我狗命……”
墨朗看了他一眼,抖手扔出一顆藥。
吳奎天接過,想都沒想,便吞了下去。
數秒後,他頓覺活過來般,大口喘息著。
“多謝墨大少,多謝墨大少。”
吳奎天以頭搶地,聲嘶力竭。
“我猜對了,這家夥對你還是有價值的。”
蕭逸悠悠開口。
“那麼,這個禮物喜歡嗎?”
墨丘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看來你早就清楚他不是我派的。”
“嗬嗬。”
蕭逸一笑,沒有多說。
“很好!袁先生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墨丘神色放鬆許多,看向身旁一人。
“起菜吧……把帶他下去,好生看管。”
“是!”
那人應聲照辦。
“墨大少,我錯了……我真的……”
吳奎天被拖了出去。
很快,酒菜上齊。
“既然袁先生有心,那這個禮物我便收下。”
墨丘親自為蕭逸倒上一杯酒。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蕭逸直接道。
“當然。”
墨丘應聲。
“如果我們能成為朋友的話,那六壬真草也不算什麼。”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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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觀察著墨丘的神色,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接著,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墨丘為何想約他一見。
“沒錯。”
墨丘點頭,“我約你見麵,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
“是因為昨天船上的事,其實你也早就知道吳奎天以及墨朗他們的事,對吧?”
蕭逸道。
“不瞞袁先生,確實是這樣。”
“所以你留吳奎天的命,是想留作籌碼,當作底牌?”
“正是!”
墨丘沒有絲毫隱瞞,卻也沒再多說。
“來,袁先生,歡迎你來白龍島。”
墨丘舉杯。
蕭逸同樣舉杯,兩人碰杯,一飲而儘。
“不知道袁先生呆幾天,我可以帶你好好逛逛,儘一下地主之誼。”
墨丘笑道。
“剛來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再待下去,要是墨朗回來,加上你們二長老,再想殺我怎麼辦。”
蕭逸淡然。
“袁先生說笑了,他們眼下不會再輕舉妄動,我也不會允許他們對袁先生動手。”
“讓我猜猜,你們應該還沒到徹底攤牌的時候,靠吳奎天這件事,你也很難徹底壓下墨朗,對吧?”
蕭逸的問題,頗為犀利。
墨丘神色微變,順手將一杯酒乾掉。
“雖然今晚是跟袁先生初次見麵,但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有些話,反而可以沒顧忌地說出來。”
墨丘一頓。
“我自幼學丹習武,從沒有一天敢懈怠,從不敢像墨……像二弟那般瀟灑放縱。
可我就是不明白,父親他為何會偏愛二弟,對我卻無比苛刻。”
蕭逸目光一閃,確實,墨丘頗有堪當大任的特質,反觀墨朗,相差甚遠。
“你很委屈。”
蕭逸緩聲道。
“我連委屈都不敢!”
墨丘語氣一變。
“那你就沒想過,如果你將搜集到的墨朗汙點,有一天全都暴露在陽光下,你父親就算礙於麵子,對他不得不處置,那對你呢,就一定是好事?
到那時,他會如何待你?你就一定有資格,做未來的白龍島島主嗎?”
蕭逸一臉認真。
聽到這話,墨丘剛端起的酒杯,停在半空,備受觸動。
“我不認識你父親,更不清楚他對你們兄弟是怎麼想的。
但依我愚見,你該做的從來都不是證明墨朗多差,而是要跟你父親,跟所有人證明,隻有你才有資格做白龍島島主……”
蕭逸似乎頗為理解墨丘的苦楚。
墨丘目光一閃,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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