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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微皺眉頭,還有搶畫的?
他轉頭看去,隻見旁邊多了個油頭粉麵的男人,手裡拿著折扇,故作有範兒。
“懂不懂先來後到的規矩?”
不等蕭逸說話,沈為開口了。
“規矩?嗬,你們付錢了麼?沒付錢的話,那我不能買?誰價格高,這畫就是誰的!”
男人一甩折扇,啪,合上了。
“老板,這畫多少錢?”
“這位朋友好眼力啊,這可是唐寅的真跡。”
攤主堆笑。
“三百萬。”
“唐寅?”
聽攤主這麼說,蕭逸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是唐伯虎。
他往落款處一看,還真有‘唐寅’二字。
“真是唐伯虎的真跡。”
蕭逸心中一動,不然不可能有靈氣。
“三百萬價格倒是不高,我先看看。”
男人把扇子插到脖子後,就要去拿畫。
“我說我不買了麼?”
蕭逸看著他,淡淡道。
既然是唐伯虎的真跡,那他肯定是要拿下的。
三百萬買唐伯虎的真跡,這漏兒……大了去了!
“我說我要了,你聽不懂?”
男人瞪眼,上下打量幾眼蕭逸。
“三百萬,你小子拿得出來麼?”
“艸,瞧不起誰呢?狗眼看人低?”
沈為怒了。
“哎哎,三位彆吵,既然都看好了,那也簡單,畫呢,就這一幅,價高者得,怎麼樣?”
攤主馬上道。
“要說這唐寅真跡價值多高,根本不用我多說吧?隻要買到手,轉手一賣,就能大賺一筆。”
雖然他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甚至有些侮辱人的智商,但人在貪婪中,很容易迷失自我。
就算去想‘攤主為什麼不自己去賣高價’,也會被貪婪給迷惑,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等聰明人,這財就該自己發。
再就是會覺得,攤主是忽悠他們的,他根本不知道,其實這就是真跡。
不然,會賣這價格?
隻要買了,那就撿漏了!
古玩交易,往往就是雙方心理上的博弈。
都覺得自己是聰明人,對方是傻吡。
“逸哥,我怎麼感覺這家夥像是托?”
沈為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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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真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搞個價高者得,就是為了讓我們上頭,花高價買下。”
“嗬嗬,不急,和他們玩玩兒。”
蕭逸笑笑,他無所謂旁邊這男人是不是托,他對這幅畫,誌在必得。
“隻要是唐寅真跡,彆說三百萬了,就是一千萬我也買。”
男人大聲道。
“你等等,我找人來鑒定一下,隻要是真的,那就買下來。”
“嗬嗬,儘管鑒定,不過鑒定後,可就不是這價格了。”
攤主笑容不變,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的話,那也不用在這條街上混了。
“三百萬,現在賣給我,如何?”
蕭逸看著攤主道。
攤主心動了,這是他花三萬塊收來的精仿品,現在賣三百萬,絕對是賺大了。
就在他要答應時,男人取下折扇,哢,打開:“老板,隻要鑒定是真的,我願意出六百萬買下。”
“六百萬?”
攤主更心動了,這以假亂真的畫,很難辨彆。
也就是說,隻要鑒定一下,就能多賺三百萬?
這一刻,他貪婪了。
“這位朋友,既然這位先生找了人來鑒定,那也算是給您加一重保險。”
攤主想了想,道。
“等他鑒定後,您買的不是更放心麼?到時候,價高者得,如何?”
“嗬嗬。”
蕭逸笑了,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沈為冷冷道。
“這可冤枉了,誰不知道我趙老三在這條街的名聲,那絕對童叟無欺啊。”
攤主大聲道。
“我和這位先生,根本不認識,要是認識的話,天打五雷轟。”
“沒那錢,就把畫放下。”
男人看著蕭逸,冷冷道。
憑他的眼力,他覺得這幅畫是真的。
不然,他也不會出雙倍價格了。
“行,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麼鑒定的。”
蕭逸想了想,把畫放在了攤位上。
男人馬上拿起來,仔細看過後,越發覺得這畫是真的。
“快,喊錢老過來。”
他對身邊一人道。
兩三分鐘左右,一老者過來了。
當攤主看到這老者時,臉色一變,怎麼會是錢老!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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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找大多數人鑒定,包括一些專家什麼的,他都不擔心。
可眼前的錢老,絕對算是中海古玩界的大牛了。
“錢老,快看,我找到了唐寅的真跡。”
男人迫不及待把手裡的畫,遞給了錢老。
錢老微皺眉頭,這家夥也太浮躁了吧?彆說不太可能是真跡,就算是真跡,你這麼一喊,人家還會賣麼?
根本沒機會撿漏了!
“錢老。”
攤主擠出個難看的笑容,經錢老鑒定為假的話,彆說三百萬了,三十萬都賣不了了。
他後悔了,剛才三百萬賣給蕭逸多好。
現在他唯一期盼的是,這精仿品能瞞過錢老!
如果能瞞過錢老,那這畫馬上就得八位數起!
“嗯。”
錢老點點頭,攤開卷軸,仔細瞧著。
很快他麵露驚訝,這畫有點意思,難怪能讓孫家興這麼激動。
不過當他目光落在一處時,搖了搖頭,假的就是假的。
“孫賢侄,這畫是假的。”
“什麼?假的?”
男人臉色一變,自己看走眼了?
攤主的臉色,也變得慘白,完了,希望落空,損失大了!
“是錢忠祥啊。”
“他是誰?”
“中海古玩圈赫赫有名的人物,絕對大師級的存在。”
“唐寅的真跡,怎麼會流落到市場上,不用他鑒定,也肯定是假的。”
“你說錯了,很多價值連城的古玩,最開始都是流落在市場上,然後被像錢老這般的大牛發現了,送進了大拍賣行,才拍出了天價。”
“現在他都說是假的了,那肯定就是假的了。”
周圍的人,也議論起來。
“對,假的,仿得很精妙,一般人難以看出來,你走眼了,也很正常。”
錢老笑笑,把畫放下了。
攤主張張嘴,終究沒敢說什麼。
“嗬嗬,剛才讓你三百萬賣我,你貪更多,現在好了,鑒定了是假的,你還能賣多少錢?”
蕭逸笑道。
“我出三萬塊,賣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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