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殷從稚眉心微蹙。
雖然見過她,但她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去勾搭我未婚夫?”女人嗤笑:“長得倒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難怪到處勾搭男人!”
她這話一出,殷從稚頓時有了幾分頭緒。
最近跟她有聯係的男人無非就那麼兩個。
如果真的是跟她二哥有關係的,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隻可能是跟穆硯禮有關係了。
“您是穆總的未婚妻?”她露出得體的笑容,心裡了然:“請問怎麼稱呼?”
來者不善啊。
“帶我去見你們的上司。”女人嫌棄的瞥了一眼她:“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聲音很大,公司裡的員工麵上不顯,實際上眼神一直在往這個方向瞟。
殷從稚的笑淡了下來:“小姐,在不清楚事實的情況下散播謠言,可是違法的。”
女人伸出塗的紅豔豔的指甲指向她:“你勾搭彆人的未婚夫,還好意思說這些話?果真是不要臉!”
“哎呦,郭靜小姐怎麼來了?”陳建華一出現就帶著熟悉的諂媚笑容:“在這乾站著多不好,不如去會議室坐著談,怎麼樣?”
殷從稚瞧見不遠處站著的前台,心下了然。
看來是她去喊來的人。
“之前倒是不知道貴公司有這樣的人才。”郭靜冷笑:“還會勾搭彆人的未婚夫,可怕的很!”
她這副樣子一看就是想要將這件事鬨大。
“郭小姐難不成是不相信穆總的人品嗎?”殷從稚微微一笑。
“你放屁!”郭靜強裝鎮定:“如果不是你去勾引硯禮,那網上的照片怎麼解釋?”
她說到這,底氣一下就充足了:“我要求貴公司開除這樣不要臉、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樣道德敗壞的人要是繼續呆在公司裡,我會考慮接下來跟貴公司的合作必要的。”
她明明就是來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的!她沒錯!
這明晃晃的施壓讓陳建華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周圍不知不覺圍了一大圈人,白玥染就藏在人群中幸災樂禍的看著殷從稚。
這不要臉的女人可算是受到教訓了!
她今早發的消息果然還是派上了用場。
而其他人大多都是在看熱鬨。
畢竟殷從稚能力出眾,雖然不至於得罪人,但難免搶了很多人的肉,所以在場的人更多的都是想要看她出醜的。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殷從稚卻仍舊淡定。
“郭小姐說自己是穆總的未婚妻對吧?”她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我想,應該會有人對郭小姐想說的話非常感興趣。”
她笑著舉起手上亮著屏幕的手機,上麵顯示兩個字的備注——報社。
“你!”郭靜氣得臉都紅了:“你這個賤人!”
殷從稚才不會慣著她:“不知道貴社對穆氏總裁未婚妻的采訪感不感興趣?”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穆總的未婚妻郭靜小姐現在可就在簡易公司呆著,如果來的晚了些,下次可就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說完,她就眼疾手快的掛斷了電話。
“殷從稚這樣道德敗壞,還不知悔改的人繼續呆在這裡,隻會讓公司的名譽下降!”郭靜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你們到底開不開除她!”
她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
“郭小姐應該是不會在意的吧?”殷從稚眼眸彎彎:“這可是公開你跟穆總關係的好時機呢,可要好好把握住。”
她對穆硯禮有沒有未婚妻倒不是很在意,隻是心裡難免會有種所有物被人玷汙的感覺。
更何況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
郭靜剛才聽到采訪後,整個人都有些慌張。
看樣子,未婚妻的名號也不是真的,甚至這件事還是瞞著穆硯禮做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心虛。
“陳總。”她微笑的看向一旁愣著的陳建華:“我好像突然有靈感了,我記得新研發的項目好像最近就要驗收成果了吧?”
陳建華這會倒是不出聲了。
他又不想失去殷從稚這個搖錢樹,也不想要得罪郭靜這個‘穆氏總裁的未婚妻’。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
殷從稚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郭小姐實在是太聒噪了,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不知道能不能請郭小姐先離開?”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她的樣子卻不像是這個意思。
殷從稚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委曲求全的人,當即就撥了通電話給保安。
保安來的速度很快,站在她麵前目光帶著詢問。
“我要研發新項目了,麻煩把郭小姐‘請’出公司吧。”她指著郭靜,臉色冷淡:“耽誤了新研發的時間,你們可都賠不起。”
保安可不知道郭靜是誰的未婚妻,他們瞧著殷從稚的態度,隻以為這人是來鬨事的,當即就上去抓著郭靜的手臂往外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郭靜奮力的掙紮,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她:“給我放手!誰允許你們碰我了!”
保安的手勁很大,哪怕是她用儘全身的力氣,也絲毫不影響她被‘拖’到公司外麵。
郭靜狼狽的站在公司大門口,那兩個保安甚至還站在門裡守著,不讓她靠近。
“殷!從!稚!”她幾乎要氣到發瘋。
從小養尊處優的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委屈,她一定要報複回來!
這樣的情緒在她轉身看見一堆對著她猛拍的長槍短炮時,更是達到了頂峰。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殷從稚可不知道她現在的感受,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熱鬨看夠了。”她看著麵前的一大幫人:“還不走?”
烏泱泱的人一下子走了一片,就連陳建華都沒敢多說什麼,生怕她耽誤新研發影響他賺錢,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白玥染本來也想混在人群裡走掉的,不過沒來得及。
“你走什麼?”殷從稚眼尖手快,一把就拉住了白玥染:“你不解釋一下嗎?”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臉色平靜:“還是說,做了事情心虛,不敢直接麵對我了?”
這話說的直白,白玥染的臉色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