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打包的東西一台車子完全裝不下。
“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啊”黎因覺得有些誇張,蹲在客廳地上一個個拆禮物,嘴上嘟囔著浪費,男人卻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嘴角抑製不住的勾起。
似乎是看著他這樣念叨很高興。
這房子裡終於曆經多年沉寂後多了幾分煙火氣。
“裴會長,我在和你說話呢,這些東西我用不上就浪費了,書包我也有啊,媽媽給我縫的還能用,現在你花的每一筆錢”
都是夫夫共同財產!
而且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裴長忌帶回來的鋼筆一支就要兩萬八!
“還有這個,未免太誇張”
他已經大學了,這種智能手表難道不是小天才少兒最喜歡的嗎。
“現在的大學生都喜歡這個,我按照裴總的吩咐買的都是時興的。”連宋笑著說。
黎因坐在地上,毛絨地毯上軟綿綿,他的耳朵在家也早就不用忌憚,放肆的在落下來。
小小一隻,坐在禮物小山麵前,大耳朵又垂下來背影看著像是個氣鼓鼓的小毛絨團子,尤其是那個兔子尾巴,一抖又一抖,可愛的人讓人手癢癢想要rua上去。
“裴會長——你有沒有聽我講話呀?”他戴上手表,心裡還是喜歡。
“聽到了。”
裴長忌手裡削著蘋果,刀工極好的將果肉變成小正方形換了小叉子順手喂過去。
黎因本還想說什麼,蘋果都到嘴邊了。
隻能先嚼嚼嚼。
嚼嚼嚼。
他嘴巴小,吃東西又仔細,一口水果都要好一會,喂兩塊就飽,裴長忌從來沒見過這麼好養活的人。
“沒有下周要去老宅吃飯的衣服嗎?”
裴長忌淡淡:“吃頓飯而已,平時穿什麼就穿什麼。”
黎因點點頭:“哦,那好吧,我隻有衛衣,到時候可彆嫌棄我丟人哦。”
裴長忌坐在沙發上看他,眼裡竟然有幾分抹不開的笑。
“黎因。”他叫他。
“嗯?”
“你為什麼總撒嬌。”
黎因:“?”
黎小兔抱著手裡新得到的鋼筆對著他展開迷之微笑,撒你奶奶大雞腿!誰撒嬌了!這是禮貌友好的語氣懂不懂啊老土鱉!!
看來還是平時藥下太多,把這人都給藥傻了,還沒開始搞對象就開始幻想。
他翻了個白眼,抱著一堆禮物上樓,臨了了還不服氣的轉身凶人:“我才!沒有!撒嬌!呢!”
於是惡狠狠上樓。
由於黎小兔走路非常大力,肥肥絨絨的圓滾尾巴也抖三抖,似乎連耳朵上的毛也要跟著炸起來了似的。
背影都寫著無語和憤怒兩個字。
連宋站在一旁抿唇忍著笑意不讓自己被可愛暈,他家老板究竟是什麼命竟然能娶到這麼可愛的小寶貝!!
“你笑什麼。”裴長忌問。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黎少爺很可愛。”
裴長忌彎腰撿起他剛才撕開的幾個禮物,從懷裡掏出錢包,上麵拴著一隻小兔掛件被他捏了捏,聲音幾不可聞:“是很可愛。”
這隻小兔在犯規呢。
過了幾天,黎因被王媽的食補療法正經養出了好氣色,整隻兔都變得活蹦亂跳。
自從上次和裴會長生氣過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他的銀行卡裡就被被打進了下個月生活費。
兩百萬。
其實他也可以認真哄好金主爸爸。
於是這幾天特意沒給裴長忌下藥,害怕真的藥傻了這人不能出去給自己賺零花錢怎麼辦。
但沒兩天連宋就在他旁邊念叨:“哎呀,最近會長壓力好大,總是睡不好,多半是心煩累的,哎,作為下屬看著也心疼,您說是不是?”
黎因:“?”
這是你的台詞嗎?
“估計要是有oa的信息素安撫一下就會好,您說呢?”
黎因蹲在院子裡看連宋繼續像人機一樣背台詞的樣子,心中暗暗發誓,重新給裴會長恢複藥量。
人都是賤皮賤肉,看來不下點猛藥不行,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和裴長忌同居吧。
最近裴長忌天天回家,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已經很很親密了呀!
天天讓他看八塊腹肌男,還沒有賊膽的摸上去,其實也蠻煎熬的。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黎因繼續埋頭給玫瑰花鬆土。
連宋高高興興去上班。
上了車,一臉得意的朝著後排的裴長忌說:“黎少爺這個意思,晚上就是能去您房間裡臨幸您了吧?”
“我按照您的意思都說了,怎麼樣?效果不錯吧?”
裴長忌微微皺眉:“閉嘴吧。”
連宋:“。”
周一,薛眠之和他抱怨軍訓又苦又累,問他為什麼可以不來。
黎因回【裴會長是學校讚助,新校區的地皮就是在他手底下買的】
薛眠之表示,恨意滿滿!!
還不等多說一會,那邊的軍訓已經重新開始。
黎因最近都在微博日更豪門小兔的日常,今天的催更又震動手機,莫名日常流竟然有這麼多人感興趣是他沒有想到的。
最開始隻是想要畫一畫小線條故事用來練筆,如今都快演變成自己的第二份職業。
如果你要問第一份職業是什麼,那當然是職業撈男,專坑裴長忌版。
【今天太太不更新嗎??啊啊小兔到底有沒有和飼養人同居啊?】
【飼養人最近爆金幣越來越頻繁,問就是愛上!】
【就是就是,以前都不回家,最近都恨不得在家裡辦公哈哈哈小兔吃麵都要過來分一半,兔兔生氣真的太可愛啦!】
黎因在微博重新掛了一個請假條。
【今天陪飼養員回家吃飯,兔兔停更一天哦~】
他真的隨便穿了一件衛衣,反正現在秋天已經開始轉涼,他乾脆拿一個小帽把自己的耳朵塞進去。
不打抑製劑的時候除了偶爾會後頸發痛,還有耳朵收不回去以外,其他生活都非常正常。
拉開門,他發現裴長忌手上竟然又多了傷。
骨節上劃出的小口,他盯看了好一會,從懷裡掏出創可貼:“喏。”
“怎麼隨身帶這個。”
“因為平時受傷感覺到痛的時候已經晚了呀,肯定用得上。”
他抿唇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
裴長忌打量了他兩眼,視線從手上的創可貼略過,卡通圖案非常幼稚卻很符合黎因的性格。
“”黎因表示不滿,因為此刻他的臉在被裴長忌捏起來。
“您乾嘛一回來就捏我臉!”
好幾天不見了,這人手上可粗糙了。
裴長忌低聲笑了笑,指腹由捏變成指腹蹭了蹭,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淺的弧度:“怕你瘦了。”
這些天,他在臨市港口處理事務,總是睡不好。
王媽雖然也會給他發一些黎因的日常,但每次手機進消息他竟然下意識都在認為是黎因在家裡又出了什麼事。
秦亞東說他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現象。
如果不是信息素過度依賴的話,那就是相思病嘍。
秦亞東勸他想開點,畢竟二十六才開竅已經算晚了。
“難不成你家小兔子還能給你下藥了?讓你離開他就活不了?老裴,被小美人拿捏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