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靈秀公主蕭傾城要嫁給楚雲的消息傳播出去之後,當天有無數的男兒心碎。
這些年,凡是見過蕭傾城的人無不為蕭傾城的美貌所傾倒。
隻要是年齡合適的世家子弟,哪一個沒有哀求過自己的父母去向乾帝提親,希望可以迎娶靈秀公主。
可無一人可以如願,皆被乾帝以不舍得為借口統統拒絕。
原本大家都覺得像靈秀公主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恐怕凡間沒有一個男人配得上了。
可如今這樣一個高不可攀的仙女,卻要嫁給一個被無數人唾棄的紈絝子弟,怎麼能不令人嫉妒呢。
“砰!”
皇宮,四皇子蕭晟的宮殿之內。
當蕭晟得知楚雲不日就要迎娶自己的妹妹之後,氣憤的他直接把平日裡一直把玩的玉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皇宮之中本來就藏著太多的肮臟,蕭傾城的美貌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阻擋的,而蕭晟同樣是個男人,他對於蕭傾城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也有著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想法。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齷齪,可是蕭晟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邪念。
他一直都把對蕭傾城的覬覦狠狠地壓在心底,可這一次聽說父皇要把蕭傾城許配給楚雲這個家夥後,蕭晟心中對蕭傾城的那份占有欲再也壓製不住了。
本來金鉤賭坊推出麻將一事就讓蕭晟手中的風雲賭莊少賺了很多錢。
這一次楚雲又即將迎娶蕭傾城,嫉妒的情緒讓蕭晟逐漸的失去理智。
“來人!”
蕭晟大喊一聲,守在門外的侍衛們紛紛快步走了進來。
“殿下!”
蕭晟抬起頭,露出了令人畏懼的雙眸。
“本皇子要報複楚雲,你們可有什麼好想法?”
進來的侍衛們都是蕭晟的心腹,聽到蕭晟這一番話,急忙全部跪在蕭晟的麵前勸說道:“殿下,還請冷靜啊,您若是對楚世子下手,恐怕陛下都保不住你啊”
本來蕭晟就足夠惱火了,聽到自己的下屬這麼說,這火氣就更大了。
“本皇子乃是天潢貴胄!楚雲區區一個臣子,憑什麼本皇子惹不起他!”
“他算什麼東西,一個扶不上牆的廢物,憑什麼能夠擁有本皇子都愛慕的女人!”
眾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殿下,楚世子雖然不好惹,可是我們能夠對金鉤賭坊下手啊。”
“這金鉤賭坊搶了我們這麼多生意,若是可以搞黃他們的生意,那咱們賭莊的生意不就好起來了嗎?”
“而且這樣也能小小的報複一下楚世子,殿下您覺得呢?”
蕭晟端起桌上的酒杯,然後一飲而儘。
“聽起來還不錯,具體說說你的想法。”
侍衛見蕭晟感興趣,立馬恭敬地繼續說道:“那金鉤賭坊的掌櫃是楚世子的女人,想要毀掉一個女人,最簡單的就是毀掉她的名聲”
蕭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不錯,這個主意很不錯,你立馬安排人去辦,辦得好,本皇子重重有賞!”
侍衛急忙跪下。
“多謝殿下,屬下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這日,金鉤賭坊內一如往常般人聲鼎沸,突然有兩個身穿華服卻滿臉桀驁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們假模假樣地在賭坊內隨便玩了一會,便旁若無人地大聲囔囔起來。
“嘿,今日怎麼沒見到蘇羽裳那個騷娘們,許久未見,我這心中總是忘不了她那風騷的模樣。”
“誰說不是呢,誰能想到這蘇羽裳表麵上裝作清高的模樣,可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什麼清白女子。”
周圍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談話給吸引了,紛紛下意識地圍了過來。
這兩個男子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越發的得意起來。
“你們都知道這蘇羽裳以前是毅勇侯陳定遠的人,那陳定遠又不是什麼好人,他把蘇羽裳當成是玩物,經常將她送給彆的男人尋歡作樂。”
“沒錯,我之前就被毅勇侯邀請至府上,當日作陪的就是蘇羽裳這個娘們,那場麵嘖嘖嘖。”
說這話的人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仿佛那日不堪的場景就在眼前。
周遭的眾人聽聞,一片嘩然,紛紛開始熱議了起來。
這愛慕蘇羽裳的人眾多,可惜蘇羽裳根本看不上他們。
所以現在聽到有人在詆毀蘇羽裳的話,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紛紛開始起哄。
一時間,談論起蘇羽裳的時候大家都露出了不屑、鄙夷的表情。
賭坊內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正在櫃台算賬的蘇羽裳。
當從夥計口中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蘇羽裳的手微微一抖,算盤珠子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的眼中先是露出了一絲慌亂,可是很快被憤怒所取代。
蘇羽裳直接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這兩個滿口胡言的男子麵前。
“你們這群無恥之徒,休得胡言亂語,莫不是看我是個女子就覺得好欺負?”蘇羽裳說完,直接大手一揮。
“你們這些人都沒長手嗎?聽到有人在這裡亂說,不知道把他們趕出去嘛!”
賭坊的護衛見到蘇羽裳發飆了,急忙上前拉住這造謠的兩名男子。
這兩個男子在被趕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大聲的嚷嚷道:“怎麼,你敢做不敢當嘛!”
“血口噴人,我蘇羽裳清清白白,豈是你們口中這等浪蕩之人,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傷害到我嘛,簡直做夢,區區流言蜚語,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蘇羽裳冷眼看著這兩人被丟出了賭坊,隨後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被蘇羽裳的氣勢給嚇到了,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去談論剛剛那些流言蜚語。
在眾人的目光下,蘇羽裳如同高傲的孔雀一樣,一步步重新走回了二樓。
等走到沒有人看到她的地方,蘇羽裳的腳步就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原本提拔的脊背,也微微有些佝僂。
彆看她剛剛好像真的很堅強的樣子,似乎那些風言風語對她一點傷害都沒有。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一個女子的名聲可比她的性命都更加的重要啊。
回到房間之後,蘇羽裳輕輕地關上房門,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嗚咽,可是那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痛苦。
蘇羽裳一直都是一個堅強且驕傲的人,她已經習慣了遇到事情自己抗下,同時也不願意被彆人見到自己的懦弱
賭坊的鬨劇雖然結束了,可是關於蘇羽裳的這些謠言卻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內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大街小巷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關於蘇羽裳的事情。
無數人在暗地裡唾罵她,鄙夷她,把她說成了是該進豬籠的蕩婦。
受此影響,金鉤賭坊的顧客也肉眼可見地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