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抬起頭,目光落在周洪的身上。
雖說祖庭龍蛇混雜,變數頗多,但林宇相信,周洪能夠壓得住他們。
“公子放心去滄州吧,如今滄州城守備空虛,若是公子攻下滄州,鬆讚天定會被眾叛親離,落荒而逃。”
周洪輕笑一聲。
“是啊,隻要叛軍抵達祖庭,我就能讓他們解除武裝。”
鬆讚步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表明態度。
林宇怔了怔,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有金丹王坐鎮。
以鬆讚天的實力,想要拿下祖庭,絕非一時半會的事情。
若是鬆讚天不聽鬆讚步的命令,直接發動進攻,那就是造反。
鬆讚天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沒有人喜歡他,他的部下也隻會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就在鬆讚天帶著大軍殺向祖庭之時,林宇親率一萬鐵騎,直取滄州城,此時,已經是人去樓空。
鬆讚天根本就不知道,林宇就是攻下了祖庭的人。
他還以為是紮西吉造反了。
留守滄州城的,隻有兩萬老弱病殘。
現在吐蕃正和夏軍為瀾州而戰,鬆讚天認為滄州短時間內是不會受到攻擊的。
隻要打敗了紮西吉,不管是吐蕃,還是大夏,誰也不敢輕易對他發動戰爭。
天色微亮。
滄州城外。
大夏、吐蕃兩國的探子四處遊走。
驀地。
蹄聲隆隆。
遠處,一群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
夏軍斥候道:“夏軍鐵騎,莫非是李青,墨州來的?”
吐蕃斥候道:“是吐蕃的人,鬆讚天不是已經回去平定叛亂了?”
轟轟轟!
刹那間。
滄州城下,萬騎已經到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城牆下。
滄州城在吐蕃人的攻擊下,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城門也被燒成了灰燼。
滄州城的城牆,不是磚石砌成的,而是用黃土砌成的。
這些天來,吐蕃人隻顧享樂,揮霍無度,城門仍未修好,隻有磚石砌成。
負責守衛城門的吐蕃士卒,昨晚都喝得酩酊大醉,伏在城頭呼呼大睡。
“殺!”
林宇對死士的情報,早有耳聞。
所以,他在城外休整了一段時間後,便帶著大軍殺了過來,準備一舉拿下滄州城。
塵土飛揚。
馬越過了城牆上的缺口。
簡陋的城門被一輛簡陋的攻城車撞開。
城中將領剛剛爬起身來,林宇的騎兵已經衝入城中。
沒過多久,城牆上的吐蕃戰旗就被斬斷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麵繡著一個“宇”字的旗幟。
……滄州。
換了主人。
留守滄州城的吐蕃老弱,隻用了半日,便被殺得舉旗降兵。
“公子,我們俘虜了兩萬人,我們該如何處理?”
紮西琦給林宇跪下了。
紮西琦是紮西吉的弟弟,也是策劃這次叛亂的罪魁禍首。
因為忠心符,成了林宇最忠實的狗腿子。
“不要殺了他們,這些人都是苦力,送到礦洞之中去。”
西北之地,再無多餘之人。
與其將他們全部殺死,還不如將他們的價值全部榨乾。
“公子,您真是太仁慈了!”
聽到這話,紮西吉與紮西琦都是感激涕零。
雖然被送到礦場,會很辛苦,但至少,他們還活著。
如果是吐蕃人或者突厥人的話,絕對會把這些俘虜全部殺掉。
死了,才是最安全的。
同一刻。
與此同時,金丹祖庭之外。
鬆讚天麾下的大軍,已經潰不成軍。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有家眷,其中有不少人對鬆讚天有異心,但是對鬆讚步卻是死心塌地。
“放下武器者,既往不咎。
“隨此逆子攻城,皆為本王之敵,本王必令其滿門抄斬。”
城樓上,鬆讚步大喝一聲。
“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鬆讚天看著鬆讚步,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混賬東西,你的野心,隻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鬆讚步怒喝一聲。
一旁的周洪則是一臉懵逼。
他擔心的是,鬆讚步會不會對他動手。
卻沒想到,鬆讚步竟然以一己之力,擊潰了敵人。
在這一戰之中,已經有不少將領叛變。
“父皇,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仇人。”
鬆讚天野心勃勃,想要一統天下,稱霸中原。
讓他認輸?
怎麼可能會向一個漢人的公子低頭?
“願與我為敵者,必殺之。”
鬆讚天冷冷的說道,目光看向了身後的幾位將軍。
不過,他們的家眷都留在了祖庭裡。
最終,跟隨鬆讚天一起離去的,隻有一萬餘人。
剩下的將軍們,紛紛投降。
不過,鬆讚天在半路上,便得知滄州已經淪陷,這讓他很是鬱悶。
“紮西吉,我要殺了你。”
鬆讚天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雖然紮西吉對大夏公子忠心耿耿。
不過在鬆讚天看來,大夏公子不過是紮西吉的一個傀儡罷了。
紮西吉才是真正的元凶,這一點毋庸置疑。
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麼被紮西吉騙到這種地步的。
“啟稟公子,滄州外,夏軍大軍已經到了。”
又是一名斥候稟報。
“哈哈哈哈,紮西吉必死滄州,我們去越州,投靠胡人。”
鬆讚天猙獰一笑,策馬向西而去。
鬆讚天逃到了越州,就像一條喪家之犬。
整個金丹王朝,已經成為林宇的天下。
滄州城……
“什麼,鬆讚天去越州了?”
林宇還是想要將鬆讚天徹底鏟除,免得夜長夢多。
但是,鬆讚天卻是逃了出來。
“公子,那鬆讚天狡猾得很,一定要防著他帶著越州的胡人來襲。”
紮西吉愁眉苦臉。
“無妨,等解決了夏軍,再來對付鬆讚天。”
林宇微微一笑,如果是他的話。
……滄州。
隻不過是一處重鎮罷了。
滄州城外,一座巨大的城堡內。
“宇?”
禁軍大將軍狄眾看著那“宇”字在城牆上飄揚,神色複雜。
“難不成公子真的統一了金丹王朝?”
禦林軍大將軍嶽五,也是一臉的興奮。
燕京的那個不成器的公子嗎?
怎麼會這樣?
即便是他,都不可能做到,更何況是那廢物公子。
在這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上,沒有向導的話,根本就是找不到方向。
“派人去通知守城的士兵,就說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