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兩天過去。
楚心闊無負於他那全球基因學第九人之名,他那本特級基因藥品調配師證書也是貨真價實,輕生青年那腦部損傷大有好轉,想起好多事來,但又都不完整,唯一清楚無錯的就是一個女人名字:樂櫻桃。
除此之外,就是上天賜予他的超卓本能,拿著樂器就會用,還用得超級棒,你若問他為什麼會用,立時一派茫然與煩惱。
美羞主任、馬科員、艾科員、趙科員坐在一處,低語商議,得出一致結論:輕生青年必是某個音樂學院的高才生。
至於那位樂櫻桃姑娘,三女一男展開豐富聯想,將狗血劇情發揮至max境界。
就是max的方向,男女有彆。
“這越是窮搞音樂的,心裡越想著蕭史弄玉的傳奇,真當自己也是神仙,撥拉兩下弦就有公主投懷送抱。不用問,必定是美人兒公主認清現實,棄他而去,選擇了門當戶對的胖墩墩貴王子。”趙情燃感慨萬千。
輕霧大小姐頭一個反對窮小子與貴公主的劇情。她對地球時尚品牌門兒清,單瞧失憶青年那身碧絲蒂卡衣褲就知他家境非富即貴,因此,劇情戲碼絕非是窮小子與貴公主,是倒過來,窮千金與貴王子,慘遭棒打鴛鴦。
艾薇笑站在馬大小姐一邊,但覺著單純的窮千金與貴王子劇情實在太過老套,所以,將劇情加了些狗血:窮千金是賣保險的,眼裡隻有錢,沒有愛,在純情貴王子身上狠賺了一筆後逃之夭夭,純情貴王子不知悔悟,為能讓窮千金下半輩子有個富足生活,深情無悔,以身殉保。
輕霧大小姐深深體悟到什麼是狗血深如海,若非她那間諜活動經費已經用了七七八八,定要給艾女仆投資,拍上一部狗血網劇。
美羞那邊也覺著失憶青年絕非貧寒子弟,想著他那腦子應該有所穩定,便再一次化身記憶美人,借用守衛者1號的能力翻看他的記憶。果如她所料,失憶青年腦部記憶區大有好轉,曾經的黑屏記憶不到原先的一半,再有兩天就可以進行記憶修整了。
失憶青年一動不動,呆怔怔看著筆記本裡的音樂會視頻。
不多會,美羞結束翻看,回還坐下,說道:“全都猜錯。他姓肖,名真音,三歲能識字,五歲能寫詩,七歲會稱象,九歲會砸缸,十二為丞相,世人皆呼其為麒麟兒。於樂器上有著驚人天賦,樂器上手就精通,就讀於萬花第一音樂學院,萬象學院,譜曲填詞也是上佳之選,是學院導師的寵兒,大小院花主動追求。”
趙情燃眨巴眼,說道:“主任,你說的真是他麼?真不是上洞八仙合體大戰哥斯拉的劇情走向?”
馬輕霧撇嘴道:“就你能耐?美羞的腦子有時和楚二哥一樣扭曲混亂,你不知道麼?有問題的段落,你跳過不就行了?”
女子隊不僅人多勢眾,還姐妹情深,趙情燃認輸捂嘴。
艾薇笑道:“大小姐說得對,混亂句子自動過濾就行。美羞,若如你所說,他前途不可限量嘛,是哪個傻妞泡他上手又給扔了?”
美羞歎了口氣,說道:“他爹娘給的錢實在太多了嘛。樂櫻桃是個窮千金,拿了那筆錢,給貴王子留下一封信,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貴王子離家出走,找了三個月,一無所獲,終於精神崩潰,瞧著北龜公園山明水秀,就縱身一躍了。”
馬輕霧恍然原由,說道:“這個劇情也是合理的。美羞,他爹娘給了多少?二十億,還是五十億?”
美羞眨巴眼,豎起一根手指。
“一百億?也對喔,想讓人走得痛快,就不能小氣。一年一億,窮人家能有這個花銷也該滿足了。”
“……輕霧姐妹,我是想說,一千萬。”
“什麼?!!一千萬夠用幾天的?啊~,到底是窮家小姐,眼皮子忒淺,居然為能快活兩天就將貴王子給扔了。”馬輕霧深為貴王子不值。
馬大小姐的金錢觀總是這般離譜到可愛,眾人搖頭無語。
失憶青年有動作了,飛跑過來,大吼:“櫻桃不是那樣的人!!!”吼完,傻怔怔說道:“櫻桃是誰?”
“櫻桃就是車厘子。甜美可口。”美羞將桌上的車厘子分他一些。
失憶青年恍然大悟,端著車厘子跑回原處,接著看音樂會。
趙情燃憂心問道:“主任,他那腦子真能複原麼?”
美羞道:“超能力與現代醫學都說能,那就是板上釘釘。”
艾薇笑思索著道:“美羞,你那劇情走向,我不反對,大小姐說他非富即貴,我也不反對,但世間隨手就能扔出幾千萬的人家,其實真的很少,至少我到現在隻看到四個有這一實力的,沈、周、馬、楚。這四個有實力的當中,還隻得一個會那麼做。大小姐的親大哥。”
除去輕霧大小姐,美羞主任與趙科員皆對艾科員的分析深有同感。
尤其是美羞,先前看到那一記憶的同時就覺著事情有些蹊蹺,概因記憶不會作假,但記憶的來源就不好說了,蓄意的欺騙、善意的謊言與巧合的誤會都會形成某種扭曲真相,此類扭曲真相,記憶美人無能為力,要想得到真正的真相,就必須找到樂櫻桃。
美羞看向肖真音,心裡想著都是愛情最傷人,以扭曲腦袋的性子,根本就分不清女人女鬼女妖,還是隻有輕霧姐妹最適合他。
楚總裁專屬研究室內。
楚心闊正給寶貝聖花種子澆灌基因調配平衡劑,歐陽鈴靜於一旁觀察智腦給出的生命數據。忽地,楚心闊打了個噴嚏,手上就此失了分寸,
平衡劑咕嘟嘟往下流,一半灑在台上,一半落在盆裡。劑量超標,智腦霎那間給出滿屏紅色警報。
種子要是給“淹”死了,一無法證明種子真偽,二來必定要輸掉比賽,楚心闊心上發緊,忙是重新調配。一番忙活,種子的生命數據回歸正常。楚心闊鬆了口氣,去了一邊洗手消毒,心裡想著必定是假老婆又在打什麼邪惡主意。
他正想著,門被推開了,是美羞,笑盈盈說道:“科學家,養花呢?有空養花就是有閒了,幫我找個人唄。喝五天藥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