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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光卻待在涼亭一角,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若謝深玄不與他說話,他便絕不開口,就算謝深玄要與他說話,他也支支吾吾,口吃上半晌難有言語。
謝深玄歎了口氣,他不想為難趙玉光,不曾強令趙玉光開口說話,而是自顧自打量起了趙家這涼亭。
這大抵是皇上賜府時便有的涼亭,在趙府已經變作菜園的花園中,實在有些古怪不配。
此處年久失修,亭內的木欄都已斷了好幾根,亭上屋瓦破損,瓦中生了幾株雜草,亭內堆了不少柴火,看起來生機勃勃,就是一點也沒有高官府邸的樣子。
反倒是外頭的蓮花池,竟然還像些樣子,有不少荷葉與遊魚,謝深玄小心翼翼扶著那破損的木欄探頭朝池中看了看,同他江州家中花園的池子相比,這蓮花池實在太小,而池中的魚……似乎有些樸素,灰撲撲的,很不起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觀賞所用的金魚亦或錦鯉。
趙瑜明已端了茶回來,見謝深玄在往湖中看,不由麵露笑意,道:“深玄,這池子不錯吧?”他說完這話,將茶水放在亭中的石桌上,再笑吟吟補上一句,“我父親在池中養的魚,味道真的很不錯,一兩一尾,給你打八折。”
謝深玄:“……不要。”
所以說到底,他們養這些魚,還是為了吃。
趙瑜明過來後,趙玉光略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瞥了趙瑜明好幾眼,趙瑜明便也同他笑了笑,道:“玉光,此處有我,你若是有事……”
趙玉光毫不猶豫起身同幾人告辭,溜出此處時,還在亭上的石階打了滑,險些跌進那荷花池中去,將幾人都嚇了一跳,謝深玄想起自己的先前的疑惑,趙玉光看起來實在不同往常,有些古怪,謝深玄不由詢問:“玉光他……”
“這池子。”趙瑜明也恰好開了口,“深玄,倒是同你家那池子有些相似。”
謝深玄:“……”
謝深玄將後頭的話語咽了回去,一時怔神。
他垂著眼睫,再望向麵前的蓮花池。的確,他在江州家中,也有這麼一處蓮花池,他那些少年玩伴常來他家中聚在此處趙瑜明提起此事,倒令謝深玄憶起了些當年光景,可……諸野在此處,他一點也不想記起那些往事。
諸野忽而站起身,一言不發朝外走去。
外頭正巧路過趙家那隻大黃貓,趙玉光蹲在那貓兒身前,諸野走到他身邊,趙玉光的身子抖了抖,那貓兒倒是伸直了尾巴去蹭諸野的腿,懶洋洋同諸野撒嬌。
這舉動對諸野而言實在太過異常,謝深玄看得出來諸野也不怎麼喜歡這個話題,他不想聽趙瑜明胡言,這才故意裝作無事,走到了外頭去。
可諸野不在此處,趙瑜明的話反倒是多了起來。
“其實這些年,我同裴兄……還有皇上,都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瑜明支著下巴,望著那小池子發怔,“你同諸野的關係,怎麼忽而就變得這麼差了。”
謝深玄:“……”
趙瑜明又道:“裴兄還猜測——”
謝深玄:“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趙瑜明微微一頓。
謝深玄:“他說的話,不聽也罷。”
謝深玄匆匆略過此事,端起茶盞接連飲了幾口茶水,看起來實在有些心虛,他正想裝作自己還有事要忙,快些離開此處,趙瑜明卻瞥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們之間,不會有舊情吧?”
謝深玄一口茶水嗆著,捂著嘴不住咳嗽,匆忙之間,衣袖掃過桌上的杯盞,險些將桌上的茶盞都打碎,謝深玄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要去扶桌上的茶盞,卻又險些被茶水燙著,他將此事弄得極為狼狽,趙瑜明同他眨了眨眼,頗有深意道:“此事……”
謝深玄:“哈哈,你胡說八道,把我都嚇著了。”
趙瑜明:“……”
他們鬨出的動靜太大,諸野和趙玉光都回頭看向了他們,趙玉光哆哆嗦嗦不敢動彈,以為他們在此處發生了爭執,諸野倒是立即邁步,朝著二人走了過來。
“我本不願如此猜測。”趙瑜明道,“可這是裴兄所言——”
謝深玄:“這人說話你都信啊!”
趙瑜明:“呃……”
謝深玄:“信他是要吃大虧的!你看皇上都被他賣過幾回了!”
趙瑜明:“……”
謝深玄站起身:“天色不早,我還是先回去吧。”
趙瑜明小聲道:“此事也不是胡說吧……”
謝深玄立即
頓住腳步,看向趙瑜明,挑起眉,忍不住略微提高音調,道:“裴封河說話,十句裡有九句是在胡說。”
趙瑜明:“可他說他看見了什麼——”
謝深玄微微一僵。
趙瑜明:“我記得是諸大人離開江州那一年,你與諸大人出城受了傷回來,裴兄想要去看看你二人傷勢……”
謝深玄:“……”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