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所以需要好好補一補。
他不住往趙玉光碗裡夾菜,趙玉光更加狠狠埋頭苦吃,首輔便覺得趙玉光還未吃飽,於是接著往趙玉光碗裡夾菜——
很好,謝深玄終於明白為什麼趙玉光胖得這麼快了。
首輔隻要多看趙玉光一眼,趙玉光吃飯的速度就會加快一些,而謝深玄看著眼前這過分的“父慈子孝”,一時無言,想要點破這過於古怪的一幕,卻又不知自己究竟該從何處開口。
到最後,謝深玄隻能深深長歎了口氣。
他想,若要讓趙玉光的文科考試能合格,那就得讓趙玉光重拾自信,這件事,得從首輔身上下手。
若要趙玉光的武科考試能合格,他至少得先瘦到能騎馬的體重,這件事,還是得從首輔大人身上下手。
於是吃完飯後,謝深玄又一次拉住了首輔,請首輔到私下談一談,而後重新回到了首輔的書房內。
首輔很苦惱。
他也有話要與謝深玄說,因而待三人回到書房之內後,他將房門一關,隨後便滿懷疑惑轉過頭來,看向謝深玄,問:“謝大人,我聽聞你最近要去太學。”
謝深玄微微頷首:“是。”
“那你一定要多注意注意太學內的功課。”首輔歎了口氣,說,“我看這太學內的功課,未免也太多了。”
謝深玄:“……”
“玉光自從在太學讀書後,每日食量暴漲。”首輔憂心忡忡歎氣,“這一年來,他已重了幾十斤了。”
謝深玄:“……”
“玉光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胖了之後,好像更弱了。”首輔皺起眉,“大夫說,他現在這樣不好,還是得瘦回來。”
謝深玄:“嗯……”
這和太學的功課有什麼關係啊!
難道不是首輔您喂得實在太多了嗎!
“趙大人。”謝深玄終於忍不住說,“我想太學內的功課,對趙玉光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
首輔的擔憂忽而被謝深玄打斷,他不由一怔,反問:“那他為什麼……”
謝深玄直接說道:“您看起來太凶了。”
首輔:“……”
謝深玄:“他看起來,好像很害怕與您說話。”
首輔:“……”
謝深玄:“您用那種眼神看他,會讓他很緊張。”
首輔:“……”
首輔備受打擊。
他往椅子上一靠,不可置信般睜大雙眼,怎麼也不敢相信謝深玄所說的話,可當他仔細回想自己麵對趙玉光的神色時,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因為過於緊張,他顯然是將自己在朝中的端肅與嚴厲帶回了家裡。
他看著趙玉光時,為了克製自己心中的緊張,便總是習以為常板著臉,而為了不讓兒子發現他話語中的顫抖,他又總是壓著聲音狠狠同趙玉光說話。
他太凶了,兒子很怕他。
嗚嗚,怎麼會這樣。
謝深玄看著頹然放空的首輔,總覺得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對於愛子心切的首輔來說,似乎有些過於殘忍了。
可他找不到更妥帖的解決辦法,他也不是說話婉轉的人,話已至此,他覺得自己說完了,便站起了身,同首輔告辭,一麵道:“您可以適當對他溫和一些。”
首輔失魂落魄點了點頭。
謝深玄想了想,又說:“偶爾……也可以笑一笑。”
首輔深深歎氣,重重點頭。
謝深玄這才又想起一事,問:“玉光到太學就讀,您為何要讓他隱瞞自己的身份?”
他本想提一提趙玉光在太學中受人欺負之事,卻又不知首輔是否已經知曉,也隻能從趙玉光以寒門布衣的身份入學提起,先問清這其中的緣由。
首輔這才緩緩回神,道:“我隻是不希望他靠著我的身份,在太學中橫行無忌。”
謝深玄想了想趙玉光的性格,覺得就算將“首輔次子”四個字貼在趙玉光臉上,他也不可能在外頭橫行無忌。
首輔又歎口氣,謝深玄問了此事,他自然要多談此事一些,下意識道:“倒不曾想,要更改玉光入學時的身份,竟還有些麻煩。”
謝深玄:“……嗯?”
“學生的姓名籍貫,多要經過層層審核。”首輔將目光轉向諸野,唇邊帶上一絲笑意,“多虧了諸大人——”
他看諸野微微蹙眉,頃刻神色變換,像是他說了什麼絕不該出口的話語,下意識便將那半句言語咽了回去,
尷尬打了個哈哈,正巧趙瑜明過來為他們遞送茶水,首輔這才急忙起身,決意略過此事,接過趙瑜明手中的茶盤,道:“二位大人,我家中種了一株好茶——”
謝深玄卻已在此之前開了口:“趙大人,你讓諸大人隱藏趙玉光的身份,這不是在濫用職權嗎?”
首輔的笑登時僵在了臉上,諸野則在謝深玄身後無奈歎了口氣。
雖說昨日謝深玄曾同他有過保證,說自己絕不會在首輔麵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