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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受傷頗深,意識混沌,唯一看清的,也隻有救他之人雪中的身影,與對方手中的那柄玄影衛形製的長刀。
與諸野手中這一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握刀的手。
諸野慣用左手,那名義士卻是右手刀,而那日又是正月初一,皇上要祭天,諸野身為玄影衛指揮使,當然是要陪在皇上身邊的。
那個人不可能是諸野,玄影衛中除了諸野之外,也僅有幾人的品軼在四品之上,他的目標不多,應該很快便能找到。
謝深玄鬆了口氣,覺得今日終於有了件好事,唇邊不由略微帶了些笑,連此時與諸野同車這種事情,好像都變得輕鬆了一些。
謝深玄露出這樣神色,諸野卻飛快將目光收了回去,重新落在那柄刀上,想起皇上讓他同謝深玄談一談太學內的情形,他方蹙眉道:“太學之事……”
謝深玄緊張乾笑:“哈哈,我自己回去查就好啦!”
諸野:“學生……”
謝深玄:“嗯嗯,我會好好教的。”
諸野:“……”
諸野皺起眉,側目看向謝深玄,正想點出此事的情況,卻不料馬車忽而一震,像是停下了,外頭駕車的那名玄影衛提高聲音,道:“大人,到地方了。”
謝深玄急匆匆便要下車。
和諸野待在一個地方太過需要勇氣,他恨不得立即離開,他溜得飛快,諸野急忙伸手拉他,握住了他的手腕,嚇得謝深玄渾身一僵,驚恐不安回首看他。
“……深玄。”諸野下意識出口,卻又一頓,覺得謝深玄也許並不喜歡他這樣喊,於是匆匆改口,說,“謝大人。”
謝深玄咽下一口唾沫,很是緊張:“還……還有什麼事嗎?”
諸野鬆了手,說:“裴麟……”
謝深玄:“嗯嗯。”
諸野:“我認識他。”
謝深玄:“……”
謝深玄忽而便明白了。
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能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在暗示敲打他嗎!
對哦!諸野與裴封河的關係一向很好,裴麟是裴封河的弟弟,那也就是諸野的弟弟,諸野的弟弟……
他打死也不敢得罪。
“我明白了,諸大人,不必多說。”謝深玄認真點頭,說,“你放心,我絕不會罵他的。”
諸野:“?”
謝深玄退後兩步,恭敬作揖,扭頭就跑。
第7章
學生名冊
謝深玄幾步躥回謝府之內,一顆心砰砰直跳,因久而抱病,他喘得很厲害,胸口也隱隱作痛,好在諸野並未追上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他沒想到賀長鬆正在門內焦急等候,他一下幾乎撞進賀長鬆懷裡去,兩人都猛地嚇了一跳,賀長鬆還滿是驚愕看著他,問:“深玄,你——”
謝深玄呼吸急促,一手捂著有些微疼的胸口,匆匆道:“關門關門!”
賀長鬆:“……啊?”
謝深玄:“諸野在外頭!”
賀長鬆:“……”
賀長鬆猛地衝到門邊,一手推向那朱漆的木門,卻又忍不住飛快抬眼,小心翼翼朝門外看了看。
諸野仍站在馬車一側未曾動彈,月色昏暗,街邊未有燈火,他當然看不清諸野麵上的神色,可卻也能看得出來……諸野在往這邊看。
賀長鬆打了個哆嗦,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還覺得不太保險,又費勁將門閘也串上了,這才驚恐回身看向謝深玄,問:“你怎麼得罪他了?”
謝深玄:“……”
謝深玄說不出話。
謝深玄又深吸了幾口氣,好容易將氣息緩過來,他的胸口還隱隱有些刺痛,隻想尋個地方先坐下來好好歇一歇,便同賀長鬆擺了擺手,道:“先去書房,待會兒再解釋。”
他無力多言,賀長鬆倒是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同他解釋起了自己今夜為何要在此處等候。
方才在太學時,謝深玄被諸野帶上了玄影衛的馬車,他身邊的隨侍小宋獨自一人回了謝府後,便將此事告知了管家高伯與賀長鬆。
賀長鬆總覺得謝深玄會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帶走謝深玄的人又是諸野,他擔驚受怕在此等了半夜,若謝深玄回來得再遲一些,他怕是就要想法子入宮問問情況了。
謝深玄歎了口氣。
胡言亂語。
他是真胡言亂語了,可皇上反應平淡,反倒是諸野,看起
來有些不太正常。
賀長鬆又問:“今日你去太學……情況如何?”
想起太學中的境況,謝深玄的心情不由更複雜些許,他往那椅背上一躺,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的確是癸等學齋。”
賀長鬆想知道的卻並不是此事:“我聽說諸野也要在太學內任教……”
謝深玄一怔:“表兄,你這是從何處聽來的?”
賀長鬆摸了摸自己的鼻側:“太醫院的消息……總是很靈通。”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