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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麻杆打狼兩頭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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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還有一點運動員的樣子嗎?

在郵輪上開無遮大會,跟棒子國的小明星出雙入對。

私底下還跟他那個棒子國女朋友的閨蜜調情,征召這種人進國家隊那是在給國家抹黑。”

釜山亞運村,參加完閉幕式後尚未踏上歸途的國家隊內,餘教練拎著一大摞報紙見人就發。

說實話,他和王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倆甚至都沒有正麵打過交道。

如果可以的話,餘教練並不想和王禹結怨。

以王禹當下的成績,國內短跑未來十年注定繞不過他,跟他結怨半毛錢好處沒有,還後患一大堆。

餘教練腦子又沒壞,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可隨著國內對王禹被媽閣隊借調這件事,定了個維護兩岸三地關係的高調後,他開始坐立不安了。

彆說國家隊裡的那些教練同僚們了,就連他手底下的運動員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雖然分管田徑項目的副隊一在安撫他彆多想,但餘教練總覺得副隊可能要拿自己當替罪羊。

像上半年的國足一樣,把征戰世界杯失利的黑鍋,一股腦的扣在教練員身上。

為了自救,餘教練私底下想了很多辦法。

托人脈找關係,找到的關係口徑跟副隊一樣。

拉攏手底下運動員,讓他們力挺自己?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餘教練扔到十萬八千裡外了。

他手底下的運動員雖然是國內頂尖選手,但連亞洲都衝不出去。

彆說上麵的領導了,就連他平時都不拿他們當回事。

要不是自己現在坐困愁城,那些運動員誰敢當著他的麵露出異樣的目光,他就敢給人一個大嘴巴子讓他長長記性。

一直沒能自救成功的餘教練直到某天無意中翻到棒子國的報紙,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王禹身穿短褲摟著數個女性趴在郵輪泳池邊緣的照片,餘教練當天晚上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他是萬萬沒想到,王禹居然如此之蠢,連下半身都管不住。

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新聞媒體拍到了。

花花公子可不是國家隊運動員身上該有的標簽。

極個彆項目,甚至連隊員談戀愛都視為天大的錯。

這下,他到要看看誰還敢因為王禹的事讓他背鍋。

自打發現‘新大陸’以後,餘教練就多了一個愛好。

每天翻看棒子國報紙之餘,還喜歡在國家隊內派發一些印有王禹負麵消息的報紙。

這不,他又在派發印有王禹和秋恩珠出雙入對的報紙了。

尤其是印有王禹接受秋恩珠閨中密友紫妍投喂的報紙,他恨不得給每個人都來上一張。

讓整個國家隊知道,不是他餘某人嫉賢妒能不選拔王禹,而是王禹的道德底線實在是太低了。

讓這種人進入國家隊,隻會敗壞國家隊的名聲。

華夏國家隊住宿區域,一間和王禹之前那間公寓一樣的房間內。

陳健拿著餘教練強塞給他的兩張報紙朝著沈運暴問道:“你要不要提醒一下你那個老鄉?”

沈運暴黑著臉回道:“我都說了多少遍,我江浙的,江浙的,跟他不是老鄉。

我剛剛去過媽閣隊那邊,那邊已經人去樓空,媽閣隊已經全隊回國了,想提醒他也找不到人。”

對於王禹這段時間的行為,沈運暴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羨慕嗎?

廢話,那肯定羨慕啊。

按報紙上說法,那可是十來個演員跟模特,還tnn的無遮。

這種待遇要是放在你身上,你敢說你能頂得住。

嫉妒嗎?

有一點,不過不是嫉妒王禹能跟這麼多漂亮女人發生交集。

而是嫉妒王禹即便這麼浪費自己的天賦,也能跑出他渴望卻不可及的成績。

至於恨。

那是真沒有,沈運暴敢說,天天在國家隊裡散播王禹負麵消息的餘教練,心裡說不定都不恨王禹。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那來麼多的恨。

要不是王禹的存在讓餘教練感覺到了下課危機,餘教練指不定就要拿王禹當正麵例子給他們上政治課了。

“他太特彆了,那怕他接下來幾年裡難以再進一步,但隻要他還能保持住現在的水平,國內都不可能因為這些私人的事為難他。

後年的雅典奧運會,是零八年首都奧運會的預演,就看他能不能上了,要是能上,國內短跑下一個十年就是他的了。”

說這話時,沈運暴身上止不住的散發出一股頹廢感。

都是運動員,誰不想站在奧運會的領獎台上奪冠捧花。

“行了,彆垂頭喪氣的了,一百米競爭不過他,我們就跑兩百米。

他要是也跑兩百米,我們轉向四百米,在苦練4x100米就是了。

田徑這麼多賽事,總有一條我們能走的路。”

陳健雖然也很嫉妒王禹那幾乎溢出來的天賦,但他性格開朗看的很開。

在他看來,國內短跑出了王禹這麼個人物未嘗是件壞事。

以王禹亞洲獨一檔的實力,在搶走國內對於短跑的關注之餘,也會為短跑項目帶來更大的人氣。

如果可以,誰不想跟跳水小王子一樣,廣告接到手軟,數錢數到手抽筋。

深鎮跟粵州的房子又漲價了,國家又取消了分房政策。

要是有機會能多爭點錢,說不定自己也能在粵州定居下來。

國內,體育管理中心,負責田徑項目的中心副主任常誌,看著棒子國傳回來的消息頭疼不已。

他知道,運動員裡麵容易出現刺頭,但他萬萬沒想到王禹這個刺頭會這麼棘手。

開浪arty,交外國女朋友,還當著外國女朋友的麵,跟人家的閨中密友勾勾搭搭。

你小子還要不要臉?

我們這些大人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這種情況下,征召他加入國家的話,國家隊很容易受到國內的新聞媒體非議。

可要是不征召他的話,下個月的亞錦賽,難不成看著他在代表媽閣隊奪冠。

那不是胡鬨嗎?

如果可以,常誌寧願國內沒有出過這麼個人。

可直接把他摁死在下麵,不讓他出頭,現在已經做不到了。

本屆亞運會,媽閣隊派出了近百名運動員。

這百名運動員一共貢獻了二銀二銅四枚獎牌。

要不是王禹幫他們奪下了一枚金牌,媽閣隊甚至連金牌榜都擠不進去。

首任澳督見狀,愣是冒著天大的風險跟國澳辦隱晦溝通了一下。

如果國內運動員豐富的話,他想將王禹徹底調劑到媽閣島去。

落戶分房給福利的那種。

要不是上麵人想著零八年首都奧運會有可能也要用到王禹,說不定就點頭同意了。

一個政治地位僅在九佬之下的頂級大佬都為王禹開口了,說王禹現在已經上達天聽有些扯淡了。

但在海子裡的辦公室內,王禹絕對已經掛上號了。

儘管他的重要程度可能是那些掛上號的人裡最低的,但也足以讓人心生顧慮。

據說,宣傳部門那邊曾經想拿王禹當典型,讓他上一套七點準時開播的那個節目露個臉,預計給他十秒鐘。

要不是他在棒子國乾的那些荒唐事傳回來的及時,現在估摸著全國已經有一億以上的老百姓,通過那個節目認識他了。

“算了,風險太大,還是後天拿到主任會議上集體討論吧。

真有什麼問題,不能讓我老常一個人擔下來。”思慮再三後,常誌決定暫時壓下征召王禹。

而被這麼多人念叨的王禹此時在那裡呢。

因為身份原因,王禹參加完媽閣組織的環島遊行後,便轉道國內坐飛機回金陵了。

他用那枚亞運會金牌,從何景華手裡換來一張存有七位數人民幣的銀行卡。

回到金陵的第一時間,王禹打車去了招商銀行,取了一整包的錢放進了隨身的運動包裡,隨後又打車回到了江浦體校。

推門進入張輝的辦公室後,他反手鎖上門,不等張輝開口詢問他近況,就從包裡掏出了六摞紅票子放到了張輝麵前。

“張教練,三萬塊錢是那兩雙鞋的本金,三萬塊錢是那兩雙鞋的報酬,你收下吧。”

張輝不是那種沒見過錢的人,他當初南下莆田的時候就帶著全部家當三萬塊錢。

可即使這樣,他依舊被麵前的六摞紅票子震了一下。

深呼吸一口氣後,張輝取走的三摞紅票子:“王禹,我把本金收回來就行了,你把這三萬塊錢收起來吧。

真要有心感謝教練,明天到街口的鬆子魚館請教練一家吃頓大餐就行了。

為了這三萬塊錢,我老婆可沒少跟我鬨騰,這頓大餐你得請。”

當初親眼看著王禹跟何景華談條件的張輝,當然知道王禹這趟的收獲有多大。

就算中了五百萬大獎,到最後到手的錢也就跟王禹一樣。

不對,要是被常駐福彩中心的那些慈善機構逮住,真能拿到手的錢未必有王禹多。

但張輝想了想後,決定不拿這三萬塊錢。

因為王禹的出色表現,他頂替隔壁老何升任江浦縣青少年業餘體校校長的事,基本上趟平了。

就等著上麵下命令,合並江浦體校幾個隊,成立新的青少年業餘體校了。

他的報酬已經到手了,在拿這三萬塊錢,他覺得有些燙手。

他交給王禹多少東西,彆人不清楚,他自己還是有數的。

王禹能破亞洲記錄,最大的功臣是他自己。

王禹沒有收回那三萬塊錢,反而一把拿過身旁的書包,倒出了整整四十摞紅票子。

剛剛才受過刺激的張輝,又被刺激到了。

他的喉嚨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看著滿桌的紅票子,他心裡頭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殺人,搶錢,這可是我一輩子都掙不出來的錢!

不,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這可是我手底下運動員的血汗錢。

王禹把這些錢倒在我麵前是什麼意思?

賄賂我?

不對,他現在根本沒有有求於我的地方?

讓我眼饞?

也不至於,他的性格雖然惡劣了一點,但不是這樣的人。

“張教練,按照國家定下的運動員獎金分配規矩。

運動員的教練和後勤團隊可以按照3:3:3:1的比例,拿走運動員獎金的十分之一。

這裡有四十萬,我的教練隻有你和文傑教練,這次的後勤團隊算在媽閣隊那邊,不用我自己掏錢。

也就是說,你和文教練,可以共享這四十萬。

至於怎麼分配,你可以打電話給他,讓他來一趟,然後你們商量著辦。

對了,分完錢以後,彆忘記給國家上稅,偷稅漏稅被逮到,是會坐牢的。

還有,我先前給你的那三萬塊錢的報酬,數額不大,你要是不想交稅的話可以把它昧下來。”

聽完王禹的話,張輝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直接背過氣去。

他一個月工資加津貼到手一千六百五,桌子上一下擺了他二十一年的工資,這什麼概念。

雖然按照王禹的說法,這錢他不僅需要和文傑夥著分,還得給國家上稅,但最後落到他手裡的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瑪德,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狠狠掐自己兩下,確認自己沒有做夢以後,回過神來的張輝並沒有立馬拿起錢查驗真假,而是看向了辦公桌對麵的王禹。

欲取先予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王禹這小子隻怕所圖甚大!

“王禹,說真的,我不知道彆人麵對這麼多錢會不會心動,但我確實有些忍不住了。

你先說說你的要求跟想法,我看看能不能辦到,能的話,我馬上喊文傑來把這四十萬二一添作五對半劈分了。

我要是做不到,你連那三萬塊錢的報酬一塊收回去,免得我心裡癢癢做出什麼錯事。”

張輝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一困在柴米油鹽醬醋茶裡的俗人,麵對這麼多錢,他確實心動了。

但他不想為了錢家破人亡。

“何景華給我的這四百萬,我準備按照比例交上去,但比例不是3:3:3:1,而是5:2:2:1。

另外,這筆錢的分配權我不準備交上去,也不準備按照上麵的規定交錢。

體育基金跟總局那邊,我準備了兩成,市裡跟區裡,我也備下了兩成。”

聽到王禹的張輝第一時間出口反駁:“你瘋了,這筆錢你要麼一毛錢都不往上交,隻交稅。

要麼就得老老實實按規矩交,不然你以後在國內體壇寸步難行。”

雖然被錢迷花了眼,但張輝並沒有被錢迷了心智。

他第一時間就對王禹的打算提出反對意見。

跳水小王子田亮身上的榮譽比王禹多的多,他都沒膽子這麼搞。

你不過才拿了一個亞運會金牌,憑什麼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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