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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話,你姑姑叫啥名字?住在哪裡?”牛小田沉下臉來。
這小子怎麼對自己的姑姑這麼感興趣?
雲亦然遲疑了下,還是不隱瞞道:“聽父親說,他就這一個姐姐,名叫雲夏蟬。哼,屬於離經叛道那夥的,二十多歲時,跟一個北方男人私奔了,再也沒聯係過。”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
“不知道啊,但這麼久音信全無,下場也好不到哪裡。”
雲亦然一側嘴角上揚,從未見麵的姑姑,自然談不到任何感情。
“她確實不在了。”牛小田微微歎氣。
“你,認識她?”
“她是我的母親,你長得就很像她,否則,膽敢來這裡挑釁,早把你打得稀巴爛了。”牛小田翻了個白眼。
雲亦然驚得站起了起來,不可置信,“你,不是在騙我吧?”
“騙你有意思嗎?去村裡打聽下,我爸叫牛午,我媽就叫雲夏蟬,多年前就去世了,上年紀的都知道。”牛小田哼聲道。
“可姑姑家的孩子,應該比我大才對啊。”
“這叫什麼邏輯,不能晚婚?”
也是!
雲亦然猛拍腦門,這小子不是撒謊,她記得父親說過,帶走姑姑的男人,就是姓牛。
“你真是我的表弟?”
“孤兒這麼多年,突然就冒出個表姐來,還真的習慣下。”牛小田歎氣搖頭,重點是,這個失散多年的大表姐,很可能是來殺小表弟的。
大水衝了龍王廟!
女將們更是被驚呆了,個個捂胸吐氣,暗自慶幸。
幸好剛才沒有把雲亦然打傷,也沒開口罵娘,誰能想到是表小姐!
“這就是我大表姐,記住了嗎?”牛小田招手。
“記住了!”女將們齊聲道。
“都來見過我表姐。”
“表姐好!”女將們齊齊拱手。
“不,不客氣!”
雲亦然還在懵圈中,勉強笑著搖搖手,而小田表弟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有種如坐針氈之感。
“雖然是本老大的表姐,但如果她執意要殺我,也彆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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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誓死保護老大!”
女將們齊聲回應,這陣勢,不由讓人腳底板直冒涼氣。
“都退下吧,多年不見,我跟表姐嘮嘮家常。”
女將們這才紛紛退下,嘻嘻哈哈忙自己的了。
大客廳裡,隻留下了牛小田和雲亦然,當然,隱形中的白狐並沒有走,就飄在老大的身邊,以防不測。
“表姐,坐吧,大老遠來到這裡,就像是到了自己家,彆客氣哈!”牛小田笑道。
雲亦然輕輕坐下來,這才認真打量牛小田,都說外甥隨舅,這小子的長相,也確實跟父親有些相像的部分。
額頭寬闊,很俊朗,嘴巴簡直一模一樣。
似乎看到父親年輕時的模樣,雲亦然眼圈微微泛紅。
區彆也有,父親穩重謙和,彬彬有禮,而這小子,坐相鬆鬆垮垮,一幅玩世不恭!
“你年紀這麼小啊?排行老幾?”雲亦然有些不解。
“獨苗一株,爸媽快四十歲才有了我,還不算老來得子,沒多久,他們就一起走了。”
說這些時,牛小田臉上不見絲毫傷感,不知道是早習慣了,還是心態足夠強大。
“然後,就一個人生活?”雲亦然又問。
“對啊,不算孤單,也有個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就是你租住那家的女兒。村裡對我也很照顧,閔奶奶那裡你肯定探過路了吧,她待我像親人,其他人也都幫著。”
“不容易啊!”
雲亦然由衷感慨,又說:“我比你強點,在我六歲時,母親沒了。父親一直沒找,全心全意把我養大。”
“對了,舅舅現在咋樣?”牛小田問道。
“植物人,躺在醫院裡,差不多八年了。”
雲亦然麵露哀傷,大眼睛裡聚集一團霧氣,這是不想麵對,又不得不麵對的殘酷事實。
“我聽說,要想讓植物人活著,需要不少錢,這是不是你來殺我的理由?”牛小田探著身子,好奇地問。
“是……”
雲亦然說完這個字,特彆想抽自己的嘴巴,一不留神說漏了,再也無法掩蓋。
“哦,還是個孝女,這讓我心情好多了。理由說得過去,好歹咱的命,也值七千多萬呢,能讓舅舅延續生命到八十歲。”牛小田輕鬆道。
“什麼七千多萬?”雲亦然驚愕不已。
“必殺令上的價格,你都沒看嗎?”牛小田反問,繼而傲氣道:“從未有過的高價,有這樣的表弟,是不是特有麵子?”
“這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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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啦?”
自作多情了,雲亦然脫口就罵:“居然答應隻給我七百萬!太黑了!”
“哈哈,那隻是個零頭。”
牛小田大笑,表姐的收益要比張美靜強,那貨隻能得到一百五十萬。
“你笑個頭,多危險不知道嗎?”雲亦然白了一眼。
“咱家這陣勢,你都看見了,想殺你表弟,比登天還難,沒啥在乎的。”牛小田這才將鑰匙,連同上麵的鐵葫蘆,一並扔給了雲亦然。
“小田,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還想殺我嗎?”
“怎麼會呢!”
“這一頁就掀過去了,今晚請你吃火鍋,對,還有價值好幾千的紅酒呢!”牛小田顯擺道。
“謝謝!”
安排巴小玉和冬月開車去鎮裡買羊肉,牛小田跟多年失散的親表姐,坐在客廳裡,聊了一個下午的家常。
母親的老家,是南方一個叫做源州的海濱小城市,據說那裡盛產美女。
舅舅雲夏雨,是一名古文化學者,在國企工作,一場車禍,成了植物人,而肇事者夫妻都死在車上,賠償一毛錢也拿不到。
獨生女雲亦然,從小體弱多病,又失去母愛,雲夏雨悉心照顧的同時,還讓女兒從小習武強身。
不知不覺中,其實雲亦然習武的真實時間,也有二十年了。
雲亦然職業,武術教練。
曾經談過兩個男朋友,都是一見鐘情海誓山盟型的。
但得知家裡有了燒錢無底洞的植物人老丈人,便自覺分手了。
對於男人這種生物,雲亦然失望透頂,一切隻能靠自己。
一直住在特護病房裡的雲夏雨,如如不動,開銷卻是非常驚人的。
雲亦然賣了家中所有,也包括房子車子,依然不夠。
而她的職業,更承擔不起這筆高額的費用,但一想到那份刻骨銘心的父愛,又不忍放手。
“表姐,你加入了哪個流氓組織?”牛小田打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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