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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桂枝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不想回答,就裝暈,敢不敢做得更有智慧一點?
牛小田生氣了,也不想打她,怕臟了手,拉開門喊道:“春風,在哪兒呢?”
春風立刻跑過來,探頭問道:“老大,是不是要把她扔河裡喂魚?”
“先喂狗,你把院門打開,讓黑子過來嘗嘗肉味。”
“好嘞!”
春風爽快答應,宮桂枝卻是全身一陣抖,急忙喊道:“不,不要啊!”
“嘿嘿,她嘴裡說不要,心裡一定非常想。”春風壞笑。
“不,俺,啥都說。”
宮桂枝嚇得魂都飛了,徹底服軟。
黑子那一口小牙,她領教過,至今在夢裡無限重播。
要是被黑子啃上幾口,小命八成就交代了。
“沒事兒了,你們去玩吧!”
牛小田抬抬手,春風背著手走了,牛小田則再次關了了車門,點起一支煙,猛吸一口,吐在宮桂枝的臉上。
“說,誰教你的本事?”
“是那個……”
“敢說一句瞎話,立刻關門放黑子!”
蒙混過關行不通,宮桂枝還是在逼問之下,坦白了一切。
她就是柳樹屯的一名普通村婦,沒錢也沒文化,還死了丈夫,可憐巴巴地熬日子。
兩年前,一名自稱鬥元道長的老道,來到她的家裡,將她收為徒弟,並為她開啟了解脫之門。
老道給她留了幾瓶藥丸,每天一粒,就可以光喝水,不吃飯,節約了大量糧食。
而且,服用藥丸後,身體就有了一種奇怪的力量,看得遠,跑得快,體格壯,膽子大,晚上可以不睡覺。
最近,眼睛發生了變化,能看見孤魂野鬼,甚至能看出一個人有啥病。
跟看相把脈診斷不同,宮桂枝看病完全是靠感應,有人在心底告訴她的,聽得很真切,如在耳邊。
“桂枝兒啊,你都給誰看過病?”牛小田拉著長音問。
“沒誰!”
“是不是皮子又癢了?”牛小田眼睛眯起。
“俺真沒撒謊!俺能瞧出有啥病,可是不會治。就蒙過鎮裡的老鞏家姑娘,還被你給攪合了,你不都知道嘛。”宮桂枝帶著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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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有啥毛病?”牛小田把臉湊近些。
“俺現在氣血都封住了,眼睛也不好使啊!”宮桂枝搖頭。
“你一再跟我過不去,不光是因為鞏芳吧?”
“是你先把俺給毀了。”
宮桂枝流眼淚了,接著哭訴,鬥元師父不光給了她藥丸,還教了她一些法術,當然,無利不起早,也給她分配了看護任務。
看護東風村的柳仙,就是如今變成蛇皮鞭的那條蛇妖。
看護興旺村東山的黃仙,也就是黃鼠狼精,很不幸,也被牛小田給滅了。
牛小田聽到也是暗自吃驚,沒想到這兩個邪物居然是有主的,由此可見,鬥元道長一定是個邪門道士。
原本,宮桂枝和牛小田秋毫無犯,種仇就是從蛇妖被乾掉開始。
守護蛇妖任務失敗,宮桂枝非常惱火,沒法跟師父交代。
幾經打聽,鎖定了興旺村的牛小田,不知深淺,也不敢直接下手。
“破壞本人的老宅子風水,是你乾的吧?”
“是。”
“攪合本大師開壇做法,也是你吧?”
“是。”
“你他娘很有本事啊,怎麼做到的?”牛小田殷切地問。
“都是師父留下的物件,俺隻是按照書上做。”宮桂枝顫聲回答。
“你不是沒文化嗎?”
“統共沒多少字,俺平時也閒著沒事兒,就查字典認,能讀懂那本書。”
“書在哪裡?”
“家,家裡。”
宮桂枝眼珠直轉,一看就在撒謊,牛小田不勝其煩,拉開窗簾往車外看了眼。
宮桂枝周身一抖,連忙改口:“很長時間不看那本書,俺給記錯了,不在家裡,都,藏在東邊的山洞裡!”
繼續審訊。
宮桂枝交代,她能跟黃鼠狼精建立精神感應,是她派黃鼠狼精下山的,目的就是利用這個畜生,弄死牛小田。
結果,過於自負的黃鼠狼精,還是掉進牛小田設下的陷阱,一命嗚呼。
師父交代的守護任務,徹底失敗。
宮桂枝很害怕,有了帶著孩子跑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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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得用錢,於是,宮桂枝鎖定了鞏芳。
正如牛小田所料,不會看病的宮桂枝,卻會下套,種下透體符。
目標是騙鞏芳家二十萬,然後遠走他鄉,找個師父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惜,又被牛小田破壞了計劃,徹底惱羞成怒了。
她知道,黃鼠狼精的假丹,能增強體質,也知道牛小田有寶貝,準備一掃而空,再逼迫牛小田拿出一筆錢,還是為了跑路。
宮桂枝自始至終,也沒提東山的老鼠精,看來跟她沒啥關係。
牛小田也問煩了,打開車門,招呼四美上來。
“老大,接下來咋辦?”春風問道。
“替她穿上褲子,放開她的雙腳,押著上山去。”
“估摸著,她還能抗住一陣打。”
春風目光灼灼,其餘三美也是如此,紛紛點頭,打人是能上癮的,還想再打宮桂枝幾個來回。
“好妹妹,不,姑奶奶,饒命啊。”宮桂枝嗚嗚哭了起來。
“彆打了,再打就稀爛了。”
牛小田也不同意,底線必須保證,不能出人命。
四美稍有遺憾,剪斷宮桂枝腳上的束帶,又給她用力提上褲子,疼得她又是一陣淚花飛濺,哎呦叫喚著讓慢點。
還不如不說,四美力氣更大了。
乾脆直接開車,來到東山腳下。
宮桂枝被從車裡拖出來,拎著過了小河,艱難地走上山路。
心思如此邪惡的女人,不值得可憐。
牛小田背著手跟在後麵,讓四美分彆架著宮桂枝,費力地翻過一座山。
自知無法逃脫,宮桂枝也徹底慫了,指了指一塊巨石,下麵就有個山洞,她最近的棲身之地。
不得不承認,宮桂枝的力氣很大,四美一起動手,喊著號子,才搬開了那塊巨石。
果然現出一個洞口,用手電一照,居然還有向下的台階。
“是你師父留下的吧!”牛小田問道。
“是,師父說,特彆危險時,俺可以逃到這裡躲著。”宮桂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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