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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悅被牛小田的表情,逗得一陣大笑,上氣不接下氣道:“哈哈,最讓男人們避諱的,不就是那點破事嘛!”
“姐莫非是傳說中的老司機?”牛小田佩服抱拳。
“老司機不敢當,但駕齡確實不短了。”安悅一本正經的傲氣道。
“嘿嘿,守宮砂還在,理論課倒是提前畢業了。”
牛小田一臉壞笑,說完抬腿就朝著屋門跑去。果然,等安悅反應過來,立刻惱羞無比地拿著雞毛撣子便追了出來。
打不著!
乾氣猴!
牛小田邊跑邊衝著安悅做鬼臉,氣得安悅火冒三丈,窮追不舍,兩人就在院子裡打打鬨鬨,歡笑聲傳出去很遠。
突然,黑子發出汪汪的叫聲,院門被推開了!
一名學生裝打扮的清純女孩,一臉愕然地看著麵前二人,正是林英。
黑子叫著就想撲上去,牛小田急忙喝止,“黑子,自家人,快回來!”
嗚嗚兩聲,黑子聽話地退回到狗窩裡,隻露著鼻子和眼睛,注意觀察著林英,省得下次再誤判了。
“英子,啥時候回來的?”牛小田笑問。
“剛回來,小田,你穿成這樣,是要當新郎官了嗎?”林英上下打量,神情十分複雜。
“嘿嘿,哪有新娘啊,朋友送的,先試試大小。”
“挺帥的。”
“安悅,你怎麼還賴在小田家裡不走?”林英不滿地盯著安悅手裡的雞毛撣子,說話很不客氣。
安悅不吃虧的性格,立刻沉下臉來,牛小田連忙解釋:“當然不是,鬨著玩呢!”
“哼,還拿著雞毛撣子,怎麼,想打人啊?”林英又說。
啪!
安悅將雞毛撣子重重甩在院子裡,抱著膀冷臉問:“不打怎樣,打了又怎樣?我是興旺村的代理村主任,也是這個院子的租戶,將來跟牛小田還有業務來往。林英,你呢?你是小田什麼人?親戚?女朋友?”
“我……”
安悅說話連珠炮似的,林英一時語噎,臉都漲紅了,不由直跺腳。
“既然什麼都不是,那就彆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安悅哼了一聲,轉身回屋去了。
“小田,你看她……”
林英手足無措,言語上交鋒,照比安悅還差遠了,社會經驗則差得更遠,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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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高考結束了?”牛小田連忙換了個話題。
“嗯,昨天剛考完,跟同學在鎮上玩了半個晚上。”林英眼睛還瞪著屋裡。
“考得咋樣?”
“不出差錯的話,能上一類大學吧!”
“祝賀你,咱村出去的第一個女狀元。”牛小田豎起拇指,由衷替林英高興。
“哼,比不過這個老女人。”林英唾棄一口。
安悅才二十三,哪裡就老了?
城裡人不比農村,晚婚晚育相當普遍,安悅正是好年齡,身材長相都是一流,如果開口征婚的話,牛小田相信,慕名前來的男人,都能塞滿整個村部大院。
“英子,彆這麼說話,不好!”
牛小田皺眉提醒,隨後招呼林英在院子裡坐下,拿出黃金打火機,點上一支煙,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歎。
往事曆曆在目,相見卻是無言!
兩人沉默了好半天,還是牛小田打破了沉寂,撓頭笑道:“英子,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市裡,遍地高樓大廈和小轎車,大家都穿著最時尚的衣服,各方麵的條件,真不是農村能比的。”
“她帶你去的吧?”林英指了指屋內。
“主要去買東西!”牛小田解釋一句,又說:“英子,好好上大學,留在城裡生活,如果上學缺錢,就跟我說,咱現在還混得不錯。”
“小田!”
林英的大眼睛裡,立刻噙滿了淚水,哽咽了,“我不知道,未來到底是什麼?”
“大學生前程似錦,咋還哭了?”
“心裡不好受!”林英揉著眼睛,感傷道:“選擇,意味著失去,可這是必選題。”
“英子,我記得有句話,相互看著,不如相忘於江湖。”牛小田撓著後腦勺,好像覺得不對。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林英忍不住糾正。
“對,就是這個意思!”牛小田拍大腿。
林英明白牛小田想要表達的意思,微微歎息,又不滿道:“哼,真成她家了,不請我進屋坐?”
“當然可以!正好也該做飯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
“我不吃她做的飯。”
“當然我做!”
“你做飯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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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啊!”
林英使勁深呼吸,憋得臉都紅了,到底把一連串的埋怨壓了下去,這才起身跟著牛小田進屋去了。
還不如不進去,林英探頭探腦,朝著西屋看了一眼,立刻就呆住了。
安悅正在在炕上,斜靠著被子上看手機,關鍵是,炕上分明放著兩床被子,還是緊緊靠在一起。
林英又跑去東屋,果然炕上空空如也!
“你們,住一起了?”林英驚訝問。
“當然沒有!”
“騙鬼去吧!”
林英大吼一聲,捂著臉奪門而出,牛小田一把沒拉住,很快就跑遠了。
耍心眼,三個林英也比不過安悅。
牛小田來到西屋,不滿嚷嚷:“姐,你這是乾什麼?故意把被子抱過來是吧!”
“怎麼不去追啊?”安悅哼笑。
“唉,你知道的,追不上。”
牛小田聳聳肩,一語雙關,林英必然會留在城裡,他如何能追上她的腳步。
“臭丫頭!吃著鍋裡,看著盆裡,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就是讓她死了這條心。”安悅惱火道。
“姐,何苦這樣呢。”
“到什麼時候,也輪不到她教訓我,至少我也是村主任,一村之長。”安悅怒氣難消,又拍著炕頭道:“牛小田,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想讓我搬走,那就早點說,當我稀罕賴在這裡,離開興旺村也行。”
“你這是慪氣了,作為姐姐,怎麼能跟妹妹一般計較?”牛小田的話脫口而出。
“誰跟她是姐妹,整個一莫名其妙的小醋壇子。說真的,我跟她八字不合,看到她就煩!”安悅才不會買賬。
就在這時,黑子又汪汪叫了起來,外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喊聲,“安主任!安主任在嗎?”
聽聲音,正是王木栓!
安悅連忙下炕,跟牛小田一起出了屋,走出了院門。
“怎麼了?”
安悅詢問滿頭大汗的王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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