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國之博弈竟是如此之複雜!
童威猛的海船入港,從船上卸下一箱箱的財貨,梁川這才相信,蘇祿是真的打算低頭投降,不再與夷州硬杠。
不久之前,他還在齊備兵馬,準備征討蘇祿!
對敵最高境界,不戰而屈人之兵。
雖然蘇祿並無多少可戰之兵!
前後短短十來天的時間,夷州從蘇祿身上,就賺到了四十萬貫的紅利。。如果是做生意,多久能賺到這麼多的錢,難呐!
二十萬貫錢,梁川一點都沒有帶猶豫地拿出了五萬貫,先投入到了山上礦井開發當中!
山上的成本非常的高,高到梁川一開始完全沒有想象到。
山上的礦井還有一群勞工,最大的成本來自於人力。
有人算過,山上的勞工加上家裡的眷屬的話,總人口已接近兩萬,這是海對麵的孫厚樸與石頭開始發力的結果,更是耶律重光不停地挖中原牆腳的結果。
現在夷州的名聲再次擴大,商人把夷州的傳奇與偉大在海上不停地傳播。
希望的種子在世界各地落地生根,大家都在好奇,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好!
許多人都看得見,這些商人從夷州帶來了又好又上乘的好商品,這些商品一轉手就可以得到不菲的利潤。
夷州若是窮水惡水,出來的貨品自然也是參差不齊,怎麼可能如此優良!
這一次蘇祿給夷州送了二十萬貫錢,並且承諾將來隻要巴都葛喇還在位,將來每年的數額不會低於二十萬。。
太可怕了,這些地主就是豪橫!
為了再一次紀念兩地的邦交,梁川又讓人從河道當中重新采了一塊巨石,運到港口之上,把蘇祿國王巴都葛喇對夷州的承諾用文字的形式重新刻到石頭上,好讓世人可以好好看看,蘇祿與夷州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刻!
巴都葛喇沒見過這塊寫著他的豐功偉績的石頭,有兩丈高一丈合圍,上麵寫的二十萬貫可不是鬨著玩的,人家遼國收大宋的才多少?可憐的老巴看到隻怕會馬上吐血而亡!
老巴看不到,過往的商人都看在眼裡,從巴都哈那個瓜皮到夷州,梁川答應要助其成事,這前後才多久?半年的時間都不到吧!
幾個月的時間,打得南方一個國家又是送錢又是顏麵不要,這可不是村頭的械鬥,約上一群人把人家打一頓就行的!
一些軍事資深愛好的閒雜商人私下點評,蘇祿雖然百年無名,可是實力遠不是原來夷州的山本倭賊可比,山本在海上凶名赫赫名氣大盛,實則外強中乾,底子薄得不行,一點基礎也沒有,被人強攻上島,隻有等待滅亡。
蘇祿則不相同,他是老牌的國家,雖然隻是南方的小島國,但是島上居民早與巴氏共存百年,相安無事也相當支持巴氏政權,這是其一。島上居民數十萬還是產糧大地,根本沒有後勤糧草之憂,就算打起來,梁家也是海上實力強,不見得可以像打山本那樣強攻上島之後,可以為所欲為。他們要麵對的可是數萬蘇祿軍士!
坊間盛傳,梁川隻派了兩條船,便降了蘇祿!
世人大罵蘇祿無為,就算是幾萬頭豬輪流上去拱,兩條船也要拱翻了,如何做這等屈辱喪國之事!
且不論梁川用何等手段,能讓一個國家在幾個月裡乖乖地拿錢出來擺平事情息事寧人,這就是手段,這就有本事!
民間的各方人原來對梁川是有的好奇,開始注意,現在已經不得不開始重視了!
各個渠道的評價風評開始向世界各個角落流傳開來,最後都是反饋到了底層的百姓耳中!
老百姓要的是什麼,太平安逸的種地日子!
什麼樣的環境能他們這樣的條件,自然就是這些當家的有實力。
古代為什麼很多氏族大姓周遭還有許多的雜姓附庸,這些百姓也知道他們出身不同,祖上更不是一路人,但是他們為了生存下去有的改名,有的給人當下手,就是看中人家人頂事,能護得住人。
這種思維放到一個國家來也是一樣,為什麼北地那麼多漢人不回來,真的就是契丹人收的稅少嗎,這是扯淡的,契丹人要麼不收稅,要收的都是抄家稅,他們發起狠來,讓人破家的比比皆是!
北地的這些漢家人隻是看中了人家契丹強大,百年來契丹是中原大地最強大的王朝,無人敢犯,也為老百姓爭取到了百年的太平光景。
現在契丹已經漸漸地沒有了這個光環,明眼人都看得到,現在北地的那些個遺老已經坐不住了,又準備要來南方,美其名曰:中原正統,認祖歸宗!
有錢人當然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不要臉,沒錢的百姓如張英林景這樣的苦哈哈,他們隻能憑借自已的眼光,找一個靠譜的下家!
有些倒黴的去到西夏,隻能在戈壁上撿羊蛋蛋牛餅子不說,一打仗就要被強征進伍,西夏雖然也強,但是國家底了太差,國家的習慣也不好,所以容易出事,風險大於收益。
現在夷州橫空出世,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
不僅是商人向往去交易的聖地,北方的契丹人以前做生意都是想辦法湊夠一支駝隊或是馬隊,然後裝滿一車的貨送到西夏或是北方的草原去,回來就能賺錢。
前些年,契丹與西夏打起來後,契丹高層下了死命令,黨項人這些撿羊蛋的竟然如此無禮,拒絕與他們的任何貿易,這條商路自然也就斷了!
再後來,東北的女真人又鬨了起來,原來隨便搗騰一點釵子首飾等小東西,送到女真的野人山裡,那些醜得讓人發指的女真婆娘就會瘋了來搶,現在好了,這條路也沒了。
這還不是最殘酷的,現在北方又打起來子,南方的商人看到了商機,一骨腦湧入北地,裡麵還不乏一些實力強大的漢商,他們有大量的資金,可以把商品的價格打下來,本來頭腦就不太好使的契丹人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在資本與手段雙重壓力之下,現在契丹是一片怨聲載道。
短短一年的時間,整個天下可以說是大亂再起!
大宋自己內部搞什麼新政,當官的隻顧借機傾軋,無心理會百姓死活,北方消停了兩年又重啟戰事,老百姓一眼竟望不到天下有何處是安鄉!
就連幾百年來一直太平的南方,這些年也開始亂了起來,大擾批的百姓開始遠渡重洋,往對麵的夷州開去!
這些人自己有意向,加上南方福建路現在以順風鏢局為據點,孫家這棵大樹為背書,何止是金字招牌,簡直是鑫字招牌,大批的百姓望風而動,全部以下南洋為榮!
華夏以來,下南洋討生活的曆史是一部浩瀚的血汗史。
世人隻當海邊賣海鮮的人賺錢容易,卻不知道這海上的風浪如何駭人!
風浪越大之時,帶來的餌料越多,海上的魚也就越大越肥!
風浪越大,船就越容易翻!
惡劣的環境造就了討海人無比堅毅的性格以及勇闖天下的氣魄。
天下每有風吹草動之時,先動起來的也是這幫人!
中原王朝的政策幾乎一直是針對農田而不是海田,而且中原王朝的重心也是一直放在內陸,幾乎沒有什麼針對海民的政策,所以至到明代,一般下南洋的人也不多。
但是明朝以後,朝廷要搞海禁,海民的日子就到頭了,每當連活路也沒有時候,閩人就以天下先的氣魄去尋找新的生機,所以在這批人口的遷移大潮中,閩人下夷州的是最多的!
這幾個萬光是幾個礦井來的礦工就有萬人,萬人是什麼概念,這年頭一個縣城可才幾萬人呐,孫厚樸與石頭兩個到處派人出去充當人口販子,再這樣搬下去,不出多久,整個福建路就要四下無雞鳴。
按理來說,轄區要是少了這麼多的人,當官的就應著急上火才是,可是這些當官的隻忙於巴結上級,互相故擊,手下這些刁民死得越遠越好,就是不要給他添麻煩!
反正都的都是一些窮鬼,看那縣太爺的座上賓,哪一個不是高朋貴友,窮人就不配做人!
梁川的五萬貫先撥了下來,這一大筆錢,光是開銷礦工的工錢就能支撐好久,再用到修銷礦洞,增補工具,修築衛生所還有其他的基建場地,都可以用這一筆錢。總之,隻要工錢有著落,其他的就是小事了!
礦洞的規模還在慢慢地擴大,接下來還有許多礦工要進入,這一筆錢完全可以讓礦井得到一個安穩快速的發展!
還有就是連通山上礦井與山下冶鐵場的鋼軌了。
這一條依舊沒有完工,甚至連一半都沒有完成,每次招弟拿著一大疊的錢票去找阿儂報銷的時候,就是阿儂最頭痛的時候,修這一條鋼軌處處要錢,人工要錢材料要錢,工程要錢就連吃飯都是公家出家!
不過,這二十萬貫的錢一送到阿儂跟前,梁川又讓張表帶了一句話,傾儘夷州的一切,這條路也要保障到位!
雖然不懂為何梁川重視的原因,不過有錢她就可以辦事,一切都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