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還在想,蒲壽長這小子八成是真的要朝自己的兒子下手,不過他誤將八萬當成自己的兒子給綁了過來,鬨了這麼一出烏龍!
這時候最尷尬的莫過於蒲壽長!
他狠狠地盯著八萬,想從他嘴裡聽到想要的答案!
‘你小子是誰?你不是梁川的兒子,你為何會跟他女兒在一起?’
蒲壽長都想抽自己一巴掌,還是重男輕女害了他,當初想著綁個兒子肯定比綁個女兒好使,女兒沒了不心疼,沒想到綁了彆人的兒子!
八萬想說話,可是現在他說不出來,本來的漢語說得就不好,一著急更是說不出來,嘴裡呀呀地叫著,全是土民的土話,這蒲壽長哪裡聽得懂!
這一叫,蒲壽長的臉徹底綠了。
本以為破釜沉舟抓了梁川的兒子,可以借此來要挾梁川,現在抓了一個路人,那梁川會怕他才有鬼了!
不管那麼多了,蒲壽長這時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對著碼頭上的梁川道:‘梁川我與你勢不兩立,但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休要禍及他人,你讓開一條路,我便放了這個孩子!’
梁川高聲道:‘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先放了這個孩子,我便讓你離開!’
蒲壽長獰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你挺看重這個娃娃的,再不讓人閃開,我便宰了這個孩子!’
一聽這話,眾人眼神看向了梁川。
卻見梁川一臉真誠地道:‘隻要你放了孩子,一切都好商量,你我
以前兩家人都是誤會,不瞞你說,你爹也是被人給利用了,最後才落得身死家滅的下場,咱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化乾戈為玉帛!’
蒲壽長一聽便怒了,站在甲板上隔著老遠對著梁川大罵道:‘化你娘的玉帛,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隻恨自己能力不足,當初沒有對你小子痛下殺手,以致釀成今日的大患!’
梁川無奈地一攤手道:‘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談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便隨你吧,八萬,你是好樣的,為了夷州的和平,隻能犧牲你自己了,我會在島上為你建一座廟的,你在地下有知的話,不要埋怨叔!’
啥,這話一出,不僅是蒲壽長,連躲在一旁的巴都哈都傻眼了!這麼多人盯著,這個梁川連麵子功夫都不做了,當真殺伐果斷!
輪到蒲壽長慌了!
梁川的手抬了起來,朝淩虎使了一個歪嘴的臉色,淩虎心領神會,把火炮的角度朝天上調高了幾度。
‘放炮!’
梁川的手一甩,淩虎一炮射了出去,炮彈轟了出去,一發就炸中了蒲壽長船上的桅杆,船上木屑紛飛,船上所有人都被炸得肝膽俱裂!
這一炮雖然有意炸偏了,沒有傷到一個人,但是這樣的威力比正麵炸死他們更嚇人,因為死人是不知道害怕的!
蒲壽長兩根腿都軟了,差點濕了一褲襠,現在的他後悔得要死,自己老子能力強百倍,他都搞不死這個梁川,自己
沒本事學人家玩什麼複仇!
現在好了,怎麼收場?
幾門炮再轟過來,他連屍體都找不到!火藥他是懂的,當年就是因為火藥與梁川不死不休!
梁川試了一炮,對這效果與準度非常滿意!
現在的神機營與戰艦上的火炮,要發炮全部都要看旗手的信號,要是沒有信號的話,除非是淩虎或是他們的上級主管發號,是不得放炮的。海上的炮手還有神機營的其他人離梁川太遠,看不到梁川的眼神,所以他們不敢放炮。
火炮手要是不聽指令胡亂施放的話,造成嚴重後果,按軍機營的規章製度,是要接受軍法處置的,他們每天苦練的,就是避免這樣的結果,大家都不敢拿自己的姓命來開玩笑。
所謂令行禁止,每天苦練的隊列,就是把服從意識灌到骨子裡!
梁川高聲道:‘剛剛那一發炮彈有點偏差,下一發可就不會了,炸到你們船上,蒲大少爺你就可以去跟你爹團圓了,我這也是做好事,送你一程。。’
蒲壽長臉都綠了,他是一肚子火,可是生死關頭,他也拎得清輕重!
‘等等!’
露頭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馬上軟了下來。
軟蛋、廢物!大家不禁在心底暗罵一聲,眼看一場好戲注定以玩笑收場。
梁川馬上示意眾人放下手中引燃的火種,對著蒲壽長道:‘大少爺想通了,快快放了八萬,我保你離開,周邊這麼多人看著,我沒必要拿自己的
招牌來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