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梁川對這句話深以為然,誠然濫用私刑是不對的,但是對這些與倭人勾結同流合汙的畜牲就不能用人道來對待他們。
對這些畜牲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倭人的凶殘,在座的人可能都不懂,這些小得跟侏儒一樣的畜牲從明朝起對我們的百胞就沒有手軟過!這一點梁川最是清楚不過了!
雖然汪恒講得很直接,也很坦白,但是梁川就是想對他用一點私刑,耶律罕把他吊了起來,下麵放了一桶鹽水,就按梁川說的,先把下半身醃了,看他不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汪恒交待,澎湖幾個島確實是被倭人占據了,至於倭人叫什麼名字他完全不知道!
這一點梁川哪裡會信,倭人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當初在島國他認識的倭人不多,一個叫平氏一個叫源氏,打倒了平氏,他幫源氏統一島國!
想必不是源氏,他難道會讓人來追殺自己兒子的老爹?梁川想不通源氏這樣做的理由。
平氏就更不可能了,那年大決戰之後,據阿國講,源氏毫不留情地鏟平了平氏的殘餘勢力,女人心黑,為了鞏固自己來之不易的統治地位,源氏更不可能手軟。
想必是後來什麼宵小在作祟!
汪恒也不清楚,梁川半信半疑,指使耶律罕繼續用刑!
汪恒兩條腿在鹽水桶裡泡了半晌,整條腿血先流乾,接著肉全部泡脹翻了出來,兩條腿跟褪完毛的豬肉似的,情形極為慘烈!
汪恒自己都哭了,他也怕死,更怕受這樣的折磨!
氣急敗壞之下竟然吐了耶律罕一口口水,還破口大罵,瘋狂問候了耶律罕祖宗十八代!
耶律罕不怒反笑,拿刀準備把汪恒身上的口子再多開幾道,準備醃漬上半身,汪恒嚇尿了,人吊在橫梁上屎尿不爭氣地就滾出來,把耶律罕給嗆了一大跳!
“瞧你這慫樣,爺都沒下手呢,炮製你還有一百種方法,你可不這麼快就認了,多沒意思!把剛剛罵我的那股子勁拿出來啊,讓你再狂啊!”
耶律罕自顧自地說著話,哪裡像個正經人,分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重刑之下必有懦夫!
汪恒全招了,全部是梁川想要的!
這幫人的套路很是簡單!
他們先化裝成商人,把搶到的商品送到蘇?,就是呂宋島最的城市,梁川當年被台風裹攜也去過的那座城市。一方麵把貨物賣掉換錢,大部分都是為了快速脫手,所以都是賤價賣掉,轉手快,然後就開始尋找目標。海船一出港要是船上水手少的,價值高的,幾乎都逃不了他們的魔爪!
南洋的經商環境這些年還是不錯的,這些年出的大事就是蒲家的商船被人給沉了,蒲家的獨子下落不明,其他的商人倒也沒出過什麼事。
海上的事就是這樣,信息閉塞的年代,除非官府發通告,有事除非降臨到自己身上,不然一般不會知道!
海盜戰鬥力很一般,應該不是夏德海艦隊的對手,就是島上到時候會比較麻煩。
汪恒也交待,島上還有五百多海盜,倭人隻有百餘名,漢人竟然占到了四百多人!
這些人原來也是無辜受害的漢人,隻是他們後來被逼著殺人搶劫,終於也落草變成了海盜的一員!在金錢與女人的刺激下,他們也淪喪了!
梁川不意外,逃又逃不掉,回去被官府抓到他們也是一死,隻能當海盜!
最關鍵的就是島上的布防。
耶律罕審訊得極為仔細,連島上的水井在哪裡都問,糧倉還有多少米,直接關係到這仗要打多久!
問完後,再讓夏德海帶著訊問情報與島上的探子核對,確保消息萬無一失!
夏德海往返奔波於海上,幾支部隊的集合雖然速度慢了些,但是也差不多集合到位。
就差武器配發。
夏德海核實了一下汪恒的情報,與事實高度吻合,蘇渭與梁川一致判斷,看來汪恒講的不是假話!
有了汪恒的真實情報,看來這次戰鬥勝算極大!
現在就差最後一步,各種物資裝備到位!
蘇渭這幾日全部往港口上跑,市麵上的肉全部被采購回來,製成肉乾!
這次的海戰肯定不可能像陸戰守城戰一般,曠日而持久。在茫茫海上梁川倒不是怕供給不上,他有無數的商船和海船,清源港內隨便調都是船!
但是海上的意外太多,已臨近夏天,台風越來越頻繁,萬一遇上台風,那船員們就不用吃飯了!
島上海盜他們還有物盜儲備,還能頂上好幾日,這一次海戰務必尋求一戰成功,萬一再讓這些倭人走脫,到時候又是後患無窮,他可沒有功夫跟這倭人纏鬥,不怕賊鬨,就怕賊惦記。
肉乾蛋白質最為豐富,風乾之後再加上一點調味,就可以保存好幾日,肉乾大部分還是豬肉,雖然豬肉不受歡迎,可是也比海上吃馬鮫魚的鹹肉乾強上百倍!
蘇渭還采購了許多黃豆。
黃豆不是用來吃,而是用來發豆芽。
西方的航海史上,敗血症是一道過不去的坎,這道疾病奪去了無數人的生命,就因為海上隻有鹹海水,不僅會敗腎還會敗血!
導致敗血症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沒有吃蔬菜和水果,缺少維生素,這個問題古代的華夏人很早就發現了,但是船上要怎麼種菜呢,他們就用一種很簡單的方法來解決,在船上發豆芽!
要不說大豆是大自然給人類的最大饋賜!
黃豆可以做成豆腐,讓吃不肉的百姓補充蛋白蛋,可以發豆芽,讓沒有土地的老百姓也吃上蔬菜!發黃豆不需要土,海船上可以不用土壤,隻需要一桶水就可以!
海上的日子往往是數個月之久,這時候黃豆就是海員的維生素來源!
補足了這兩樣物物,其餘的就是藥材,梁川已經徹底與莊氏藥房達成了戰略合作協議,他們會采購市麵上的所有急需跌打藥材,不用梁川擔心!
另一方麵,蘇渭把港口裡庫存的煤炭硝石硫磺全部包走了!雖然有人感覺到市場近期幾樣物資的波動有些強烈,但是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平時就有人一直在采購,最近價格不錯,所以大家出手都很大方。
梁川就怕火藥供應不上,這才是致命的大問題。在南方糧食從來不是問題,怕的就是煤炭和鐵這些重要的資源!
所有的東西開始搬上海船。
幾支部隊陸續到達了清源港,武器是六鼇島運來的長刀與鎧甲!人數實在有點多,梁川也沒有好的地方來安置這些兄弟,隻能救助於司方行屯紮駐軍的校場!
如此大的動靜開始引來不少商人的注意,他們隻以為梁川的萬達商會會有大買賣,誰會想到,梁川掛著做生意的狗肉,賣的是要人命的羊肉!
這一次的行動,梁川事前完全沒有與司方行勾通,等他把人馬全部拉到司方行的校場,差點把司方行給嚇出哭出來!
“三郎這些都是你的人?”
司方行當然知道梁川手下有一幫成管隊員,個個都是凶悍玩命的主,組起方陣來打架,他手下的大頭兵都不是成管隊員的對手!
他可萬萬想不到,梁川手中竟然還有一支軍隊!
難怪高純兄弟對梁川這麼死忠,原來他們早就知道梁川的實力!
司方行看著天雄軍的規模,足有兩千號人左右,這是想乾嘛?
造反?
兩千多人不是兩千多頭豬啊,這可是能割據一方的實力了!
要是讓段鵬知道了怎麼辦?還是段鵬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讓梁川把人帶到校場來?時間已容不得司方行多想,他早就是梁川一夥的人,隻能先把梁川的人請進校場,再把校場給封了,避免其他人知道!
私養兵卒,這可是十萬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重罪!
司方行本來想去小妾那裡爽快地放上兩炮,給梁川一激,差點縮陽,一點性致也沒有了。
還好好氣地跟梁川詢問道“三郎這些都是你的人?”
梁川嗯了一聲,抱以一笑道“先借用老方你的地盤用一下,過兩天我這幫兄弟想出海去釣釣魚,耽誤不了你幾天時間!”
司方行帶著哭腔道“三郎啊你彆嫌老哥哥囉嗦,老哥比你年長幾歲,多白活幾年,也算見過一點世麵,咱們是守法的好良民,可不敢去乾那些謀逆的。。”
梁川一把拉住司方行顫抖的手道“怎麼會呢老方,你是不是晚上喝多了說的胡話,我聞著也沒有酒味也是啊,彆人不了解我你老方還不了解我?我平時可是除了善事其他的事一點都不碰的人!”
“是是是!”司方行連連點頭,梁川要是說他自己是觀音菩薩他都得點頭說是!
“對了老方,我那裡兄弟們穿的鎧甲有些欠缺,能不能從你這裡先借兩件過去穿穿,過兩天就還你!”
哈?
司方行一聽,差點嚇得暈死過去,眼皮一翻,白眼一露,人直挺挺地就往後倒了下去。
手下人一看,趕緊上來使勁地掐他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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