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細粉好像解決了家庭裡的糧食焦慮,所有人鬆了一口氣,對滿倉滿地窯地地瓜更是鬆了一口氣,來年山上坡上的地瓜隻怕要更多了。
但是一想到那熱的魚湯底的鹵汁加上那嫩滑的細粉,所有人倒有一種期待感。
食材太匱乏了,天天吃飯吃地瓜,如今再加入第三樣食材,以後的生活會不會再多一種滋味!
改善了一下夥食,歇了好幾天,梁川的體力好像又恢複了,躡手躡腳地的摸進鄭若縈的房間,鄭若縈見梁川進屋,先是一喜,看到小知行睡在一旁,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生怕驚醒這小地瓜!
梁川大喜,抱起鄭若縈走出房門,鄭若縈羞得粉拳亂懟,這壞人難不成又要做那共享齊人之福的羞事。
正好撞見李二花出門倒水,李二花把頭一扭“今晚的星星真圓啊。。”
梁川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趕緊進屋,李二花趕忙腦袋一縮,人退回屋子裡去。
沈玉貞還沒有睡下,正在燈前擺弄著女紅,梁川突然破門而入,懷裡還抱著頭也不敢抬起來的鄭若縈!
梁川的樣子就像一頭饑餓的公豬,喘著粗氣一副急不可捺的樣子,刷的一樣沈玉貞臉就紅了,東西往邊上一放,趕緊躲進大被裡麵。
這壞人又要同時欺負她們姐妹兩人!
自從兩人在河邊鏖戰梁川,她們才發現,就是她們姐妹齊齊上陣也敵不過梁川,單打獨鬥之時更是讓梁川摧殘得叫苦不迭,難道要三個人來個三英戰呂布?可是她們哪裡敢跟藝娘提這種要求!
梁川同時受用二人,她們是求之不得,看著自己姐妹享受的表情過程有一種說不清的快感,更可以在這個間隙得到休息,以備下一場更好的戰鬥。
知膸知味!兩人分明是欲罷不能!
梁川自然也是喜歡這樣的過程,伺候一位夫人要辛苦,伺候兩位也要辛苦,何不一齊發力,省得要分初一十五?
兩位夫人心中相當地滿足,這要是將來可以三位夫人同枕共枕大被同眠,不知是何等滋味!
望鄉老宅裡還有不少的女人,寂寞的夜裡聽到如此聲音?第二天一醒,所有人聚到一桌子上吃飯,楊秀連飯都不想給梁川打,桌上也就兩碟子鹹菜,葉小釵吊著兩個厚重的眼袋,藝娘還好,哄著孝城早早睡了,其他人恨不能生吞了梁川,看到梁川就氣不打一氣來!
也就在這個家裡,幾位女人敢跟梁川這般直來直去,梁川也不知哪裡得罪了他們,反正幾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喘氣都有罪,早就習慣了,毫不在意這點細節。
吃罷飯楊秀又去研究她的新型食材,大有鑽研的精神。李二花繼續做她的竹編,藝娘忙著配合山民們繼續搬地窯裡的地瓜,閒人隻有一個梁川。
看著樣子,山上的瘟疫也到了收尾的時候,各地的保正來彙報,村裡的新增病例已然清零,兩位神醫又在山裡找出了幾種草藥,配伍施藥,山民的病情已然全部好轉。
這一天兩人剛好下山,他們實在想知道這瘟疫究竟是他們治好的還是小天師一通道法把瘟神驅走的。
古代的醫生都是讀書人,這幫讀書人信書,但是書上沒有的他們就比白丁凡人更加迷信!
梁川與小天師的一通配合徹底忽悠住了兩個人,加上安逸生本身就相信這世上有神仙,他的師傅令狐川就是一個例子,多年的價值觀開始出現動搖,這個心結不打開,隻怕他們以後醫術再難有進境。
梁川吃完在家裡轉了一圈,正好遇見兩位從山上下來的神醫,兩人醫活要再去一趟六鼇島,他們想與小天師探討一下這醫術與道術之間的微妙聯係。
梁川經不住兩人的哀求,他也想去島上看看自己最為倚重的神機營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梁川尋了一個由頭,對著鄭若縈道“我聽說六鼇島有位龍虎山的天師,道法極為高深,前些日子咱娘不是念著要去哪裡燒香祈個平安,我看何不去找天師做個法會,現在龍虎山最是靈驗!”
女人對這神神叨叨的一套最是癡迷,梁川一提議,她馬上點頭答應“咱要帶知行一起去嗎?”
“當然要帶,讓咱娘與知行親近一番,增進一下感情不好嗎?而且我帶了神醫過來,路上順便給咱娘把把脈調理一下身子什麼的,不是一舉兩得!”
這女婿想得真是周到!
鄭若縈滿心歡喜地去準備出遊的行李,梁川則是想著到時候怎麼安排丈母娘的行程,陪老人遊山玩水多累,還不如上島打兩炮來得痛快!
幾個人叫了兩輛馬車,載著些許行李,便往鳳山而去。鄭母聽說梁川約她去六鼇島,活了這麼久她也沒出過這麼遠的路,又聽說那裡有最近轟動興化的龍虎山天師,馬上就心動了,二話不說,找了個理由說要外出為鄭益謙身體祈福,便跟著梁川一行人離開了鳳山。
一家四口人坐在同一輛馬車當中,知行盯著這個貴婦人,奶聲奶氣地問鄭若縈道“娘這位奶奶是誰啊,她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嗎?”
梁川笑了一聲道“知行快叫外婆,這是你娘的母親!”
梁知行似懂非懂地叫了一聲“外婆!”
鄭母對梁川本就沒有什麼芥蒂,因為鄭益謙的緣故自從外孫出生到現場她都沒緣一見,做兒女的固然有錯,做大人的更是不該。
孩子有什麼錯呢。
一聲外婆生生將鄭母的心融化,老人一把將孩子擁入懷中,手愛憐地摸了摸知行的頭,淚如雨下嘴裡念著佛又喃喃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鄭若縈在一旁同樣淚流滿麵,打小她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日子再苦的時候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如今卻有家不能回,父女關係冷到冰點。。
今天能一家人出遊,她枕在母親的懷裡,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個無拘無束的年少時光,就希望時間從此停住。
“娘我們車後麵是兩位以前宮廷裡的禦醫,這次山上的瘟疫也是他們治好的,醫術高明妙手仁心,一會讓他們給娘看看病!”
人上了年紀最關心的就是身體情況,山上爆發瘟疫這事在興化城內早就傳開,一時人心惶惶,段鵬連發數道命令封鎖城門,直到最近瘟疫退去才有所緩解,否則現在不論是藥材還是大夫都相當緊俏。
聽說是哪裡來的神醫還有龍虎山的天師齊心將瘟神給送走,這事早已成為興化人飯後的談資。
鄭母聽說是宮裡的太醫,心道也隻有宮裡來的人才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藥到病除,瘟疫瘟疫,不死個萬把人能叫瘟疫?也沒聽說山上死太多人,果然是聖手!
她越看這女婿越是歡喜,張口閉口就是宮裡麵的人,能耐可比他那個鄭祖亮強多了,這樣的人老頭子竟然還看不上,怎麼,要讓若縈進宮當妃不成?
“我最近也覺著身子有點乏,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一會讓大夫給把一下,開兩副方子調理一下!”
這一路上梁川不可不謂不儘心,到了一處地方,當地的美食小吃,鮮衣華服寶石美玉,全部給鄭母先來一套,看上什麼不問價格拿了就是,喜歡什麼玩一遍再說,討得鄭母歡心那是相當到位,小知行更是陪著外婆寸步不離,兩祖孫的感情激進不已。
一家人出來玩,這樣才有家的氣氛,鄭母一路上歡心高興,直念叨著也不知老頭子中了邪,一定要讓天師給想想辦法,讓家庭關係更加和睦。
到了清源港口,安逸生給鄭母找個地方問診。
安逸生把了幾下脈,鄭母見安逸生生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隻是手在她手腕上搭了一會,便說道“夫人身體無恙,隻是背後氣血瘀滯,濕寒天氣想必不好受!”
輕輕一按配合那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一下將鄭母佩服得五體投地,鄭母生來命好,這輩子也沒有吃過什麼苦,大病沒有,就是生鄭若縈的時候月子裡受了寒,因此背常常隱疾,看了許多名醫也不見效。
如讓讓安逸生一語道破,她如何不服!
“敢問神醫可有救人的妙方,我娘這病纏了她半輩子,做子女的若是能儘孝。。”
安逸生笑了笑道“區區小事,不必如此大禮,回頭待我為夫人施上幾針,一定保夫人再無複發之虞!”
鄭若縈見此情此景,偷偷地數次抹著眼淚,她盼著就是這樣的生活,老人身體健康,小孩長伴膝下,一家人高高興興地遊山玩水享受天倫之樂,一路上沒少聽鄭母抱怨她父親鄭祖亮,倒是對梁川一個勁地稱讚不已。
她總算能明白,這個男人並不是不想理會,隻是自己的父親太過執著,如有有機會彌補這一個遺憾,梁川一定也會不遺餘力地去辦!
六鼇島在漳州,離清源有好幾百裡,此去差不多也要數天時間,四大保鏢梁川沒有帶出來,就帶了一個耶律重光,就他知道這路怎麼走,一行人到了清源港,馬上就換乘巨大的寶船,鄭母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恢宏的巨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船。。是你們家的?”這場景好似丈母娘看女婿時,被女婿的家財萬貫給嚇到。
鄭若縈在一旁輕輕地說道“不僅是這船,就連這港口也是三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