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以上的陳年的高檔黃酒,更彆論這千金難求的狀元紅,哪怕不喝放一杯在桌前,馥鬱酒香便能讓心曠神怡。後世的釀酒工藝如此成熟這酒精也才十四左右,現在的黃酒這度數跟進口啤酒差不多。
前朝名相寇準的酒量就特彆的大,據說可以和人拚酒連拚好幾天,這酒精度要是和後世一樣,不要說幾天,幾個小時都能酒精中毒送醫搶救了。足見現在釀酒工藝還不是十分的完美。
詹之榮與薛桂兩個人原來按呂師爺的吩咐一心就是來灌梁川酒的,結果兩個人一人一杯,梁川來者不拒,你來我往,梁川是以話下酒,嘮半天嗑,然後一杯酒至少騙詹薛兩人數杯,雖然是以一敵二,數十杯下肚還是麵不改色,梁川還饒有興趣開始挑逗起了旁邊的小玉蝶,一雙大手在玉蝶的腰窩。
就這點酒想灌醉老子,以前喝的可都是五十三度的醬香白酒啊,喝嗨了梁川一個人都能灌下去將近兩斤,現在拿這種度數跟啤酒差不多的黃酒就想撂倒自己?現在的身體比前世好了萬倍,喝水跟喝水似的,喝想死老子?還沒睡醒吧。
梁川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早就在前世練得如火純青,梁川碰到詹黃這兩種人就與他們聊生意上的事,聊當年創業如何之艱辛,中途守成如何之艱險。幾杯馬尿下肚,兩個人酒量也還行,可是敵不住梁川的無底洞,喝得有點上頭,腦袋就開始犯迷糊,腦袋一不清醒,胡話也就開始信口拈來了。與梁川是各種稱兄道弟,眼淚鼻涕各種掏心掏肺的,幾個姑娘看得都有點蒙了,這哪裡是個雛啊,不是酒國裡泡出來,誰有這水酒量和手段,詹黃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喝成這副落魄的德性,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成福忙著被兩隻小狐狸伺候著,被灌得迷迷糊糊的,讓他來與梁川拚酒他也不肯,力氣都拚光了,醉得跟爛泥似的,豈不是便宜了這兩個騒蹄子,等會還要留著力氣好好炮製她們呢。
至於呂師爺,一把年紀了,本來酒量就很一般,兩個叫來助酒的酒桶都被收拾了,總不能自己拖著一把老骨頭上場吧。
黃媽媽與李成福不和,不得不倚仗呂師爺這棵大樹,呂師爺的意圖很明顯,瞎子都能看出來了,攛掇著陪酒的幾個姑娘,趁著詹薛兩個人緩勁的空檔,就是她們表現的時候了。三個姑娘捋起袖子,梁川一看這架式,喲荷,這是要玩命啊。
梁川笑道:“黃媽媽,這光喝酒也沒人唱個曲跳個舞什麼的助助興,多沒意思啊。”
詹之榮喝得有點糊塗了,忘了自己是呂師爺請來的幫手,這會還幫著梁川叫喚著:“就是啊,平常那些個吹吹打打的姑娘都哪去了,大爺不喜歡這套玩意,你個老娘們就天天就咿咿呀呀唱個沒完沒了的,現在三郎兄弟想聽你們姑娘唱曲子,還不麻利地!”
黃媽媽臉上樂開了花,你們點的花樣越多回來這錢就越多,老娘怕你不成,兩手一拍,手持琵琶琴瑟的幾個姑娘又從偏門走出來,這些姑娘一看就是專門吹拉彈唱的,姿色就差了好多,比之陪酒的這幾個姑娘,遜色多少了。
咦,那個唱歌很不錯的沈玉貞怎麼不見人影,之前路過金樓的時候,這姑娘還站在二樓幽怨地看著自己呢,今天好不容易來一趟高消費,不一起出來熱鬨熱鬨。
“梁官人不知喜歡聽什麼曲目,我這些姑娘樣樣拿手。”黃媽媽笑道。
“曲子倒是沒有特彆的愛好,就是喜歡吹蕭,你們這哪個姑娘吹蕭哪手的!”
梁川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黃媽媽,黃媽媽沒想到這個梁川穿得也算儀表堂堂,怎麼說起來話來這麼下流,扭著老得下垂的屁股走到梁川背後,手裡的絹帕撫了一下梁川,調笑道:“喲,公子這蕭吹起來可不太雅啊,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姑娘,你們私底下切磋一下?”
李成福撩騒了那小桃紅一個晚上,小桃紅俏臉早已緋紅,身子被李成福撩得火熱,異樣地扭著自己的軀體。李成福滿臉獰笑道:“梁川兄弟喜歡品蕭,老鄭我也很喜歡,而且我就喜歡老女人給老子品,黃媽媽要不你幫我吹一吹?”
李成福現在喝得也有點多,這大老粗成心想這老婊子難堪,萬一真把他那根黑乎乎的燒火棍掏出來,那不是掃了大家的雅興。梁川急忙轉移話題道:“老鄭你個大老粗也懂得蕭,算了,我也不為難這些漂亮妹妹,你們就隨便唱一曲吧。”
幾個歌姬還擔心這些衣冠禽獸真要的要讓他們當眾‘品蕭’,心下還有點戚戚,梁川一句話他們如得大赦,一個個賣力地吹拉起來。
“步帳搖紅綺。曉月墮,沈煙砌。緩板香檀,唱徹伊家新製。怨入眉頭,斂黛峰橫翠。芭蕉寒,雨聲碎。鏡華翳。閒照孤鸞戲。思量去時容易。鈿盒瑤釵,至今冷落輕棄。望極藍橋,但暮雲千裡。幾重山,幾重水。”
這些青樓歌姬唱的歌詞婉約哀怨,詞是好詞極儘唯美,曲是好曲婉轉纏綿,可是這好好的頓酒唱得這要死要活的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大家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來聽你們訴苦倒慘的,難怪這些爆發戶怨氣會這麼大,喝得好好的酒,被他們又哭又鬨地一折騰,誰還喝得下去。
歌姬們一開始唱,呂師爺倒是眯著眼一副享受的神情,詹黃鄭三人,隻能聽個大概,歌詞什麼內容他們聽得不明就裡,沒辦法,隻能再喝酒了,又是一輪杯來盞往觥籌交錯,陪酒的幾個女人也是挺賣力,跟梁川喝了一人十幾杯酒。原本白晰的小臉一會就泛紅,像紅透的蘋果,看來她們雖然長期浸在酒國裡,可是畢竟體內喝酒的基因不多,對酒精的耐受能力還是不高,酒量嘛,也就一般了。
小玉蝶是知道自己這幾個姐妹的酒量,詹薛這兩個老板的酒量她是有所耳聞,梁川一圈下來,喝得詹薛兩個人麵色發白,再喝下去肯定會吐,三個姐除了伺候李成福的,也喝得小臉通紅,自己倒是一口沒喝,黃媽媽對自己使了一個臉色,這酒喝不下硬著頭皮也得灌了。
“公子您是做什麼的,怎麼酒量這麼好,我這些姐妹都要求饒了。”小玉蝶給梁川夾了一口菜,讓他壓壓酒意。
梁川的手不像一開始那般規矩了,原來還能好好地放在兩腿上,現在在小玉蝶身上專挑那些敏感而刺激的地方,摸得小玉蝶是邪火難忍。
“你猜本公子是乾嘛?”
“我猜公子是誰家的少爺,要麼就是哪個大人家的衙內。”小玉蝶的聲音柔媚如絲,被梁川挑逗著,散發著一股誘惑,梁川身形健碩,身上充滿了陽剛之氣,自己在他身上蹭了幾回,渾身都是結實的健子肉,一股子誘人的雄性氣息,加之穿得瀟灑不凡,這些姑娘要說挑一個上床,寧願是梁川也不希望是其幾個人。
“都不是,玉蝶我可要罰你三杯!”梁川端起一杯酒就要和小玉蝶和交杯酒,小玉蝶不敢不從,一杯接一杯,一下子飲了三杯狀元紅,體內的燥火更旺盛。
“公子你好壞,奴家已經罰了三杯了,你還不說你是乾嘛的嗎?”
梁川明眸狡黠,看著玉蝶說道:“本公子是耕田的滴!”
玉蝶看著梁川的眼睛亮晶晶地,本來還期待他要說出什麼驚天的大背景,撲哧一笑,小手拍打著梁川的胸膛,“公子你壞死了,還騙奴家,公子你這酒量這手技,撩撥兩下就讓人欲仙欲死,我們姐妹在金樓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您要說您是耕田的滴,那我就還是黃花大閨女啦!”
“唉,我這麼純潔的人,你們怎麼不相信呢?”梁川的手已經摸上了小玉蝶的胸脯,還差一步,就能捕獲兩隻小兔。
李成福聽得梁川在調戲小玉蝶,逗得他哈哈大笑,“梁川兄弟你那手法比老鄭我的還老練,你這是當我們三個人都是瞎子呢,呂師爺不好這口,我們三個人可是門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我們還常來的這金樓!”
梁川想笑又不敢笑,一本正經地說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我本鳳山躬耕一農夫,每天朝夕隻與彩霞為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來這種風月場所,也得有錢啊!”
梁川拿起一根筷子“你們唱得不夠開放,今天我教你們一個,”說完對著酒杯輕輕地敲起一個小調,“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麵冒中寬。。”梁川邊唱邊挑逗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自己大腿上的小玉蝶,惹得她癡笑連連。
梁川唱的不是詞牌,隻是一個朗朗上口的歌謠小調,眾人隻當小曲,誰知這調調到後麵越來越下流,直入流氓境界。青樓這地方,大家就是來玩女人尋樂子的,梁川一唱,大家跟著爆出陣陣喝彩,幾個姑娘也不害臊,比這更壯懷激烈炮火連天的場麵都經曆過不少了,還要裝純嗎。
“哼,無恥之尤!想不到你是這副嘴臉!”梁川還在自嘲,偏門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譏諷之聲。梁川聽得真切,呂師爺李成福也還算清醒,兩個人四目相對,這他娘的是誰罵誰呢?
李成福手從小桃紅的私密之處掏伸回來,對著桌子就是重重一拍:“黃媽媽,讓你的人滾出來,這是罵誰呢,有種當著老子的麵來罵!”
黃媽媽嚇得花容失色,趕忙跑到偏門後,“我滴姑奶奶喲!你一時口誤,快出來給諸位爺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