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頭子住的屋子黑漆一睡,一番打鬥之後,屋子內更是亂作一團。李初一在屋內的桌子上找了一個火折子,用力吹了一下,火星一下子就竄了出來,點亮了油燈之後,屋子內總算敞亮起來了。
屋子的正中央掛著一副猛虎下山圖,畫的上麵掛著一塊木匾,上現在寫著銘義堂三個大字,左右一副對聯寫著三山五嶽金蘭聚義,四海八鄉共襄大業。梁川看在眼裡,嘴裡嗞嗞地感慨道,現在做賊的也這麼有文化了,自己也要加強學習了,不過那猛虎下山圖真的不錯,氣勢非凡!
李初一進入後間準備找床鋪睡一下,沒由得傳出來了一口歎息之聲,梁川一聽,立馬問道:“老李好端端的,你歎什麼氣,這氣不能隨便亂歎的啊,歎多了財運福氣都會沒有!”
李初一沒有走出來也沒有回答梁川的話,梁川更納悶了,也舉著油燈跟著老李走進裡間臥室。老李背著梁川看不清他的臉,梁川走近了一看,隻見李初一臉上冷得都能出霜了,眼睛死死地看著床上。
梁川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隻見床上躺著,不準確說是綁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兩眼翻白,眼仁一點都看不到了,嘴裡吐著白沫,披頭散發的,淩亂的頭發蓋著她的臉,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身上赤祼著,到處都是鞭打、撕咬、火燙之類的傷痕!
更恐怖的是這個女的四肢被麻繩綁在床上的四角,四仰八叉的,下體白色和深線的血跡混合流滿了一床!
李初一的臉不好看,看到這一幕,梁川的心也是沉到了穀底,他見過很多的案例,裡麵的受害人都受到罪犯份子的酷刑,折磨,但是真正的自己見到的真實的血淋淋的,這還是頭一次。上山的時候他聽嘍囉講山寨裡有抓了幾個女人供他們淫樂,他想過會是什麼場景,但是眼前的事實還是讓他也無法接受!
如果那個山寨頭子還在的話,他一定要活剮了他!
梁川探了一下這個女人的鼻息,完全沒有了呼吸!屍體也已經是冷冰冰的了,梁川扯了一塊布將女人的屍體蓋了起來。提著斧子走到了屋外,徑直走到了嘍囉睡覺的房子對麵那個類似豬圈的房子門麵,這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借著微弱的天光,梁川幾乎能看到豬圈裡的情況!
一間黑乎乎的屋子,裡麵能飄出來各種惡臭,那是糞便和其他排泄物混合的味道,三個渾身的女人一個個蜷縮在權有豬圈大小空間裡,深冬的大山裡夜裡溫度極度,可是她們的身上連件遮蓋的也沒有,幾個隻能儘量地縮抱在一起,用身體的溫度取暖。她們早已聽到外麵的動靜了,但是一個個都不敢出聲,看到梁川手裡提著的斧頭,那眼神裡更是充滿了絕望!
如果梁川生活的地方能算天堂的話,那這裡連地獄都算不上了。。轉世投胎當一隻家畜也不過如此吧。。
梁川眼角的肌肉在不停地抽動著,他走到對麵牆角下那個暈死的嘍囉跟前,一把晃醒了這個暈迷不醒的嘍囉。嘍囉幽幽地醒來,本來還想拚命,梁川抄起斧子柄重重捅在了他的肚子上,那嘍囉被捅得一口苦膽水噴了出來,一個人弓得跟一隻蝦米一樣,梁川拖著走到銘義堂前打滾的那個嘍囉跟前,一斧子砍掉了那個大腿有傷打滾的嘍囉的腦袋!
梁川已經沒有任何情緒了,對著這個嘍囉說道:“按我說的做,不然這個人怎麼死的,下一個就是你!”
那嘍囉打又打不過梁川,逃也逃不掉,隻能不停地點頭,表示聽從梁川的安排。
梁川問他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爺的。。話。。我叫陳長鬆。。”那陳長鬆的肚子吃疼,身子都不直不起來,說話一口氣更勻不上來,隻能斷斷續續地回答梁川的問題。
“陳長鬆,你去拿些麻繩來將你們幾個兄弟綁起來,我就跟在你後麵,彆想跑,想跑那個魏洪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陳長鬆朝門口走道上躺著的死得不能再死的魏洪屍體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口是在背上,一道猙獰深不見底的血槽。
陳長鬆打了個寒顫,自己可不想真變成那樣,當即麻溜地跑進睡覺的屋子裡,拿出一大撂麻繩,將其他三個活著的嘍囉拖到山寨中間的場地,一個個捆了起來,跟綁粽子一樣,幾個人結結實實地纏了幾圈。梁川跟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有這麼一個煞星跟在後麵,陳長鬆乾活絲毫不敢懈怠,做得有板有眼的,也多虧了平日裡沒少打劫,這綁人的功夫沒少練,現在是手到擒來。
幾個嘍囉被綁了起來,也不敢亂叫,一個個心如死灰一樣,山賊做久了,他們也知道是個什麼下場,要麼碰上黑吃黑被滅口,要麼被綁起來送官,官府的人炮製自己最後也是個秋後問斬。
綁完幾個活人,陳長鬆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梁川,生怕這位一個不滿意,一個衝動就把自己活劈了,也不敢說話,隻靜靜地看著梁川。梁川見他將幾個嘍囉綁好了,便於問他道:“這裡麵的女人哪裡來的?”
陳長鬆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經意的厲色,嘴上諂諂地說道:“回爺的話,這些個婊子都是以前劫道的時候擄上來的。山寨他們有個習慣,我們劫道的時候,碰到男人就搶了東西然後就直接宰了,屍體拉到附近山上直接扔到山溝草叢裡喂山上的畜生,女人嘛除了老太婆一般都是全部拉到山寨裡來關起來。。”
古代的治安相當混亂,沒想到都亂到這種程度了。梁川的臉黑得都能滴出墨汁來,接著他的話問他道:“關起來然後呢。。”
陳長鬆摸不準梁川是個什麼脾氣,不過見他殺人不眨眼,心下猜測這應該也是個刀子上搶生活的江湖賊寇,山寨應該以前是得罪過他什麼事,今天找上來尋仇了。他看了一眼梁川,想想還是直接說了,道:“這些婊子關起就是給弟兄們快活。。”
話沒說完,梁川一斧子背拍了過來,拍得那嘍囉一個下巴都是血。陳長鬆不敢反抗,眼神裡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抱著自己的頭,&sp;蹲在了地上。梁川說道:“去拿鑰匙把關那些女人的屋子打開,放他們出來。”
陳長鬆當下更誤會了梁川的意思,腦子一熱,以為梁川也是想找這些女人開葷,嘴上犯賤又多說了一句道:“爺您彆碰這些個婊子,這些婊子弟兄們玩得太多次了,都玩壞了,爺要是想泄火,我去幫你再擄幾個回來。。”一句話沒說完梁川憋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了,巨大的斧子夾帶著一股勁風直接朝陳長鬆劈了過去,斧子一把削掉了陳長鬆的半個腦袋,灰白的腦漿子帶著血絲,噴到了了地上活著三個嘍囉臉上,三個嘍囉當時暈死了兩個過去。
梁川打量了三個人一圈,一腳將那個帶路來山寨的嘍囉踢醒,對著他說道:“去找鑰匙開門!”說完將他身上的繩子一把砍斷。那斧頭刃擦著身子劃過去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比山風還凜冽的寒意。
這嘍囉就是給梁川他們帶路上山的那個,一路上已經被梁川調教得差不多了,剛剛又看到了那血腥的斧劈腦袋,&sp;更是不敢亂來,立馬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摸進屋子,鼓搗了一會,拿出一根長火柴棒一樣的鑰匙,跑到囚禁這些婦女的房前,花啦啦一下就將鎖解掉。
梁川接著指使這個嘍囉道:“你,去拿些衣服給她們穿。”嘍囉有點犯難,數了數女人的數量,然後估摸了一下房間裡衣物的數量,說道:“山寨裡乾淨的衣服不多,就怕她們穿了不合適。。”
梁川眼角的肌肉又不由自主地抽跳了起來,兩隻眼睛看著這個嘍囉又有點想殺人,嘍囉一看情形不對,慌忙指著其他兩個嘍囉說道:“不合身沒關係,不夠的話我就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給各位姐們穿!”
豬圈裡的女人都被關掉太久了,長期的淩辱和折磨讓他們的神經都已經麻木了。那嘍囉拿過去衣物的時候,一個個都害怕地使勁往裡麵擠,就怕山寨子的這幫人又獸性大發,準備拉自己出去淩辱泄火不要緊,好些姐妹出去以後就是被從他橫著從房間裡拖出來,然後丟到山上去喂野狗的。
嘍囉生怕這些個娘們不配合,等下又惱了梁川,當下惡狠狠小聲地對著這些女人地威脅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今天算你們運氣好,天上神仙下來救你們了,還不給老子過來把衣服穿上,唉喲,這什麼味啊。。再不快點老子一個個弄死你們!”
禽獸不如!
梁川心頭無名怒火熊熊燃起,這些人喪心病狂到了極點,山寨都讓人拆了還是這麼蠻橫,對待這些姑娘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人!
再打再罵他們也無濟於事了,梁川強壓下那股子邪火,心道:把你們交給李成福,回頭讓何閻王好好治治你們,看你們還敢不敢那麼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