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梁川一把扯過衣物扔給藝娘,吩咐藝娘穿好衣服,躲在自己的身後,藝娘手無招架之力,一旦情況有變就會第一個吃虧!可不敢讓她冒這個險。
屋頂上的茅草被這夥賊人扔了幾根火把上去,不一會兒,乾燥的茅草已經燒了起來,火勢越燒越旺,火把所在地方很快就被燒出了幾個窟窿,火苗從屋頂的窟窿時不時的掉泄下來,掉到灶台上,掉到梁川他們睡的床上,屋子裡一片狼藉。一些掉下來的火苗開始慢慢引燃了屋子裡的物件,情況開始越來越危急。
隻見藝娘竄下床來,梁川原以為藝娘會相當緊張的,沒想到藝娘好像有什麼目的一樣,快速衝到灶台邊上,灶台邊原先堆放著藝娘從灶膛裡收剩下的炭灰,藝娘一把推倒這筐炭灰,在炭灰裡麵扒拉了幾下,然後掏出一個袋子狀的物件,梁川都沒看清藝娘在裡麵藏了什麼。
藝娘拿完這個東西就趕緊躲到了梁川的背後,梁川這個時候身上就一件薄薄的單衣,冬天裡按說這樣這穿會被凍得夠嗆,可是眼下這情況,興奮緊張的衝動感都衝昏大腦了,哪裡會感到疼。梁川抄起床邊的大斧,左右開弓,對著藝娘說道:“藝娘你可千萬彆跑到其他地方,一定要躲在我身後!”
藝娘快速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屋子裡的火勢越來越大,燃燒產生的濃煙讓藝娘和梁川不住地咳嗽,情況越來越急,屋子的門是裡麵插銷起到反鎖的作用的,梁川用斧子將插銷挑起來,用手拉了一下,竟然拉不開,透過門縫,門環上赫然插著一根木頭,梁川對道藝娘道:“藝娘你退幾步,我砸開門!”
藝娘往後麵站了幾步,梁川後撤一小步,掄起兩柄大斧,往前順勢上進一步,運起腰力猛地轟出這兩斧子。梁川家的門本來就是簡單薄木板裝起來,梁川兩柄大斧本身就勢大力沉,配合起梁川的神力,那更是威力絕倫。
斧頭轟在門板上,頓時兩片大門板被砸得稀八爛,木屑灰塵,伴著火光像屋外紛飛出,場麵聲勢相當驚人!
屋外的一乾人等被這聲巨響給震到了,他們還以為屋內存放著什麼火藥爆起來了,沒想到灰塵散去之後,定驚一看,隻是一個人手裡舉著兩柄跟門扇差不多大小的巨斧殺了出來,那模樣猶如殺神下凡一樣,斧子的斧麵映射著火光,讓人看起來更是不寒而栗!
梁川甫一殺出來,後麵跟著藝娘,屋子裡已經不能呆了,到處是火,梁川手裡提著兩把大殺器,又不是在興化大牢這種地方,當時膽子就肥了好幾圈。
今在梁川身邊多了一個高手,人壯膽氣粗,指眯這些人的鼻子大罵道:“爺爺今天興致來了,抱著媳婦正在做美夢呢,剛夢到招弟又給我打了一隻肥雞烤好了正要下肚,你們這些個急著投胎的喪門星就來打斷老子的清夢,斷了爺爺的夢就算了,連爺睡的窩你們都他娘的一把火給燒了,爺爺今就送你們一程,回頭孟婆奶奶賞你們喝湯的時候,叫她老人家給你們提個醒,免得下次投胎的時候你再招惹不能惹的人!”
梁川的一席話說的帶刺又帶刀,這一夥賊人本身也是作威作福慣了,平日裡都他們拿著刀欺負彆人,哪裡被人這樣嚇唬過,離梁川最近的一個嘍囉,當時就提刀對梁川劈將過來,嘴裡還還嘴道:“我先讓你先去抬胎!”
梁川冷笑連連,罵道:“果然是滾刀肉,一點都不怕死!”說完,一隻手提起斧子對著這個嘍囉長刀劈過來的方向猛地迎了上去,斧子力勢大,嘍囉隻覺手柄握長刀的地方傳來一股熱意,虎口已經裂開了,拿刀的這隻手上都是鮮血。
梁川一斧就將這個嘍囉的長刀嗑飛,另一手趁著空檔,掄起大斧補了一斧,嘍囉避無可避,隻能舉起手妄圖能擋一下這斧,隻見斧刃寒光一過,斧子先砍掉了這個嘍囉的一隻小臂,然後再從肩膀處劈進去身體,一直劈到肚子的位置,斧子的力道才被完全消減乾淨,大量的鮮血噴了出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具屍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梁川用力拽了一下才將斧子拽了出來,斧刃上還沾著一條腸子,梁川把斧頭甩了甩,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聲麵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旁邊幾個嘍囉當時就看吐了,藝娘跟在後麵哪裡有見這等屠宰場麵,幽幽地白眼一番,就往地上暈倒過去。
招弟那邊本來也是緊緊躲在李初一的背後,李初一不遠處躺著一個嘍囉,嘴裡吐著白沫,不知生死,李初一沒有兵刃隻能儘量去閃躲,兩三個嘍囉纏著李初一,讓他分身無暇。
梁川朝著招弟大喊道:“招弟快來看著藝娘,我來結果了這群雜碎!”
混亂的場麵已經嚇傻了招弟,梁川一聲大吼才將他的魂給拉了回來,招弟跌跌撞撞地挪到藝娘身邊,扶起藝娘,遠離這一堆煞星。
梁川剛剛殺那個嘍囉的場麵深深地震撼了這幫刀口舔血的賊人,雖然一個個手上都沾了不少血,但是一般都是彆人的血,曾幾何時碰到梁川這樣的人給他上一課。
因為梁川的突出表現,一夥人顧不得李初一那個斷臂的,紛紛包了過來,他們知道,再一個個上去給梁川都是白白地送人頭,眼下隻能試試仗著人數的優勢,合力啃了這頭大象。
幾個嘍囉都在觀望,殺人越貨做多了,除非出奇不意,不般都是後發製人贏麵比較大,幾個嘍囉將梁川像包餃子一親圍成一個半圓包了起來,帶著的那個被稱作二當家的眼看梁川已經退無可退,心下一橫,手中的長刀揚了揚,下令道:“阮二、阮三,你們兩兄弟一左一右上,我們幾個攻他中路,活剮了這鳥毛!”
阮二阮三兩兄弟平日裡不招這二當家待見,現在卻拿他們兄弟倆當先鋒使,感情也是頭腦簡單慣了,頭腦一熱,以為這二當家看得起兄弟倆,為了表現一下,抄著長刀就朝梁川撲了上去,兩個人的路數簡單沒有招式,梁川手裡拿著的本身就是大開大合的殺器,隻左右一格擋,便輕鬆地擋下了阮家兄弟的進攻,因為梁川神力無比,那斧子揮起輕鬆自如,格擋下兩人的刀攻,便亂揮起斧子,那斧子剛猛無比,挨一下非死即傷,兩兄弟不敢大意,架起長刀拚命地格擋著,就怕那不長眼的斧子給自己身體哪裡來一下。
不希望的偏偏就來了,阮三吃力地格擋著斧頭,不敢有一絲大意,沒想到後麵勁力一鬆,斧頭劃過自己的大腿,當時就將自己的大腿豁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要錢似的噴湧了出來,劇痛讓阮三拿不住手中的長刀,滾到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痛得到處打滾。
阮家兄弟平日裡在山寨不受待見,兩兄弟隻能相依為命,比其他所謂的兄弟,這兩個才是真正可以交命的。
阮二一見自己的弟弟吃虧,立媽就殺紅了的眼,亂揮著長刀就撲上來要找梁川拚命,誰知衝動讓阮二更沒有章法,就像一個打架的婦女一樣,身上到是破綻,梁川瞅準機會,提著斧子對著阮三的胸前就是猛的一斧,斧刃所過,一股滾燙的鮮血下雨兒般噴射而出,噴得梁川一身都是鮮血,配合身上的兩柄大斧,完全就是猛虎出籠,見人索命!
阮二吃了梁川結結實實的一斧,登時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梁川不敢放過機會,衝到阮三倒地的地方,對著阮三的脖子一斧子斬了下去,阮三的頭顱骨碌一下,馬上滾到了旁邊。阮三的胸腔裡,一股血柱射出來好幾丈遠,此刻梁川家的院子,完全就變成了一個屠宰場,隻不過殺的不是家畜,是人。。
梁川緊緊提著兩柄大斧子,豎在自己的胸前,他現在身上到都是血,就兩隻眼睛還有一嘴的牙是白色的,其他都是紅的,血紅血紅的,看著無比可怖。梁川望著剩下的四個賊人,兩隻眼睛就像在找下一個獵物一樣,嘴裡低吼道:“還有誰!”
這夥賊人盤據鳳山一帶久了,平時都他們做大爺彆人磕頭求饒,混跡幾年哪曾吃過這般大虧,裝久了大爺都忘了裝孫子的滋味了,下山八個兄弟還能摸到對方一根毛眼下還站著的就隻有四個了,不可不謂損失慘重。
剩下的四個人兩根柴蘆一樣的腿的不停地顫抖著,一個個都把眼睛望向帶頭的二當家,都指望這個二當家眼下能帶他們逃出生天,能活著回去不當賊了,給彆人做牛做馬也成啊。
梁川用餘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好好的一棟小房子現在火光衝天,這幫人先是燒了縣衙然後又把自己家燒了,不達目的不罷休,既然你們要魚死網破,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