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廟祝頓了頓繼續道:‘孩子下海後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們兩老兒哭呀,可是有什麼用,龍王爺也不會把孩子還給我們。後來我們興化遭遇了一場大劫難,正好我們兩老人也不想在家鄉呆下去,生怕想念孩子,便遷到了這夷州。’
‘有一回我在海邊獨自坐著,那時這廟還有塔都沒有蓋起來,梁東家不知因為什麼事,也走到這裡,我們便坐到了一起。我把我女兒的事告訴了他,他說為了救人犧牲自己,這種大善之舉就足以讓大愛來紀念她了,於是梁東家出錢幫我蓋了這座海神廟,把小女林默給放到了神位之上,世人都不知道海神是誰,隻有我和梁東家了解內情。’
唉。。
老廟祝苦笑一聲道:‘沒想到本來就是想給小女的魂找個歸處,沒想到這香火太旺了,梁東家說這沒事,是小女應得的,我原來也不敢做這樣不道的事,沒想到大家都說,自從這海神廟蓋起來後,海上的難事便少了許多,這就是這個小廟的由來,兩位聽著現在信不信?’
鬆下對這種事情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現在就想完成任務趕緊回到倭國,倒是幸子,她對海神的故事簡直是聽得完全入迷。
多有人情味的地方啊,小孩救人,大人蓋廟,臨來之前阿國就與她說過漢家人的種種性格,他們身上非常有溫度,看來真的是這樣!
鬆下拉著入迷的幸子離開了這個海神廟,遠處的港口在深夜還有不少的海船入港,一條條大船真正讓二人入迷。
他們倭國雖然一直是以海為生,可是他們很少造成巨大的海船,技術有限,資源更加有限。
‘咱們何時可以像宋國一樣強大?’
幸子突然問道,鬆下一然不忿地道:‘用不了多久了,隻要我們能征服高麗,得到他們的土地還有人口,我們不日也會發展得與宋國一樣強大,那些高麗人天生就是做奴隸的料,女真人要征服他們,我們一樣要征服他們,隻要我們下手夠快,他們就在劫難逃!’
‘那這個梁川就真的願意幫助我們?’
幸子不相信這個梁川會如自己主公德川嘴裡說的,把阿國搬出來他就會乖乖地配合。
看到梁川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這個男人很年輕,也很神秘,彆的年輕人得到高位總有一種溢於言表的驕傲,這個梁川見到他們之時,卻是謹慎又謹慎,一言一行都透著戒備,這樣的男人最麻煩!
‘不知道,不過他應該會,德川大人已經說了,隻要我們帶來的錢夠多,再表明一下來意,拿出我們的態度,他就會與我們合作,他現在可是宋國要捉的逃犯,不與宋國合作,他彆無選擇!’
說完男人的臉直接沉了下來,眼神冷酷得如同鬼魅道:‘你可彆忘了德川大人交待給你的任務,那梁川據說好色無比,身邊也是美女無數,今日一見果是如此,德川大人把你送過來,就是要讓你去迷惑梁川的,怎麼,你現在打退堂鼓了?’
幸子一聽這話身子不禁顫了一下。
如果說是迷惑彆的男人她都有十足的把握,一個男人對她如何,從眼神她就能看得出來,可是今天看了梁川那麼久,她有些失望地發現,梁川看到她,就像看到一坨肉一般,眼神甚至不會在她身上‘打量’。
其他的男人,看到她之時無不被她的美色所吸引,這才是迷惑彆人成功的先決條件。
這梁川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能對自己的美貌無動於衷?
‘我。。我知道了!’
幸子這一刻有些猶豫,可是她不敢遲疑,還是回答了同行的鬆下的話。
二人一道前來夷州,身上的任務非常的艱巨,幸子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鬆下,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著無匹的殺氣。
梁川一夜未眠,他在為這個時代被自己破壞而輾轉難側,一切都歸責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他這個外來人參與進來,時代的路線是固定的,每個人的命運都早就寫在了紙上麵,不可能有任何的變成,唯一的變數就是自己這個後世穿越來的人!
好家夥!
倭人提前幾百年就有膽子準備去攻打高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倭人將來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來坐天下,可是梁川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源氏會讓她兒子與自己相認,並請自己去倭國當太上皇享受兩天的清福。
要是自己去了倭國,可能一去就回不來!
這個世上最想乾掉自己的可能源賴朝就是其中一個,自己知道她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可能影響到她兒子地位的人,她不殺自己,那真是念了舊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