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苗被梁川撞亂了心弦,官場浸淫多年的他,早成了貧賤不移的老資曆。
他也曾自信地以為,麵對任何的誘惑都可以從容地麵對,但是這一次他發現,他不行,他已經有了一絲動搖,對他來說,這便是最大的背叛。
多年的孔孟之道教誨他,世上隻有一個君,更無二主。他也一直是這樣認為,可是從那議事堂出來,鄧伯苗回望了一眼,心中早已翻江蹈海。
身為漢人,卻身侍遼人,這實在是無奈之舉,人最不能選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多年來官場上的不得誌,加上遼國這些年官場愈發**,讓鄧伯苗更加看不到光明的希望。
一臣不侍二主,以前的鄧伯苗更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念頭,南方的大宋也不比遼國強上多少,這此年也是朝中內亂不斷,鬥爭愈演愈烈,鄧伯苗這才看到了一絲希望,朝中用人,因而南下。
梁川輕風寫意一句話,讓鄧伯苗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想法一旦出現,便不能扼製。。
梁川也是漢人啊!
蘇渭等到這個鄧伯苗走了,便把梁川劈頭蓋臉地大罵了一頓:‘你現在是瘋了不成,什麼人你都敢要,也不問清楚查明白人家的來曆,有些瘋子為了儘忠什麼瘋狂的事都乾得出來,萬一他來咱們這裡臥底,把你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你怎麼辦?’
梁川坐在原位淡淡一笑,心中想著阿國姑娘,嘴上不經意地道:‘沒
有那麼多故事,他們這個級彆的人,來當臥底,隻怕倒時候是真的投誠吧,沒有好下場的,遼國契丹人地胸小,對漢家人又很是猜忌,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就算他不投我,隻要能離間他們主臣之間的關係,少一個這樣的人才在對手手中,對咱們也是天大的好處!’
蘇渭有些意難平,雖說當下正是用人之際,可是用人如此草率,未免將來留下禍患。
整個夷州藏有世間太多為人所不知的秘密,從土地裡種地的到海裡遊的,梁川一個人知曉的太多太多,他一度猜測梁川就是千年之前墨家的傳人,那幫人機關算儘,奇門異術最是精通,可是一夜之間他們如歸隱山林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江湖上便少了許多他們的故事。
梁川說的那個老師,定是鬼穀子那樣的奇人!關於他們,曆家也是極儘隱誨不敢多著筆墨,許多人也知道,他們絕不是消失了,而是藏在亂世之中,以待天時。
這小子太自信了,不論是自己的眼光還是能力,他總是敢放手去搏,這樣的前提,是梁川已經可以預判到將來未知的危機,並且有能力消除這樣的危機,若是不行的話,那梁川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且不說了,走一步算一步。
這鄧伯苗也讓梁川搞得沒了心氣。
鄧伯苗震驚於鳳山的繁華,便是他們最大的上京也沒有這鳳山的活力與氣象。
這裡的百姓充滿活
力與朝氣,生意更是欣欣向榮,誰能想得到,這才是一座僅僅建立一年的新城市!
若非百姓有功,絕對是這梁川手段強硬!
手中有天大的本事,才能完成這高難度的動作!
倭人又來了?梁川把木下藤與織田緊急叫了回來,但凡是從倭回來的人,梁川知道肯定是有事發生了!
倭人從島國出發,南下而來,經過夷北,最終到達鳳山。
曾經夷州也是倭人占據,最大的倭寇山本龜田從一介小民一躍變身成為南方最大的海上頭目,時間不過短短數年,卻有無數的倭賊跟在他屁股後麵跟他混日子討生活。
山本在倭國的名頭很大!可以說是無人不知!但是這小子來得快,去得更快,一夜之間就被宋朝一個農民給滅了,消息也早就傳回了倭國!
大家知道現在夷州生意好,貨源豐富,許多人都想下來撈點錢,但是他們不敢,他們把不準這個脈,東海之上的人對倭人的厭惡已經讓山本弄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現在跟過街的老鼠似的,彆生意做不成,讓人給宰了報仇!
市麵上的倭商並不多,就是這個原因。
梁川特意將二人安排在醉東京酒樓,而不是在議事堂,阿國的事,絕對私人的成份會比較多。
他知道,阿國來了,一定與另一個人的事有關,而這事背後有太多的私密,甚至與自己的另一個孩子有關,不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蘇渭與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