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有純純的友誼嗎?
安夢西回國了,她以一種為‘好兄弟’的名義。
成功登堂入室。
並讓我一日三餐伺候著,隻因她是個孕婦!
“你怎麼穿著宴臣的衣服?!”
那是一件陳舊帶有血跡的高中校服,也是謝宴臣最寶貴在意的。
好幾次搬家薑悅溪都提議扔了,謝宴臣都不舍。
安夢西目光弱弱地看著餐桌上的謝宴臣,整個人都謹小慎微,就顯得剛剛的薑悅溪大驚小怪,有點欺客。
她的手緊張地攥著衣角,小心翼翼地說:“宴臣哥,回來時我不小心丟了行李,沒有衣服穿,我就隨便穿了件,應該……沒關係吧?”
依稀記得高中時期,安夢西意外弄臟了褲子,是他及時把外套借她……
謝宴臣深邃的眸,沉了沉。
隨便穿穿?
就能找到壓箱底的舊衣服?
結婚三年,她都沒有資格處理的東西,安夢西能隨便穿穿?
薑悅溪看了一眼,麵色沉凝的謝宴臣,誤以為他是不悅的。
她若若說:“我衣櫃裡有套新的西服,你拿去穿吧,穿男人的衣服,終究不太合適。”
安夢西滿臉失落,委屈:“我隻是想起以前,我們也經常穿著宴臣哥的衣服,是我……太不懂事了。”
“宴臣哥,我去換掉吧?”
薑悅溪靜靜地看著,這表情,怎麼看都像她欺負了她。
謝宴臣幽幽道:“不用,就穿這件。”
薑悅溪的臉上閃過驚愕,目光直視他。
卻沒想到他對‘好兄弟’這麼寬容?
安夢西欣喜:“宴臣哥,你對我真好。”
“謝謝你。”
薑悅溪看著安夢西給謝宴臣夾菜,還全合他的胃口,這個好兄弟是不是太熱情了?
一來一往,他們談笑風生,說的全是過往,薑悅溪就是插話也插不進,她倒像是個外人。
杵在那裡。
瞬間就沒了食欲,回了房間。
良久,謝宴臣進來了。
他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不高興了?”
“不是。”薑悅溪取了一本酒店管理書來看,臉色平靜,低垂著頭說:“市中心不是還有一套房嗎?我想搬去那裡,離我工作的地方也近。”
謝宴臣目光暗斂,問:“好好的,為什麼要搬?”
因為不想伺候孕婦。
也不想三個人住在一起,太擁擠。
薑悅溪淡淡地說:“最近酒店考核得緊,可能要經常加班,這樣來回很累。”
“都是借口吧!”謝宴臣蹙眉,手指著房門外:“是因為她嗎?”
“我說了她是我從小到大的發小、好兄弟,我也就把她當成個男人,你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的吧?”
薑悅溪冷冷地一笑:“我沒見過哪個男人會懷孕?”
謝宴臣有點不耐煩:“我媽太孤單了,她也能陪我媽說說話,畢竟我們以前都是鄰居,住一起也是正常。”
“嗯,我就是這意思,我們搬去市中心,不打擾她們,這樣更方便你媽絮家常。”
話說到份了,書是看不進了,薑悅溪把書放回。
“她就住個幾天,你就這麼介意?”
“……”
薑悅溪不語,用沉默表示了一切。
那個女人不介意自己的老公,跟個無血緣關係的異性女性,親密無間!
恨不得睡一張床上!?
她做不到。
況且,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的準的。
他們之間……不純……
“我就不信,幾千萬的彆墅,住不了一個安夢西!”
“……”
薑悅溪全身一僵,三年來他們一直相敬如賓,在外人眼裡是對恩愛如常的夫妻,從不曾掙吵過。
而今天,謝宴臣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她吼!
“是我對你太過嬌縱了!”
謝宴臣目光戾氣,整個人冷了幾個度,隨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朝薑悅溪……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躲閃。
幾秒之後,薑悅溪再次抬眸,看見的是杯子定定地懸在空中。
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要打我?”
謝宴臣的眼眸,沒有昔日的深情,隻有冷冷冰冰的目光注視著她,倒像個陌生人一樣。
啪啦——!
玻璃杯被他摔碎在地上。
冷冷地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薑悅溪慢慢俯下身子,一小塊一小塊抬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就算被刮傷,也不覺得疼。
她對自己諷刺一笑。
“怎麼了?”
進來的安夢西問:“杯子怎麼碎成這樣?”
薑悅溪抬眸看了一眼,滿臉疑問地安夢西,勸道:“不小心撞碎的,你是孕婦,彆過來。”
安夢西自然是知道薑悅溪在說謊,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躲門外偷聽到了,不就是因為她要住下,惹得他們夫妻生了意見。
可知,正是她樂意見的。
她和宴臣哥哥幾十年的感情,豈是她薑悅溪三年就能比得過的。
哼!薑悅溪也太高估了她自己!
“沒關係,我幫你。”
薑悅溪抬眸:“安小姐,有些東西,你是幫不了的。”
“宴臣哥的家就是我的家,沒有什麼是我幫不了的。”
“比如睡覺……”
“也……”
是可、以。
安夢西愣了一下,抬起笑意盈盈的眼眸,看著薑悅溪緩緩起身,麵色冷靜,姿態就像中宮的娘娘一般。
審視著她。
薑悅溪攤牌:“安小姐,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不必再裝,再裝就令人作嘔了。”
她一直以為謝宴臣娶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畢竟她無父無母,家中兄長早夭,工作平凡。
是個隨時可以替換的人……
安夢西嘴角勾笑,目光轉冷,那麵色就跟剛剛的謝宴臣一模一樣的戾氣:“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可,那又怎樣?”
薑悅溪:“你覺得破壞彆人的婚姻,令你很有成就感?”
安夢西不裝了,目光中帶著不屑,笑聲高傲:“哈哈哈,薑悅溪,聽我一句勸,離開宴臣哥哥,對你最好不過!”
“你以為你能搶走他?”薑悅溪冷冷一笑,不以為然:“你不過隻是個,懷了他人孩子的孕婦,有什麼資格跟我搶?”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
安夢西的目光像是要吞刀:“我跟宴臣幾十年的感情是甩不掉的,彆說我是個孕婦,我就是孩子都十歲了,他依然會在乎我的。”
“我憑的是我的臉,我的名字!”